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可可啊,是不是你弄错了。安泽怎么可能推你呢?”
何素兰也不相信。秦可冷呵一声:“怎么不可能!你们要不信,你问问他们!”
言罢,秦可激愤地指着先前在这边围观的几对年轻人。那几个年轻人,似是没想到火这么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脸色不自然地互觑了一眼,几双眼睛同时露出往后缩的意思。“你们看到的,出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安镇北作为一家之主,发了话。但是,却没有人说话。不过,也确实不好出来说话。安泽推了秦可是事实,可来参加的宴会的人,多半是抱着攀附的心思,谁会那么傻说东道主的儿子,在派对上把自己的表妹给推了下去。“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们都眼瞎了吗?”
秦可厉声质问。整个安家别墅大厅鸦雀无声,或许等秦可冷静下来,就很容易理解大家的这种心思。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趋利避害,袖手旁观绝对是一种通行的哲学。“可可,你别这样,你的头还在流血呢。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
安瑾茹拉着秦可的胳膊,半扶半拉地想劝她先离开。秦可横了安瑾茹一眼,胳膊一甩,直接甩开安瑾茹的拉扯,她恨恨地瞪着安瑾茹:“走开!你少在我面前装!”
“可可,你说什么呢?”
安瑾茹一脸受伤,秦可这样太反常了。“我说,叫你少在我面前装!”
秦可一字一顿地重复,看向安瑾茹的眼神,有着从来都没有过的厌恶与怨恨。安瑾茹被秦可的眼神吓到了,应该说她是真的受伤了。虽然她跟秦可总会因为一些事情闹不愉快,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摆在那里的。再说,这么多年,安瑾茹确实也只有秦可这么一个朋友,又是表姊妹,自然就更不一样。秦可乍然开撕,让安瑾茹确实束手无策了。“可可,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生气归生气,可是身体要紧啊,你不能因为生气,就不去看医生。”
安瑾茹继续劝,语气里满满的真心。“起开!安瑾茹,我不要你假好心!”
秦可吼道。“秦可,你别太过分!”
安泽见安瑾茹再次被秦可推开,原本还带些愧疚的心理,又开始火大起来。他有多在乎安瑾茹,就有多见不得安瑾茹被人欺负。秦可冷冷一笑:“我过分?到底是谁过分!”
“你们都别吵了,安羽茹堂妹,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瑾茹难得一脸正气地找人问个清楚明白。只不过,这人找安羽茹……“瑾茹堂姐,我我不敢说……”安羽茹害怕地看了秦可一眼,又有所顾忌地扫了安泽一下,胆怯的神情,拿捏得恰到好处。“说!”
安镇北沉道,积威四溢。安羽茹怯怯地抿了下唇,才道:“我刚刚过来找轻音姐姐,然后被秦可表姐看见了。然后,秦可表姐因为我说她喜欢裴锦,她就生气打我。正好安泽哥哥出现了,他把秦可表姐拉开,秦可表姐没站稳不小心才摔下去的。”
“安羽茹!你放屁!”
秦可死盯着安羽茹,气得银牙欲碎。安羽茹被秦可指责得连连往安泽身后缩:“秦可表姐,我说得是实话。你不能因为,因为你喜欢裴大哥,然后裴大哥跟瑾茹堂姐在一起了,你就牵怒于我。如果不是你打我,安泽哥哥也不会把你拽下来,你也不会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
“可可,羽茹堂妹说得是真的吗?你也喜欢裴锦?”
安瑾茹像是刚知道这个消息一样,泪意盈盈地看着秦可。秦可仰头一笑,论演技她是真比不上这个表姐安瑾茹啊!“没错。我是喜欢裴锦,我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
“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如果,如果你喜欢裴锦,我早知道的话,我也不会……”安瑾茹难过地别过脸,哽咽着将话咽了下去。“你也不会什么?你会退出,成全我?少来了!安瑾茹,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吗?”
秦可不屑地呵道。安瑾茹一脸震惊地看着秦可:“可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是不会退出,但是至少,我会告诉裴锦,让他自己选择。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如果裴锦今天选择了你,我无话可说。可他明明选择的是我,我就不能退出。”
“因为,他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他!”
“行了行了,就这么点事儿。算了吧。可可,你过来,舅妈带你去医院。安泽,瑾茹你们俩儿赶紧好好招呼大家,让客人们一个一个站在这里,像什么话!”
何素兰开腔和稀泥。不得不说,这是何素兰表现得最为聪明的一次。安镇北也道:“可可,听你舅妈的话,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女孩子要是头上留疤就不好看了。”
“要我去医院可以,安泽你必须给我道歉!刚刚,你就是故意把我推下去的!”
安瑾茹的事,她暂时可以放在一边,可安泽和安羽茹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推到她身上,不行!“秦可表姐,安泽哥哥只是把你拽下来,是你自己没站稳摔下去的。安泽哥哥没错,为什么要他道歉?”
安羽茹躲在安泽身后,为安泽辩道。这让安泽莫明地感觉心里一暖。以前他也这样护着安瑾茹,可时间久了,瑾茹就把一切当作理所当然,全然不会像安羽茹一样,会这样知恩图报地站出来维护自己。“羽茹,你别说话。”
安泽眼中闪过的感动,安羽茹自然看到了。是故安泽让她不要说话,一副一切他来承担的模样,她乖巧地选择继续躲在安泽的羽翼之下。秦可忍住自己撕了安羽茹的冲动,盯着安泽:“安泽,你自己说,刚刚是不是你推的我?”
“我没有推你。刚刚是你先动的手,如果不你动手打人,我不会来拉你。这里是楼梯,我把你拉开,你站不稳很正常。”
安泽面不改色。仿佛事实的真相,就像安泽所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