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学历相关的生物方面的书,而是历史书!不只人类社会史,宇宙历史、地球历史、鸟类历史……秦老师的历史书籍涵盖了整个自然界和社会发展方面的内容!岑澈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将目光投在摊在书桌上的地图上面。地图倒是普通的世界地图,只是地图上圈注着的小红点……岑澈仔细一看:被圈注的都是大的地质灾害发生地!火山爆发点是圆形标注,地震灾区是星形标注,海啸片区则是三角形标注。唯一不同的是昨天发生地震的本地区,只是一个顿号!同样是地震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标记?是因为昨晚的地震并不是很剧烈?外面突然想起踏踏的脚步声。岑澈屏息凝神。待那脚步声远去之后,岑澈小心地用镊子捡起一根秦老师枕头的头发,收入小袋中,迅速撤离了秦老师的宿舍。下一个目标是正阳街31号宝贝之家宠物医院。当班主治医生对那晚的情形记忆深刻:“非常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看得人心紧,哪怕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尽全力帮她……”“那鸟伤在哪个部位的?”
岑澈打断了他的话。“除了喙和爪子,那只可怜的小鹰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医生眼里充满了同情,“一碰就不住地往外冒血,扒开羽毛,里面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伤口什么样儿的?”
“一个一个的小洞,边缘宽,里面窄,骨头都看得到……是锐器伤!”
医生很确定,“肯定是被某种长喙的大鸟啄伤的!”
“您觉得没救了?”
“没人救得了!”
“谢谢您!”
出了诊室,岑澈一边走一边分析:无论是怎么受伤的,单从能自愈这点就可以确定:鬼鬼不是普通的鸟类!它和那些黄色的大鸟是一类的吗?如果是,为什么要比其它鸟小很多?为何没跟其它鸟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什么跟那些大鸟长得一模一样?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头绪,岑澈索性带上水晶球四处走一趟。水晶球像睡着一样,仍旧没有反应。地震虽然导致手机上的数据和实际有些许偏差,还不足以影响观测效果。整个片区都没有发现异常。岑澈赶在放学前回到学校。目送抱着鬼鬼的夏安然坐进李耀祖的车,顺利离去后,岑澈就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秦老师身上。秦老师先是和其他单身老师一起,说说笑笑地去了食堂。一个小时后,秦老师又和那几个老师一起回了宿舍。下午上课前五分钟,秦老师走出宿舍大门,并按照课程的安排,走进高一二班的教室。确定秦老师开始讲课之后,岑澈离开学校,以最短的时间登上飞往秦城的客机。根据上午查到的信息,岑澈顺利地找到秦老师父母居住的小区。“我是秦老师教过的学生。”
背着双肩包,穿着运动装的岑澈对门卫说,“秦老师托我带些东西给他的家人。”
“又是这样!”
在门卫室闲聊的那位大妈抱怨道,“生个病像换个人似的,都不亲自回来看爸妈了!”
岑澈心里一动:“秦老师生过什么病?”
“你肯定才认识他不久!”
大妈小声说,“失恋自杀呀,差一点就……”见门卫拿眼瞪她,大妈住了嘴。令岑澈没想到的是,秦老师的母亲居然是位盲人!听说来人是儿子的学生,秦妈妈高兴地不得了,一边摸索着给岑澈搬凳子一般朝里屋嚷:“老秦啊,儿子又让人来看我们了,快出来泡茶!”
“我自己来!”
岑澈赶紧把她扶到沙发上。老妈妈眼睛虽然不好,身体却很结实,头发虽然已经花白却挽着一个非常利落的发髻。秦爸爸看起来就老多了。不但身体佝偻,稀疏的头发也已经完全白了。岑澈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扶他。“不用!”
秦爸爸冷着脸说,“告诉他我们还死不了!”
“对不起!”
岑澈脱口而出,“秦老师很忙……”“我知道他忙,忙得整整两年都不回来看我们一眼!”
秦爸爸没好气地说,“你告诉他,再不回来我们就不要他带的钱,带的东西!”
都两年没回来了?岑澈有点吃惊。“你个死老头就知道抱怨!”
秦妈妈嘴里骂着脸上却笑着,“儿子出息了才会忙,你不懂!”
见秦爸爸支着拐杖去接水,岑澈立即走上前去:“我来!”
岑澈接了杯水递给他,又接了杯水递给秦妈妈,再接一杯水放在自己面前。秦爸爸神色缓和了一点儿,接上秦妈妈的话说:“我还是喜欢他像以前那样,没有很多钱也没有很多事,只要隔三岔五回来看我们一眼就好!”
秦妈妈嗔道:“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我也知道是这个理儿。”
秦爸爸其实也是通情达理的,“只怨我太老了,不能长途奔波去看他……”安抚着陪两个老人聊了一会儿,岑澈不得不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还有点儿事……”“你忙,你忙!”
秦妈妈连忙站起来,“赶紧的,千万别耽搁了正事!”
岑澈有些抱歉:“以后……”“做正事要紧!”
秦爸爸和蔼地打断了岑澈的话,“你能到家里来看我们一眼,我们已经很感激了,以前那些人把钱和东西放在门卫那儿就走了!”
岑澈汗颜地拿出随便买的一些东西,也给了一些钱:“请您们保重身体,如果机会,我会再来看您们的!”
愧疚地和老人告别后,岑澈立即将两位老人和秦老师的头发标本一起送到秦城市检验中心,再以最快的速度登上返程客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