站在一地狼籍的中央，白婉如双目赤红，面色铁青，她压抑着内心的歇斯底里，整个人看上去生人勿近。尖锐的指甲刺穿了皮肤，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出，她似感觉不到疼痛，手指还在不断加深力气。无数个疑问从脑子里溢出来，搅乱她的理智。想到昨晚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白婉如的眼底浮现暴戾之色。为什么！明明水滴玉是属于她的，白水水为什么非要抢走！凭什么！贺朝云要开车送她回来？只有她高贵的身份才配得上贺朝云，白水水她凭什么要和自己争！白水水，就算铲除不了你这个变数，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等着吧，很快你就得意不了多久了！直奔学校后，本凰五没有停顿地来到了A演播厅，这节课是表演课，厅内三三两两的人抱团站在了一起，苏玉和方乐瑶赫然也在其中，见她走进，许多人万分嫌恶地别开眼睛，根本不想搭理她。当然，本凰五也不会去搭理这些人。可是……她看着悬挂在舞台中央的幕布，上面白底黑字写着——两人以上一组脸彻底黑了，表演《清水苑》片段，考核老师：曲老师。两人？她要上哪儿去找人结伴？正当她沉思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水水，我们一组好不好？”
眼前的人穿着白色碎花连衣裙，瘦削的脸上有一双很大的眼睛，粗看不会觉得突兀，但看得久了，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嗯，是赵雨柔，本凰五狭长的眼睛微眯，笑着看向对方，轻轻启唇。“好久不见，赵雨柔。”
她的语调极慢，尤其在叫‘赵雨柔’三个字的时候，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异样。赵雨柔瑟缩着身子，脸上是柔弱的可怜相，声音也细若蚊蝇，“水水，你要跟我一组吗？”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本凰五就顿住了，她看了眼幕布上的规则，笑着点下了头，“可以啊。”
见她答应，赵雨柔顿时松口气，看得本凰五在心里冷笑一声，可真是会伪装。在白水水的记忆中，眼前的人可没少跟着其他人一起奚落白水水，如今居然敢上门求合作，想来是人缘太差，没人愿意跟她一组吧。“水水，你来得比较晚，我跟你说一下规则吧。”
赵雨柔鼓起勇气看向本凰五，“曲老师说分组表演《清水苑》的任意片段，然后根据表现打分。我猜你应该没看过《清水苑》这部话剧，所以自作主张挑选了一个场景，你看看可不可以。”
“行，我演里面的谁？”
本凰五挑着眉，也不接卡片，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宋一，你演宋一，我演智慧。”
赵雨柔被她看得心中忐忑，声音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可以吗？”
把人看得心慌意乱后，本凰五才接过卡片，她随意地看着上面的一大串台词，敷衍道，“那等会一起上台吧。”
“那我先去准备，水水你也赶紧准备一下。”
目送赵雨柔离开，本凰五轻蔑地扯了扯嘴角，心虚得都不敢跟她单独相处吗……她随意地环顾四周，找了个正对舞台的位置坐下。众人见本凰五坐在那里，也没人敢过去跟她抢位置，都坐在了离她比较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