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和单挑哥去到腾飞科技公司,陈山将我们带到办公室和公司总监聊了很久,全程的话题始终离不开他们公司爱惜人才,希望我们能进到他们公司,免实习,而且工资不会低于五位数。他们表达了自己的诚意,我和单挑哥却各有各的想法。我以忙学业为由拒绝了。我爱自由,不喜欢被公司的条条框框约束。原本我以为单挑哥也是放诞不羁的人,经过昨晚的事,他觉得是时候浪子回头,找份正当工作赚点钱,早点取个媳妇,让父母省心。离开写字楼,身上又多了十万。想在执江市开家咖啡厅,投资估计得一百万左右。我身上的钱封顶五十万,又不想卖比特币,那玩意儿在暗网很吃香,虽然近期比特币价格降得厉害,万一今后又涨回去了呢。想回到学校补补瞌睡,手机又响了,我实在不想去接,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屈服于现实,我接通了段文山打来的电话。“兄弟,我跟你说一件劲爆的事,我离鬼使又近了一步。”
我心想:你近个锤子,鬼使本尊此时正在坐公交车,不知道他又找到什么了。“鬼使竟然是大学生!”
“卧槽?”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货是怎么查到的。“哈哈,你也很惊讶吧,我他吗的当时也是这反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我就在你们执江市的大学城,这几天我就住附近了,我觉得不用月底,我就能把鬼使给找到。”
听他的意思,还不确定在大学城的哪所学校。要知道执江大学城作为全国最大的大学集中区域之一,在校大学生有上百万人,高校近80所,段文山想从上百万人中找到我,还是很困难。现在最大的突破口就是罗伟,他肯定还在玩七战这款游戏,如果段文山进入游戏对他威逼利诱,说不定就把我给捅出来了。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我得把罗伟的号给盗了,而且还要消除他在七战各种论坛上的发帖记录。在公交车上睡了一个小时,我顶着黑眼圈会段文山会合。他见到我,指着我的眼睛问道:“昨天去哪儿玩了?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我避开他的眼神,回答道:“和朋友喝酒喝多了,在酒吧睡了一晚上,没睡得好。”
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你刚才在电话上说鬼使是大学生,你有什么证据?”
提到这事儿,段文山瞬间来了劲儿。“我先跟你讲个故事,你听完后就知道了。”
居然还卖关子,若以后某一天,他得知我就是鬼使时,不知道会不会为自己在我面前表现出的沙雕行为感到好笑。“你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要么当网络安全师,一个月拿固定的工资,差点的六七千块,好点的三四万,年薪上百万的毕竟是少数。所以为了增添收入,我们也会在其它地方搞点外快,比如我,做游戏脚步和外挂的,一个月能给我多增添一两万的收入。”
我打断道:“你直接说重点,我还赶着回学校补觉呢。”
“行,那我挑重点说。我玩过一款游戏叫七战,然后卖了一个账号,等完成交易后,有人愿意用更高的价格买,我就起了贪心,把卖出去的账号给盗回来。关键点来了,第二天,我发现账号又被人给盗回去,而且还设置了密保,我没办法再继续盗,就开始和那人对骂。”
我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的确是这样。罗伟在公寓楼下拦住我,愿意给我一笔报酬,帮他盗回账号。盗完后,狂刀就找到我,问我是不是盗号的人。我不理亏,也不怕他,于是和他产生了纠纷。“要不说鬼使厉害呢,他竟然从游戏中顺藤摸瓜找到了现实中的我,而且还把我的计算机给入侵了。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电脑不受控制时,就知道被人给入侵了。电脑屏幕突然出现一位手持镰刀的死神,震撼场面绝不亚于在IMAX影院看电影。”
听上去,他好像挺崇拜我的。“看着电脑桌面的图案,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这他吗不是鬼使的标志吗。黑客在渗透一家网站之后,为了表现出是自己入侵的,就会在网站首页挂一张能够表面自己身份的图案或者文字。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原来鬼使是我们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