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直觉告诉了他答案。看着庄乾手持着酒杯一步一步走来,疤狼心中断定是他!瞬息之间,连自己都不曾感知,就被打成重伤!这有可怕!强大到人绝望!这绝不可能是武师!这起码是武宗强者!疤狼心中绝望以及悔恨,自己究竟惹到了什么样的怪物啊?!他不是陈家出了名的陈窝囊吗?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武宗强者!然而,这一切他无从得知答案。但他心中绝对是恨死了自己的手下,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情!他若不来,此时尽醉美人床!心中更是恨不得将那两个搓灭成灰放茅坑中!但是,疤狼现在能不能活下去,这是个问题。因为他惹到的人,是庄乾,命魂尊者。而庄乾可没在意别人怎么想,而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来到疤狼的眼前,停住脚步。淡淡道:“听说,你要弄死我?”
看着庄乾平静无波、难以端测的面容,疤狼心中如翻山倒海般惊骇。完了!疤狼一个念头,心中直冒冷汗,原本力气尽丧的全身,竟然有颤粟的感觉。“不不不,您听错了!”
看着原本凶悍威风无比的疤狼,竟然开口求饶。若不是他被钉在墙上,恐怕都能看到他跪地匍匐求饶的模样了。疤狼虽说是手下有数百人的头,身为一堂之主,行事刚硬,但是碰到硬茬子,他疤狼可不是什么硬骨头,宁死不屈在他看来就是笑话,活着才是真理。该卑微时就卑微,比狗还苟他都不在意。众人原本心存对庄乾畏惧,但听看到疤狼求饶的模样语气后,心中恐惧不由地添重。只见庄乾摇摇头,淡笑而神色冷漠,看着狼狈不堪的疤狼。活了几百年,庄乾自然看得出这人内心是怎么想,但是尊者他岂会在意?“本尊的耳还没聋。”
庄乾冷笑道。疤狼这一听,心中发凉,人家不领情啊,想至此心灰俱灭。“不不不,是我眼瞎!是我嘴贱!大人对不起,这是小人的错!求您饶我一命!我上有小下有老……”疤狼连连张口求饶,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庄乾摆手打断。只见庄乾哼声道:“哼,闭上你的嘴,这个暂且不论。”
疤狼一听,顿时心中一亮,一喜,有希望?“我这个人呢,很好说话的,最喜欢和人讲道理,并不喜动手动脚,你看这一见血吧,就很影响食欲。”
庄乾指示了四周,漫声道。“对对对,本堂…不,小人也不喜欢动手动脚,最喜欢和和气气跟人讲道理。”
疤狼急忙承应道。疤狼不喜欢动手动脚?喜欢和和气气讲道理?庄乾听在心里,却没有理会,没有争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庄乾轻抿了一口小酒,说道:“首先道理呢,本尊给你们讲讲。”
众人也是好奇,为什么疤狼会找上他?若不是庄乾实力强大,恐怕这又是另一个结局了。“就在两刻钟前,本尊来到元聚城,在城门口撒了一波小钱,而疤狼你的两个手下,见本尊身着褴褛,故盯上了本尊。”
众人一听,皆露出原来如此的模样。“后来于客栈门口,两人贪心大兴,占着身着鲜艳的由头,诬陷本尊偷他们的钱,蛊惑路人,说是偷了万余两的白银票。”
庄乾轻笑,嘲讽之色显然。众人哗然,这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无语至极。万两?对在场多数人,也是一时难以收聚的一笔巨款。更别说那两个游手好闲的下人了!区区市侩小人,见财起意,敢斗胆诬陷人,这种人要是他们,见一个打一个。同时不明真相的疤狼,听到庄乾一说,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该死!真是眼瞎害死人!娘的!疤狼心中咒骂,骂的不是他们做得不对,而且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类似这种肮脏泼人污水、霸道欺负普通人的恶事,他疤狼堂心中自知做的可不少。但是,拿着有实力的人他们疤狼堂可是谨慎行事,不敢招惹。然而,哪怕再怎么谨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下他疤狼算是栽了一口。“诬陷本尊,这不要紧。但是!”
庄乾平淡的语气忽转犀利,“敢侮辱本尊,下场就是,死。”
疤狼一听,心中一颤,小鸡啄米连连点头,不敢反驳:“是是是,惹到大人,他们死不足惜,死有余辜!就算大人不杀,我也会帮大人杀了。”
庄乾摆摆手,道:“嗯…别,我个人奉行和气生财为正道。既然道理讲了,你也认为我是对的。那你认为这一切是谁的错?”
“那两个家伙的错……”疤狼突然看到庄乾质问的神色,庄乾手中的酒随手泼来,烈酒刺痛伤口,疤狼急忙改口:“不不,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眼瞎用人不当!”
疤狼讪讪的陪笑着,他认为自己在卑微再恭敬顺从,自己还有生机一线。庄乾颔首,说道:“不错。”
这一听,疤狼心中一喜,你看看,这是对自己的大方承认错误的肯定。“既然是你的错,你是不是要赔偿这里的损失?”
庄乾指着那些被破坏桌椅板凳和墙。“是是是,应该的,应该的。”
疤狼连连答应,只要留得命在,损失这点小财不值得一提。疤狼觉得,说不定自己答应的够快,对方就会爽快地放过自己呢。呵,只要老子能躲过这一劫,就算老子刚不过你,老子也要在背后阴死你!疤狼眼后隐藏的狠毒,渐渐潜伏。“那好,掌柜,你也听到了,你这里的损失,由疤狼堂来补偿。”
庄乾看着胖掌柜,看到他眼中的畏惧以及苦笑,没有在意,反而说如此道。“嗯,大人,小的听到了。”
胖掌柜也是一呆,随后反应过来,连连应是。随后只见庄乾再次瞥向疤狼,道:“那,刚才对本尊尖兵相向,从而要杀死本尊的,是谁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大人!都是小人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次……”疤狼一听,感觉机会来了,再道几次歉说不定就死不了了!嘿嘿…可是,没等疤狼说完,他心中的幻想也随之一滞。而他迎来的,庄乾抬手,轻飘飘对着疤狼的天灵盖一拍,神魂瞬间寂灭,身死道消。疤狼的脸上还停留着欢愉的神情,而眼中却显着不解之迷茫。为什么?没有人回答他,为什么他还会死!“既然是你的错,那本尊赐你一死,你以死赔罪吧。”
本尊敬的酒,一种是给死人敬的,你若不死,我敬这酒就没意思了。庄乾拍拍手,对着死不瞑目的疤狼,轻声道。“掌柜的,你都听到了吧,这疤狼说他疤狼堂会赔偿的。这与本尊无关吧?”
庄乾转首问道。胖掌柜忽然胖脸一抖,不敢对视庄乾,垂眉顺耳地回应:“听到了,这都是疤狼堂的人自作自受,小的也会向他们索要赔偿的,不关大人的事。”
胖掌柜心中苦笑,他哪敢向眼前这位索要赔偿吧,就算自己有后台,也不是随叫随到,请都不一定请的来。所以,只能靠自己,胖掌柜十分恭敬,不敢有二话。四周更是禁闭呼吸,死寂了一般,太凶残了!“如此甚好。”
庄乾点头。突然,他转首,凝眸看向人群中那个躲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