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兵符还在徐京怀中。如果张博飞是为盗取兵符而来,那他为何不拿了兵符再走?两块做工相同的兵符,他又是如何来分辨真假的?他要是知道兵符有二的事,为什么不一开始告诉徐京,让他把两块都偷出来?因此,说徐京是张博飞所杀,在下无法认同。”
萧易一时哑口无言。众人久久不语。半晌,忽听曹雨大喝一声:“李福,传令,从今夜开始集合府中护卫,守卫书房!张博飞想偷我兵符?我就叫她有来无回!”
同样是侯府,徐候府门口的狮子,却比曹侯府的矮上许多,但低眉伏爪,反露出一股不可言说难以测度的另类威严。秦江与县令来到门口,秦江正要进去。县令作势一拉:“秦江兄,侯府重地,咱们还是去后门吧。”
秦江摇摇头:“万户侯只是爵位,你这个县令是地方军政大员,他爵位再大也管不了你,你何必如此妄自甘低贱?”
县令道:“你是不知道下官的难处啊!万户侯是无权管理地方官,可他们手里不是还有兵权嘛!这两位大将军一怒,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你说我在他们两人面前,不得装装孙子吗?”
秦江道:“要是让北宁县上下,知道他们有这样一个县令,真不知会怎么想?”
两人正自说着,徐候府门房中走出一人,青衣白袜灰布鞋,略微泛白的头发用竹筷束着。他站在门洞里,向秦江两人遥遥喊道:“两位,你们是从曹侯府过来的吗?”
秦江点点头:“正是。”
“曹侯府已派人通知过了。”
那人拱一拱手:“不巧,今日徐候在军中当值,夫人倒是在家。两位若要见夫人,请先在门房歇息,容老朽去通禀一下。”
秦江笑笑:“那就叨扰老丈了。”
“当的就是这个差,有什么叨扰的?两位请进。”
老人言谈举止谦恭有礼,一张脸上却毫无表情。老人将秦江二人让进门房,奉上茶点,向两人告声失陪,转出门房。秦江调笑道:“看看,不是哪家侯府都跟他曹侯府一样。”
县令喝着茶水吃着点心:“人家这是看曹侯府的面子。”
不一刻,那老人迈着飞快的碎步赶来:“夫人请二位,去花园亭中相聚。”
他喊来一个小厮,“带两位先生到‘咀华亭’去。”
咀华亭设在湖中。徐珪的夫人,李清容与刘锦云比起来少了些端庄大气,多了几分娇俏温婉。她早已在亭中备下茶水点心,见秦江二人走来,笑盈盈请两人入座。县令诺诺连声去下首做了。秦江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坐在主宾的位子上。“二位请先用些茶点。”
李清容莞尔一笑。县令想要婉拒:“哦,不……”却见秦江已经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吃起点心来。县令一时哑口无言,只好也咬了口点心掩饰尴尬。“之前已听人说。”
李清容整肃道,“徐京被人杀了?”
“正是。”
秦江道,“在他怀中,我们还发现了曹雨的一块兵符。”
看到李清容露出震惊的表情,县令急忙说:“呃……我们已经确定,徐京偷兵符与贵府无关。”
李清容正要说话。秦江却惊诧的看着县令:“不知道县令大人,是怎么确认那兵符是徐京偷得?”
县令一愣:“这,不是你说的吗?”
“秦江只说,在他怀中发现了一块兵符。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全然没有行动能力,那块兵符即有可能是他偷的,也有可能是凶手杀了他之后,放在他怀里的。您是怎么确认,一定就是他偷得呢?”
“这……”县令狠狠的瞪了秦江一眼,笑对李清容道,“这是昨夜,曹侯府众人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