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大,统共也就十多户人家,分别在坡上坡下居住。要去田间地头就要越过山坡才能到达。一路人认识的人打招呼,南宫泽不停地掏出烟来,面带笑容,不厌其烦。盘小勤撇撇嘴巴:“南总这么财大气粗的,也不知道为家乡的改变出一份力气?”
南宫泽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出?”
“你出了?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份心胸。”
南宫泽抬手就敲她额头:“盘小勤,你能不能不要和我一说话就剑拔弩张的样子!”
“谁让你长了一张欠扁的脸了。”
和他斗嘴,她高兴乐意。南宫泽拿她实在没有办法,头前带路。在一户人家门口,盘小勤停下来,因为她看到一群大白鹅。说实话这种家禽只有在书本上和饲养场里见过,她很好奇,就凑了上去。谁知道她刚要走近,那些大白鹅伸长了脖子仰头大叫,一边叫着一边欢快地扭着身子冲过来,盘小勤被这阵势吓到,扯着嗓子喊:“南宫泽——”南宫泽回头见一群白鹅追过来,急忙折身回来,盘小勤慌不择路,跳到他身上紧紧盘着了他的脖子,双腿也扣住他腰,像树袋熊似地挂在了南宫泽的身上。不等南宫泽从这意外的惊喜里反应过来,感觉腿上巨疼,惨叫一声。低头一看,其中一只大白鹅狠狠咬住了南宫泽的小腿。这鹅咬的真疼啊!幸好人家主人出来,用棍子打走了白鹅,说了很多抱歉的话。回到家里,二婶去村里唯一的医生那里取来跌打损伤的伤交给盘小勤。屋子里,南宫泽躺着,治牙咧嘴的。“行了南宫泽,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叫唤成那个样子,你好意思啊!”
想想刚才那销魂的叫声,盘小勤真不敢相信是南大总裁的嗓子。南宫泽坐起身怒视盘小勤:“你不觉得疼你跑去让鹅咬一口试一试?”
“我没事干嘛让鹅咬啊!我脑子有坑啊?”
“你脑子就是有坑,不然也不会没事去推人家的门,放出人家的鹅。”
南宫泽有时还真是怀疑这个盘小勤的智商是不是被车祸撞得只剩下十岁孩子的水平了。盘小勤被怼的哑口无言,坐下来,没好气地说:“好吧好吧,是我连累了南大总裁,我给您老擦擦药,这总该行了吧?”
将裤腿稍稍卷起来一些,果然看到被鹅咬的地方一片青紫。“你轻点!”
南宫泽皱着俊眉怒视笨手笨脚的女人。盘小勤小心擦拭着伤口,还不忘说风凉话:“哎呀,南总这皮糙肉厚的,不就是被鹅咬一口吗?狮子咬一口都不见得怎么样,何况鹅,别叫的那么娘,让你公司的人知道的话,很丢人的。”
“盘小勤,闭上你的嘴行不行?”
盘小勤做了拉链的动作,而后狠狠地揉他的伤口。“啊!盘小勤,你谋杀啊!”
南宫泽抽出腿看着被祸害的伤口,“你这是在给我上药还是加重伤口?”
“哎呀南总,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真的只是给你涂涂伤口,你要是觉得我涂的不好,那你自己涂好了。”
说着笑眯眯地把药递给他。南宫泽从她手里夺过药,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故意的?”
盘小勤嘿嘿一笑,凑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盘小勤,你有种!”
“过奖过奖,不过千万别夸我我这个人会浮夸的。”
盘小勤嘻嘻哈哈地出去了。饭桌上,方婵和辰宇听盘小勤讲大白鹅的事情,想笑不敢笑。二婶和老太太把饭菜端上桌,南宫泽忍着腿上的伤从屋子里出来。看样子真的很疼,南宫泽这么大的人走起路来还有些跛。南宫泽挨着盘小勤坐下,冷声命令:“喂我吃饭!”
“什么?”
盘小勤愣怔了一秒,立马回到:“哎,你只是腿受伤,又不是胳膊,自己吃。”
“盘小勤我是为你受伤的。”
南宫泽语气里带着几多的哀怨,说得盘小勤真心觉得自己似乎对他有点愧疚。老太太和二婶坐下来,一起笑着说:“就是啊,小勤,伺候老公是女人的本分,何况阿泽还是因为你才被鹅咬的。”
这样说起来,好像她不喂他吃饭就没有道理似的。暗暗磨牙,盘小勤忍着火爆脾气端起面前的米饭,侧身面对南宫泽,眼神带毒:“张嘴。”
混蛋老男人,让姑奶奶伺候你这个禽兽吃饭,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南宫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语气娇嗔:“老婆,我想吃块红烧鱼。”
喊得盘小勤浑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拿脚踢他,目光警告。谁是你老婆啊!你喊得倒是很6。“老婆,鱼有刺呢,你帮我挑出来一下嘛。”
南宫泽分明就是恶意报复。盘小勤皮皮一笑,将鱼放到碟子里,一根一根地挑鱼刺,每挑出一根,在心里就默默地诅咒南宫泽一遍。夹起鱼块放到他嘴巴,“来,没有鱼刺了,乖,张嘴,辰宇小时候就喜欢这样吃鱼。”
南宫泽狠狠宛了她一眼,却没有张嘴,而是悠然说道:“这块鱼就是给辰宇的,我现在要吃鸡块。”
故意的!根本就是故意的!盘小勤强烈忍着,把鱼块放到辰宇碗里,而后夹起一块鸡肉,在搁到他嘴巴时故意没有夹住,鸡块油腻腻地滑下来,弄脏了他的衣服。“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盘小勤笑的很无辜。南宫泽却不紧不慢地抽纸巾擦着:“没关系的,等一下洗洗就好了。”
洗?盘小勤用手指着自己,才知道真是自食恶果。衣服没有让她洗,二婶给拿去洗了,但是却要她陪着南宫泽说话。还不如洗衣服呢。“南宫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想去看看。”
盘小勤满脸堆笑和他商量。南宫泽轻轻摇头:“一把年纪了,看什么看,再说要是一不小心把人家的鹅放出来,那不是很糗。”
切,就会拿这件事来出她洋相。“过来扶我一把,坐久了,腿有点麻。”
南宫泽弄得跟重伤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