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的佳哆宝在几名亲兵的陪同下向监牢外走去,正当众人来到将军府大厅的时候,门外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佳哆宝转身望去,一名卫兵气喘吁吁的来到近前,沉声说道,“启禀大将军,归义军已经从南门向瓜州发起进攻,南城压力大增请求支援!”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就在这个时候,一路军指挥使大踏步走了进来,见到佳哆宝之后,一路军指挥使躬身行了一礼,语气仓促的说道,“将军,城中的暴民已经被铲除,但是...”“但是什么?快说!”
“就在刚刚,归义军从南城发起进攻,城南的暴民也跟随其后在南街一带围攻我城防营大军,如今暴民越聚越多,大有占据南城门之势!”
听了这话,佳哆宝一个趔趄差点倒在了地上,幸亏一路军指挥使及两名亲兵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住了佳哆宝。此时的佳哆宝听到南城暴民的事情后,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越是这个时候,佳哆宝越不能慌乱,稍微定了定神之后,佳哆宝将目光转向了一路军指挥使,沉声问道,“现在南城大概有多少暴民?”
“回禀将军,南城的暴民至少有五千左右,而且大都手执农具,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攻击能力!”
“哼,归义军欺人太甚,趁着瓜州城内乱之际向瓜州发动进攻,卑鄙至极!”
“将军大人,请恕末将直言,如今的瓜州暴乱完全是因为归义军的攻城所致,这些暴民眼见归义军攻势凌厉,这才敢铤而走险向我城防营发起进攻。如果想要规避城中的内乱,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归义军的攻城先锋!”
听了这话,佳哆宝似有所思,随即低下了头陷入沉思,不多会时间,佳哆宝这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一路军指挥使,沉声说道,“传令下去,由骑兵主力从西门和东门出城,伺机寻找归义军前锋部队决战,一旦前锋大帐被攻击,攻城部队势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回援大帐,如此一来,南门的压力自然大减。另外,派出一路军继续镇压城内的暴动,一定要从精神上和身体上压制瓜州汉民,令其不敢有暴动之心!”
得令之后,一路军指挥使转身离开了将军府大厅。瓜州南城的压力随着归义军不断增加兵力而大增,归义军的攻城云梯及楼车对吐蕃战队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震慑。是日夜晚二更时分,归义军瓜州攻坚大帐,都督林深端坐在帅案正上方,三路军镇守使韩家玉及其他将领分列站在帐下两侧,只见林深脸色平静,不断地听着从前线传来的情报。二更过后,斥候传来了东门和西门的消息,消息已经通报,帐内一片哗然。西门和东门的消息使得林深平静的脸上现出了笑容,等待了几个时辰的战况终于出现了转机,那么瓜州攻坚都督林深又将采取哪种手段来结束瓜州这场血战呢?帐内,林深慢慢的从帅案正上方站了起来,望了望在场的众人,摆了摆双手,沉声说道,“吐蕃骑兵一直以来就是我们的劲敌,如今从西门和东门两个方向出来,看样子是要同我军决战,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各位将军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跃跃欲试,尤其是三路军镇守使韩家玉更是摩拳擦掌,激动地上前一步,沉声回道,“都督,我归义军前锋部队已经抵达瓜州十数日,是时候给节帅传递一个捷报,下官愿率领我三路军骑兵部队迎战吐蕃骑兵,请都督批准!”
“韩大人能有此意,本官真是深感欣慰,大敌当前,本官岂有拒绝之理!”
“多谢都督!”
“韩大人不必客气!”
说话间,林深走到了帐内的一座行军沙盘近前,抽出腰间的横刀指着沙盘内的地形图,朗声说道,“如今,我步兵精锐正从南门攻城,而城内的百姓也在南街支援我们的攻城行动,现在看来,吐蕃人腹背受敌有些招架不住了。现在吐蕃骑兵从东门和西门杀了出来,无非是想猛扑我前锋大帐,一旦大帐被攻击,攻城步兵必将无心攻城而救援大帐,到时候南门压力大减,最终受伤的依然是瓜州的百姓。佳哆宝这个老匹夫居然有如此算盘,本官又岂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听了这话,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三路军镇守使韩家玉站了出来,走到了沙盘的近前,抽出腰间的横刀并顺着林深所指的方向指了过去,沉声说道,“都督,各位大人请看,东门和西门距离大帐的距离只有两里不到,吐蕃骑兵想要穿过这两里的距离扑向大帐,势必要穿过沙西屯田使国栋的防区,沙西屯田军战斗力不容小觑,我三路军骑兵可以再行绕到两翼支援沙西屯田军。一旦三路军骑兵与沙西军汇合一处,吐蕃骑兵将会再次腹背受敌!”
“韩大人袁化龙远瞩,本官佩服,既然韩大人已经有了行军计划,那本官也就不必多费口舌,请韩大人立即出动三路军骑兵主力支援沙西军,一定要在三更之前将吐蕃骑兵逼回瓜州,最好能消灭一部分敌军!”
“请都督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说完,韩家玉领着三路军一干将领离开了前锋大帐。此时的三路军已经有很久一段时间没有真正的投入到战斗当中去了,此次好不容易取得了战机,韩家玉自然是信心满满。回到三路军营地,韩家玉当即命令副将韩康及卫队长分别率领一部分骑兵向瓜州的东门及西门包抄过去,准备从外围三里的地方支援沙西军。瓜州西门外,沙西屯田使国栋端坐在战马之上,双眼散发着精光向瓜州方向注目凝神。二更刚过,一名亲兵骑着快马火速向国栋驰来,“屯田使大人,西门方向发现了吐蕃骑兵斥候!”
“哦?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