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异议,任由老A的小弟将定位器安装在保险箱内。“小兄弟,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K,我们组织都是以代号的身份活动。”
载着老A的车离开了,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刚才我和老A的对话全程都被警察监听,再后边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安排。“HK,老A的人还没走完,你所在的位置附近至少还有两个人,自己小心点,别暴露了。”
这里太偏僻,不好坐车,我打算走到主干路坐公交车。天刚蒙蒙亮,城市还未完全苏醒,我觉察到危险气息潜伏在附近。用对讲机与我联络的人不是伍军,而是其它民警,他告诉我老A的人还未离开,他们潜伏在这儿目的为何值得揣摩。我想到一个最坏的情况。老A想黑吃黑,让人抢走我手中的货物,最后将责任全部怪罪在我身上。好像有什么不对……既然他让我帮忙卖货,将货物抢走是毫无意义的。我知道了!他们是想假装伤害我,如果警方在这时出现就坏了。我得将消息告诉给警察,让他们遇到情况不要出面。“待会……”我刚开口准备说什么,身后不知何时跟着两人,距离我不到十米。来者不善,我往前继续行走,没走几步,又遇到一个男人朝我迎面走来。我加快速度走到小路另侧,身后的脚步声紧跟着加快,危机一触即发,我打算先下手为强。前方只有一人,显然更好下手。我开始往前奔跑,前面的恶汉提前做好准备,一根甩棍被他拿在手中跃跃欲试,就在我经过他身边时,他想要拉住我,被我用密码箱子挥中了脑袋,随后痛苦的蹲在地上捂住头部。他们不会杀我,经过缜密的分析后我才敢肆无忌惮,如果他们开枪,我逃跑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距离主干路还剩很短的距离,一辆越野车拦在路口彻底断绝了我的念想。三四个大汉陆续下车,他们从后备箱拿出武器,我看到了尼泊尔军刀还有工兵铲,两者任何一种打在身上可不是简单的外伤,非得皮开肉绽不可。“HK,特警马上赶到,你坚持一会儿。”
“不要来,你们来我就暴露了,放心吧,他们不会杀我的。”
“可是……”我很想让对方别烦我,尤其是在这种危及时刻,但我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压低声音说道:“没有可是,如果你们来了,只能抓住小喽啰,老A再也不会出现,可能明天就会逃到缅甸、越南……”我不能再说话,他们离我越来越近。为首的人穿着黑色皮衣,一副不好惹的面相。“小子,打劫,把箱子留下。”
寥寥几句话,更加让我相信他们的真实身份。“我要是不呢?”
“那就只能委屈你丢胳膊少腿了。”
他们想强制夺走箱子,我不能和他们玩硬的,对方人太多,我只能选择逃跑,旁边的杂草丛是最好的选择,趁着天还未完全亮起,这个方法可行。我以攻为守,利用密码箱为武器发起攻击,每当箱子击中对方发出“砰”的声响,他们都会异常紧张。我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如果货物撒掉,每一克都是钱,他们回去一定会被老A责罚。趁我分神之际,一人从我身后紧紧抱住我,其他人见状蜂拥而上……我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就快遏制不住,不同于漫威电影里的绿巨人遇到危险就会变成浩克,打遍天下无敌手。我感觉自己的手脚变得陌生起来,连脑袋也变得不再是自己。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我想到了夏雨琪对我说过的话。他怀疑我有人格分裂症,我确实真实感受过他的存在,他是天生的暴脾气,这次的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我的意识变得恍惚,等我再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士站在我旁边正在挂液体袋。“诶,你醒了。”
护士的语气有些吃惊,也有些兴奋。她跑出病房,对着外边喊了一声:“病人醒了。”
刚才还没注意,直到我扭动了一下才发现胳膊和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病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止一人,好像有四五个人的样子。两男两女出现在我面前,其中有个人我认识——天圣精神病院的医生,夏雨琪。“你现在是谁?”
夏雨琪离我始终保持着1米远,另外一男一女穿着警服样的人同样是警惕的看着我。我心想:你不是认识我吗,怎么还装糊涂。转念又想,事情好像没我想象中那么简单,这里是精神病院,就算我受伤,不应该被送往附近的普通医院吗?“卢德轩,之前和你见过。”
我严肃的回答道。听到我说自己是卢德轩,夏雨琪明显放松了许多,来到病床前仔细打量我的脸。被一个男的这样盯着,总感觉怪不自在。“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夏雨琪的话把我彻底说懵,回想起前一段记忆,我记得好像是一群人将我给围住,有人从我身后紧紧抱住我,情况非常危及。我看到一根铁棍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放大,最后我便失去了意识。我赶紧摸了摸头,并没有缠绕纱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东西,“箱子呢!”
从进屋一直没说话的民警对夏雨琪和护士递了个眼神,后者识相的离开了房间,并带上了门。“事发突然,我们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多人。伍军给交我们的任务是务必保证你的安全,但你又让我们别出面。没办法,我们只好请示伍军。我们的人看到你被一群人给围住,情况非常危险,顾不上命令便赶来帮忙。赶到时,那群人已经逃走了,地上到处都是血迹……”我听得很认真,如同听一场惊心动魄的故事。故事中的主角是我,只是我完全没有代入感,因为当时我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