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去,张潮早已经回到赵家武馆。书厅里。赵祥嘟囔着嘴,握着毛笔不停地在纸上勾画:“张先生,你怎么一天到晚总是盯着我?”
“我爹又不在这里,不用搞那么认真。有人看的时候敷衍一下,其他时间我们可以划水嘛,你也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张潮脸色一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既然收了你爹的钱,就应该好好教导你。”
“要么不做,要么做好,敷衍塞责是绝对不行的。”
“等你学有所成,我对你的要求自然会放松。”
见无法说动老师,赵祥只能老老实实地作画。半个时辰后,授课结束。收拾教具时,厅外忽然走来一个汉子。这家伙长得很是憨厚,笑容不断,一身的拘谨都堆在了脸上:“张先生,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他是武馆的入室弟子,平时话不多,就喜欢闷头练武。“什么事?”
张某人直接问道。“咱的祖母很快就要七十大寿了,咱想让你帮我写一篇贺词。”
汉子挠挠头,赶紧从兜里掏出一些银子,“张先生,这是润笔费。”
张潮直接把钱推了回去:“你这就见外了啊,不就是一篇贺词嘛,马上给你写。”
正要铺纸挥毫,汉子却拦住了张潮:“先生,不是在这里写,去外面写。”
“咱扯了几块布,你把贺词写在那上面,老人家看了得乐好几天。”
很快,张潮便被引到了外馆。赵家武馆有外馆,内馆,内宅之分。外馆的占地最广,有演武场,游园,练功房,是传武的地方。内馆用来会客,工作,是整个武馆的门面所在。至于内宅,那是赵家人居住和生活的地方,弟子们不会出入。张潮就被带到了练功房附近。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布匹。这红布又宽又长,整条小路像被盖上了毯子。“张先生,你这毛笔太小了,施展不开,咱给你准备了大号的。”
“行。”
张潮是从蓝星上穿越而来的。写贺词这种东西轻而易举。光是名作,他脑子里就记了几十篇。文的白的,应有尽有,随便摘出来一篇能让对方满意。附近几座练功房是训练掌法的,里面有不少记名弟子在刻苦修炼。张潮书写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阵议论声。“诶,你们听说了嘛?高家大少爷横死在春风楼了!”
“春风楼,有点耳熟。”
“就开在挟风谷,上次去长林武坛,我不是请你喝过酒嘛。”
“我想起来了!那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我老舅在里面卖药材,这还能有假?”
刚开始还只是两个人议论,很快他们的身边就聚集了不少人。高天骏是白马县有名的纨绔,平日里为非作歹,得罪了不少人。高天骏他爹高元隆,是和赵老爷子齐名的武师。两人之间没少切磋。赵家武馆的人,多多少少都见过高天骏。哪怕没有见过,也听说过这位纨绔少爷的劣迹。此人被噶,大伙肯定是要热闹一下。消息一经证实,练功房内就不断传来感叹:“死得好!这种害虫早就应该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