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他又出现在府衙后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不同的是开出的价钱。这一次,张潮足足给了四百两银票。这样的礼物看起来诚意十足,守门的仆役直接两眼放光,像看财神爷一样盯着张潮。“有劳了。”
“小相公且放心,这回名帖一定送到。”
门子双脚打飘,眉飞色舞地跑向后宅。这一回他还没有进入茶厅就迎头撞上郑迁。相撞剧烈,两人具是瘫坐在地,白花花的银票洒落一地。“你哪来这么多钱?”
郑迁怒目而视。“是,是昨天那人给的。”
仆役紧张地说道。“昨天哪位,说清楚!”
郑迁大声强调。“就是那个打赏二十……”“二十两!老子想起来了!”
仆役还没有说清楚,郑相公的声音拔高一大截,激动地从地板上蹿起。门子浑身一颤,完全没想到郑相公已经被弄出了应激反应。郑迁直接摆出一张死人脸:“那个穷酸又来投名帖了?”
“那人刚到,这回他给了四百两,您看这回是不是卖他一个便宜?”
钱一多,门子的底气也足了一些,开始试探性地建议。“便宜?府衙的门槛有这么便宜么?往常那些投拜贴的富商,哪个不是上千两地塞。”
“几百两就想买个便宜,哪有这么好的事!”
郑迁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不停地炸毛。“此人明明能拿出四百两,昨天却只给二十两,你说这种人是不是看碟下菜?”
“他能在一天之内开出二十倍的价钱,就说明他身上远不止这点钱!不给这小子来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可以浑水摸鱼!”
“你去告诉他,明天再投一副拜贴!他要是不把钱都给交出来,就别想见到我姐夫!”
郑迁表示很窝火。门子并不能很好地与这位共情,他甚至觉得郑相公有点狮子大开口:“那个,您这样会不会太过了,那人可能会被激走。”
“你在教我做事?”
郑迁的语气瞬间冰冷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