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可就要全部封闭。您也知道,嘉峪关是西域通往中原最近的路,一旦被封闭,过往的商旅势必会绕行,损失惨重自不在话下。”
“一个小小的下马坡还能难住大名鼎鼎的扎西将军么,为何不出动我吐蕃城防营尽全力灭之?”
“尚延心将军有所不知,数日前,东米赤加将军派出陇南城防一营五千军马配合我部三千军马围困下马坡,本以为拿下下马坡轻而易举,谁曾想我八千大军还没有踏进下马坡一步就被下马坡袁承善、林深二人领导的泥腿子给打的落花流水,如今一营指挥使身负重伤,现在还在嘉峪关修整。”
听了这话,尚延心故作震惊,站起身来,双手握紧拳头,厉声说道,“什么?小小的下马坡居然有如此能人?不可思议啊!”
“谁说不是呢,这帮泥腿子早已经今非昔比,我嘉峪关危在旦夕,请将军出手相救!”
此话一出,尚延心故意面露难色,慢慢坐了下来,“扎西将军,非是我们凉州方面不愿出手相救,你也知道我吐蕃在河西走廊的驻军分成了两个系统,一个是我家尚婢俾将军,另一个就是陇南将军东米赤加。按照序列,你嘉峪关及肃州都属于东米赤加将军管辖范围,一旦我凉州出兵来到你嘉峪关,恐怕会引起误会,一旦赞普追究起来,我家将军不好交代啊!”
“可?”
“扎西将军还是不要说了,否则本将也该告退了!”
一听说尚延心想要告辞,坐在对面的黑娘子站了起来,语气平和的说道,“尚延心将军不必紧张,我家将军请您前来就是为了嘉峪关的未来做一番谋划。您也知道,陇南叛军四起,东米赤加将军虽说掌握了数万战队,可是依然是捉襟见肘、应接不暇,昨天夜里,陇南叛军首领林景率领叛军偷袭了城防营骑兵大营,骑兵损失惨重,恐怕再也无力抵抗疯狂的叛军。扎西将军忧国忧民,不希望嘉峪关因此而卷入到陇南的纷争当中,可是东米赤加将军三令五申要求扎西将军派兵前往陇南支援。如今的陇南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熔炉,无论派出多少援军,最终都将被叛军吃掉。”
“照你的意思,你们不想就东米赤加将军?”
“绝无此意,你也知道中原有一句老话:壮士断臂。如今的嘉峪关以西叛贼蜂起,已经如同壮士被毒蛇咬伤的胳膊,迟早毒发身亡。如果我们现在依然将拯救沙西这块被毒蛇伤的最严重的陇南最为目标,那么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嘉峪关。嘉峪关可是联通凉州的通道,一旦嘉峪关失守,那么叛贼必将通过嘉峪关攻克肃州、甘州,进而直逼凉州,请尚延心将军三思!”
“哈哈哈。,好一个黑娘子,说的本将军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属下直言,冲撞了将军,还望见谅!”
“哎,本将军就喜欢跟直率之人打交道,你刚才说的话很对我的脾气,我答应帮你嘉峪关抵挡下马坡泥腿子!”
“多谢将军!”
“不必客气,本将军这就返回凉州将嘉峪关的形势报告给尚婢俾将军,请他老人家派兵前来!”
此话一出,众人站起身来,纷纷向尚延心行礼。离开嘉峪关将军府,尚延心在卫队的保护下来到了悦来客栈。刚一到客房,尚延心便恭恭敬敬的请身旁的一名浓眉大眼、胡子拉碴、面色铜黄、身材高大、鼻梁高挺的卫兵来到房内。这名卫兵一看就绝非常人,坐在椅子上,尚延心双手放在腹前,低着头准备接受这名卫兵的训斥。原来这名身材样貌非同常人的卫兵不是旁人,正是凉州将军尚婢俾,此人一听说嘉峪关有求救信,当即领着尚延心及亲兵卫队上百人来到了嘉峪关,为了掩人耳目,尚婢俾化装成普通的卫兵跟随尚延心一道来到了嘉峪关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