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说你一个小小的副将,何必嘴硬呢。当年你追随尚恐热从瓜州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定县,为了立功,你们无时无刻不想着要进犯我大唐边境,你们这些侵略者!”
“哼,成王败寇,随你们怎么说好了,反正本将军宁死不屈!”
“扎巴西,本官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偷袭计划,不外乎是想着利用密道来达到奇袭我军帅帐的效果,难道你就不想想为何我们能识破你们的奸计,活捉你等?”
“这?”
崔生龙说完这话,扎巴西的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难看极了。这个崔生龙不亏死斥候将军,在审讯人犯这方面的确优于常人。林景和袁化龙看到扎巴西脸色变化,脸上的阴霾也消散开了,反而对崔生龙刮目相看。这个崔生龙准备趁热打铁,站起身来走到扎巴西的面前,微笑道,“扎巴西将军,实话告诉你吧,若不是吐谷浑尚书大人提前跟我说了这么多,本官哪里能知道你们的计划呢?”
“你胡说!吐谷浑老尚书一直跟我们尚恐热将军待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会出卖联军,出卖吐蕃国?”
“哈哈哈……,吐蕃这几年穷兵黩武,接连侵犯我大唐河西广大地区,更有甚者居然想染指我大唐汉中、蜀中、黔中等广大地区,真是贪得无厌。吐谷浑边陲小国,虽然不敢得罪你吐蕃,但是更不敢得罪天朝,你以为如何啊?”
“这?”
这一次,扎巴西的脸色更难看了,几乎没有半点的血色。扎巴西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行踪为何会暴露,原来是吐谷浑老尚书出卖了吐蕃军队,幸亏当初劝说尚恐热返回联军大营,否则这个老东西的阴谋真就实现了,扎巴西这样想着。虽然扎巴西陷入到被出卖的沉痛当中,可是他并没有松口说出尚恐热的详细计划,只是一味地搪塞企图蒙混过关。林景不想在扎巴西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随即命人将扎巴西暂时关押在大营西侧的一处帐篷之内。林景心中明白,面对尚恐热的铁杆儿追随者,除非使用武力,否则难以让其屈服,但是像扎巴西这样的人物,即使使用暴力也难以得到想要的信息。站在一旁的崔生龙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毕竟他这个斥候将军除了得到扎巴西的生平信息之外,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对这场战役有帮助的信息了……崔生龙站在林景左侧不停地唉声叹气,毕竟那种挫败感一时难以消退。林景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来,拍了拍崔生龙的肩膀安慰道,“崔将军,你也不必懊恼,事情还是会有转机的。”
“可是大总管……”林景挥了挥手,止住了崔生龙继续说下去的话语,沉声说道,“虽然扎巴西并没有说出这次的计划,可是本官基本上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你现在即可命人继续监视密道周围的敌情,发现吐蕃人当即拿下!”
“属下明白!”
说完,崔生龙这才灰着脸离开了帅帐。站在一旁的袁化龙不停地绿着胡须,脸色依旧平静,林景转过身来,微笑道,“袁道长,刚才听了扎巴西的谈话,您可有什么发现啊?”
“将军既有妙计,何必再折煞我呢,哈哈……”“既然尚恐热自持聪明过人,那我就好好让他学学中原的兵法!”
说话间,林景目露杀机,对于这种侵略者,林景发自内心有一种仇视,这是一种融化于血水之中的民族情怀。想好了应对之策,林景在袁化龙等人的陪同下向隘口南侧的崔生虎一部走去。此时的崔生虎按照事先制定的战略计划正带着人马埋伏在高地两侧等待吐蕃大军,看到林景和袁化龙走了过来,崔生龙兴奋地迎了上来,双手抱拳正生说道,“末将崔生虎拜见大总管!”
“崔将军不必多礼,现在情况如何?”
“回禀大总管,据斥候所报,隘口西侧的联军没有什么动静,似乎在观望!”
“非常好,崔将军,奉我将令,将大部队撤退到山下,记住,动静越大越好!”
“大总管,你说什么?吐蕃、吐谷浑联军近在眼前,此时撤军不是正好给了敌军一个进攻的机会,大总管这是何意?”
“服从命令!”
“临行前,大总管在节帅和长史面前承诺,一定会将侵略者拒之门外,大总管此举是在令末将费解!”
“崔生虎何在?”
“末将在!”
“传我将令,所有人撤到山下,一定要闹出大的动静,明白么?”
“是!”
崔生虎用一种极不情愿的态度接受了林景的将令,命令大部队匆匆忙忙的向山下撤退,山上的尘土也被激起了一丈多高。转眼间,埋伏在这里的大部队就这样全部撤退到山下,而这一切也被对面的联军斥候尽收眼底。来到山底下之后,崔生虎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当着很多人的面质问林景,道,“大总管,末将实在费解,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这不是给敌军可乘之机么?”
“崔将军不比着急,再等等斥候的最新消息。”
就这样,林景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崔生虎的问题,但是却暂时稳住了此人。另一方面,就在扎巴西带人穿行密道之时,龙虎隘西侧的联军大营内,定县将军尚恐热带着两名亲兵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帅帐,这可让吐谷浑老尚书一怔,随即问道,“将军,我们不是商量好了,你带人前往唐军帅帐,而老夫则以山上的敌军动态为信号向隘口逼近么?”
“尚书大人不必生气,本将军临时改变了主意,五百人交由副将扎巴西负责指挥,如果本将军所料不错,扎巴西现在已经悄悄地穿过密道向敌军的帅帐杀去!”
“哈哈哈……,纵使唐军主帅是诸葛丞相下凡,恐怕也难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副杀手锏,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