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茶代酒,何蓓蕾也还是诚心实意,将杯中的茶水给一口喝干。放下了茶杯,何蓓蕾环目四顾,看了一眼身周的三位美女,很是豪迈地开口说道,“今后承蒙各位师姐照顾了!菲菲姐,我要再见到马强学长,一定多替你说话。”
“切!”
沈婷婷不屑之极地打断了何蓓蕾的话,一脸的嘲讽“你替她说话?你以为你和马强很熟是吧?”
“呃!”
何蓓蕾一脸尴尬,地域不同,难道真正所有的交际方式都不一样?余菲菲的一双眼睛就在何蓓蕾的身上瞄来瞄去,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沈婷婷伸出搬来拉了拉余菲菲,嘴角微微一翘,朝着一边的何蓓蕾嘟了嘟嘴,在请求着余菲菲,这一件事情是不是再继续下去。余菲菲淡然一笑,这时候,服务员已经将帐单拿了过来,她笑得很开心,沈婷婷马上也明白了过来,同样地笑了。“什么?6435元?”
何蓓蕾拿起帐单打开一看,顿时就傻了眼,看着上边的数字,她目瞪口呆。余菲菲和沈婷婷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在两人的那些个笑意当中,涌动的全都是幸灾乐祸。田雅云咬了咬嘴唇,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她往前探了探脑袋,可就在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沈婷婷却伸出手来,抓住了田雅云的手。看了看沈婷婷,虽然此时的沈婷婷依然还是一脸带笑的神情,田雅云却将眉头给皱得更加紧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现在只有闭嘴了。何蓓蕾还拿着张一纸帐单,完全是一副震惊的神情。侍者依然还是那样的一副恭敬当中带着谦卑的姿态,身子依然还是那样的微躬着,轻声开口,“小姐,请问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6435!四个阿拉伯数字就在何蓓蕾的心头翻动着,不断跳跃着,何蓓蕾的眉头拧得紧紧的。“蓓蕾,怎么啦?是不是请师姐位吃顿饭,你不愿意啊?”
沈婷婷及时开口,笑声当中带着一阵不屑。“我刷卡!”
何蓓蕾狠狠咬了咬嘴唇,兜里边的现金怎么也都不够的,从来没有想到,吃一顿饭居然会这么贵。自己虽然是一个吃货,但却从来没有想到,食物可以这么贵!好在钱包里有一张卡,那张卡上存着自己这一学期的生活费,要不然的话,自己今天这个丑可是铁定出了啊。可是,在拿出那张卡的时候,何蓓蕾的手还是抖了抖,今后自己,又应该怎么办啊?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是逼上了梁山。川妹子不止是豪爽,更还有着说一是一的坚定,既然决定了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更别说这样只是请客吃饭的事情了,都已经是说好的事情,怎么可以更改?“好的,小姐。”
侍者依然还是那样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态,脸颊上永远都是那样的职业微笑,伸出了自己的手。“拿去吧!”
何蓓蕾用着一副决然的神态,带着不舍还有着不甘,说话间由兜里边翻出了卡来,递给了侍者。当把一顿饭钱给付了之后,何蓓蕾知道自己是完全而彻底地成为了无产阶级者了,卡里边所剩下的钱,加上兜里边的钱,要想活上一学期,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谢谢你了啊,蓓蕾,真是没有想到啊,川妹子果然是豪爽大方,这么多钱,说请就请了,佩服佩服。”
沈婷婷及时补刀,一句话让何蓓蕾有着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嘿嘿,请学姐吃饭,应该的,应该的。”
何蓓蕾陪笑说话,只是在她说话间,只有何蓓蕾自己才明白,那颗心,是在滴血啊!“走吧,回去了,再晚就回不了学校啦。”
田雅云面露不忍,说话间将何蓓蕾的手给握住了。“嗯,好,大家一起回去吧,谢谢师姐们陪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何蓓蕾再次微笑,开口说话。而也就在何蓓蕾开口说话间,此时地的她也都已经是完全释然了,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请师姐位吃饭,当然是应该的。虽然贵了点,但贵也不就是表示自己更加在意,更加看重吗?秦龙阳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虽然古生物专业只有何蓓蕾一名学生,对于教学所具有的一切,秦龙阳依然也都是一丝不苟地去执行着。在例行对何蓓蕾的训练任务进行了一番监控了解之后,秦龙阳正考虑是不是应该针对于其中某些方面,去做出一些改进的时候,他接到了校长室传来的通知,让他去一趟校长室。对于见校长这类与领导相见的事情,秦龙阳最不喜欢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情。春申大学的校长闫美凤身着一套精致套装,端起桌上的英式茶杯来,轻轻喝了一口。似乎是感觉到刚才茶杯歪了自己的发型,并且茶杯里边冒出来的热气似乎是熏到了自己脸颊上的肌肤,于是她在放下了茶杯之后,赶紧掏出小巧精致的化妆盒来,给自己补着妆。秦龙阳皱了皱眉头,与闫美凤对面而坐,坐在椅子上的他,对于身前桌面上的茶杯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看着闫美凤补妆,他在皱眉间,有着想要转身离开的意思。“秦老师!”
就在秦龙阳的耐性将要完全用光的时候,闫美凤终于是放下了化妆镜。秦龙阳站起了身来,对于闫美凤的呼唤并没有在意。“龙阳!”
闫美凤放柔了声音,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声音却也依然还是娇滴滴的,带着一种绝对的柔与媚。“闫校长,请讲吧,又有什么大事?”
秦龙阳皱了皱眉头,但却还是坐了下来,他并没有去看闫美凤,一双眼睛朝着自己的手投去,盯着自己手上的那道痕迹,仔细的打量,似乎是那里会开出一朵花儿来一般。“龙阳,秦教授,秦老师!”
见到秦龙阳坐了下来,闫美凤长长吁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间,她却是秀眉紧皱,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的右手在桌面上敲击着,又似乎是生怕会将自己的指甲壳给敲伤,只好作罢。“说!”
秦龙阳面沉如水,总算是将手给松开,一双眼睛虽然是望向了闫美凤的办公桌,但却并没有焦距,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盯着哪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