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对着秦江沉声道:“如此,便由卿来完成此事,朕会派遣禁卫军来协助。”
“臣,遵旨。”
秦江对着嬴政躬身一拜就领命离开了。夜幕降临,秦江与赵帜带着人在鸿胪寺外碰头,作为一个专门接待他国使者的衙门,匈奴使者自然也被安顿在这里。鸿胪寺内的面积很大,而且外面还有一队军队驻扎,用以保护这些匈奴人。但是这些跟本难不住秦江和赵帜这些自己人,在鸿胪寺官员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匈奴人的所在地。此时那里已经是呼声震天,他们此行的目标是匈奴主使,作为主使,自然是独自一个房间。有人先是在门口倾听了片刻,当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呼噜声时,他向着秦江两人点了点头。接着鸿胪寺的官员上场,他先是敲了敲房门,然后问道:“主使可还要酒水?”
片刻后,见到没有丝毫动静传来,他们直接用工具打开了房门,然后一拥而入。众人刚一进入就差点被里面浓郁的酒气熏得翻跟头。有人不小心踢到了地面上的酒罐,酒罐随之发出声响,众人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但是还好,匈奴主使依旧睡得深沉。这下子也不用使什么迷药了,赵帜一挥手就有人将主使抬到了一副担架上然后快速离开。原本这担架是当初秦江为了治理咸阳城内的瘟疫而捣鼓出来的,却是没想到它居然在这里发挥了作用。“哗啦”一桶凉水兜头浇下,昏睡的匈奴主使终于醒来过来。“什么人!”
匈奴主使怒喝一声,然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在了一根粗.大的木柱上,从房间内的陈设来看,这是一间专门用来拷打的房间。匈奴使者心中不由得暗自悔恨,要知道在草原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可都是要睁一只眼睛的,为的就是被人摸进帐篷被人一刀结果了自己。但是自从他来到咸阳后,他的警戒心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已经被繁华的中原给侵蚀了。而这所造成的的最终后果就是,人家都把自己给掳走了,自己还一无所知。匈奴主使色厉内茬地喊道:“你等可知道我是谁?你们就不怕你们的皇帝处罚你们吗?赶快把我给放了,要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威胁?那我们就让你看看我们受不受你的威胁。动刑!”
一边有人暗测测地说道。话音落下,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手中还拿着一根鞭子。来人二话不说,直接一鞭就抽在了匈奴主使的身上。“叫哇,你接着叫哇!哈哈哈……”匈奴主使吃痛惨叫,但是惨叫声并没有让来人停手,相反,匈奴使者叫得越惨,此人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舒爽。这人的行刑之法并不高超,就是这么一鞭一鞭地抽在人的身上,他不知道抽在哪里会让人更加的疼痛,但是他的那张越来越癫狂的脸却会让人感觉到彻骨的恐惧。秦江在一边看得皱眉不已,也不知道赵帜这家伙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变态。赵帜应是看出了秦江心中的想法,在一边解释道:“此人当初是狱中的狱卒,他的父亲也是狱卒,而他的祖父是曾经秦时的狱卒,吾听说这审问之法乃是他们家的秘传。”
秦江心中暗道:什么秘传,我看是遗传才对。最后,匈奴主使的喉咙喊哑了,行刑的人的喉咙也喊哑了。“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匈奴主使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之前折磨得够呛。秦江笑着回答道:“原本我们并不打算如此对你,但是白天的时候你太过于嚣张了,所谓主辱臣死,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匈奴使者的眼珠猛得往外一突,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地求饶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求你们绕过我吧。”
“你叫什么?”
“须卜且之。”
“须卜氏族的?”
“是。”
“那我问你,之前那个要求和亲的使者现在在何处?”
“他办事不力,整个使团连带他们的家人都被贬为了奴隶。”
“那……”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须卜且之是问什么他回答什么,用来记录的白纸已经写满了好几张。当看到秦江脸上浮现出满意之色,须卜且之连忙求饶道:“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也应该遵守诺言放了我吧。”
“放心,我大秦丈夫说到做到。只是为了主使能够保密,我们也得做一些准备不是?这样我们放心,主使也不会多想不是?”
秦江大手一挥,一阴翳老者自阴影内走了出来。“奴婢见过卫侯。”
阴翳老者对着秦江行礼,至于赵帜,他从始至终就没看一眼。秦江和煦道:“麻烦了。”
老者的脸上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回道:“卫侯客气。”
赵帜对于老者的无视并不在意,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与这类人打交道。“去。”
赵帜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便有人会意上前先是将须卜且之从木柱上解了下来,然后又将他呈大字型绑在了一边的木床上。中途任凭须卜且之如何挣扎都是在做无用功。老者拎着一个小木箱上前,先是撩起他下身的衣摆朝里看了一眼,接着张嘴就道:“脏死了,真是连彘都不如。来几个人把他的下身擦一擦,记得先用沸水浸泡一下。”
在场的禁卫军看起来都很忌惮老者,无论说什么他们都照做。稍后,一名禁卫军拿着一块还冒着热气的麻布巾走了进来。禁卫军里都是一些老实秦子,要沸水就绝不给你用温的。“啪”的一声,布巾便被拍在了须卜且之的下身,滚烫的布巾使得他发出一声惨叫。须卜且之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妙,于是开始大叫起来:“你们想要干什么,羞辱大匈奴的使者,你们不怕等我回到草原上后让我匈奴单于提大军前来吗?”
“吵死了,去,把他的嘴给堵上,也省的他等会儿吃疼要了舌头。”
老者嫌他聒噪,便让人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