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默然拔出自己的佩剑,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这个在高丽朝堂纵横了十几年的家伙就倒在了地上。等秦江率军到达王险城后,正好看见民夫们跟在海船军的后面在追击那些高丽人,被追赶的高丽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看到这一幕秦江笑了,大秦人民的战斗力之高根本就不是后世人所能够想象的,这些民夫在拿上了装备之后就是军队,这也是秦江能够放心离开王险城的原因。海船军的到来使得本就左右难支的叛军彻底崩溃,有人选择了跪地乞降,有人则转身向着居民区跑去,但是两条腿又哪能跑得过四条腿,那些逃跑的人最终都被追上斩杀。秦江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剩余的叛军和那些贵族具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想要得到原谅。要是这些贵族像是之前的张胜一般自刎,秦江兴许还会高看他们一眼,如今跪地乞降却是让人又低看了几分。而且,早干嘛去了?看看现在王险城的场景吧,火光冲天百姓们哀嚎一片,若是原谅他们那些被他们祸害了的百姓又做错了什么,为何会遭遇如此劫难?而且,就这么原谅了他们那叛乱的代价岂不太小了些?“将这些叛乱的人全部斩杀,连带那些已经死了的全部枭首,尸体挖个坑埋了,首级则在处理后找个地方建个京观以震慑心怀不轨之徒。还有,将那些贵族的脑袋放在最下面,吾要让他们永世都不得翻身。”
秦江的话很是冷酷,但海船军的将士却并无异议。王险城的惨状他们刚才已经见识过了,这些人面对自己的同胞都能做得出如此暴行几乎与畜生无异,现在没人会可怜他们。秦江转身离去,身后喝骂、哀求、哭喊的声音不断,最后又归于平静。府衙,那些原本的亲秦派们在叛乱被控制住之后就返回府衙重新办公,虽然并不一定用心但是一番做派却还是让人满意的。原本这次叛乱与他们的关系并不大,但是偏偏这次叛乱出现了一些他们的人,而且在叛乱的时候他们还持了观望态度。这就使得在叛乱被镇压后让不少的人都心怀忐忑,生怕被秋后算账。但秦江并未斥责他们反而还闻言安慰了一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秦江还得需要这些人来办公。高丽苦寒在中原地区的人看来就是犯官来的地方,可想而知当初嬴政将秦江的封地改到高丽后人们有多么的震惊。要不是随后与嬴阴嫚的婚事如期举行,恐怕人们都要以为是秦江做了什么让皇帝厌恶的事情了。而且如今的大秦还面临着中底层官员数量不足的情况,在这个问题没有被解决之前基本上是不会有官员主动前来高丽的,哪怕是皇帝将官员强行派到这里。官员们也不会认真的处理政务而是想方设法的走关系重新回到中原,这一点从原历史中高丽未来的走向就可以看出来一些。秦江离开府衙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帅帐,王险城发生了战乱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写一份奏疏来告诉嬴政的。“启禀君上,禁卫军的统领求见。”
也就是前后脚的时间,秦江刚坐到椅子上就有士兵走了进来。“快请!”
齐彬随后被带进了帅帐,也不多说,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交给了秦江。秦江接过看了看,这上面的正是那些参与叛乱的主事人的名单。“名单上的人可都落网了?”
秦江问道,对于禁卫军的这次行动他大体上还是挺满意的。齐彬回答道:“除了在叛乱时就被杀还有自刎的以外,其他人已经全部被拿下了,如今想来已经被砍了脑袋了。”
在一般的情况下禁卫军是没有直接拿人的权利的,若是在日常中发现有人欺行霸市他们只能上报给当地的官府。要是发现有人叛乱则需要将消息传递给当地的军队,要是发现有官员欺压百姓,他们只能将消息送到咸阳。而那个紧急情况却说得很模糊,具体的则需要领头的人来决断。这一系列流程看起来很是复杂,不过这也是秦江有意为之,直接拿人并且还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那是明朝的锦衣卫权利也有些太大了。不但官员们风声鹤唳就连皇帝也不会安心,要不然在锦衣卫成立之后也不会出现东厂和西厂了。反正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嬴政是挺满意的。“不错。”
秦江淡淡地夸赞了一句,又道:“此次镇压叛乱禁卫军功不可没,稍后我会详细写一份奏疏向陛下详细说明情况并未禁卫军请功。”
“君上过誉了,此都是君上领导有功。”
齐彬面上镇定但内心中却振奋不已,因为在前来高丽之前他已经从禁卫军的老大赵帜那里了解过秦江的情况了。可以这么说,这位可是深受当今陛下的信任,而且禁卫军的成立也是经由他的手,若是自己得罪了这位都不用人家自己动手,只需要往咸阳捎个消息赵帜就能直接解决了自己。“对了。”
齐彬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又对秦江道:“先前城内发生叛乱的时候有人前往战俘营准备策反那些战俘。说是等拿下王险城后允许他们在城内劫掠三日,所得财物皆为其有,当时有不少的人都心动了。”
说到这里,齐彬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古怪的表情,又接着道:“当我带人到达后却看到那人已经被控制住了,而且已经奄奄一息,脖子上有一个伤口正在往外涌血。在他的不远处坐着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满嘴都是鲜血。我向周围的人询问,然后得知那个伤口正是被那个少年用牙齿撕咬开的。当时那个少年怪异极了,眼中只有解脱之色。”
“哦,有些意思,两者之间有仇?”
秦江也被激起了兴趣。“君上说得不错,我向那少年问询,那少年说自己的父亲先前被那人的手下活活打死,他的母亲也因此受了打击最终撒手而去,这少年也是在不得已之下才当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