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妤的话严重的刺激到了丁珏栩,他一直因为自己还靠着丁家才维持的生活而感到羞耻,而唐瑾妤却在这个时候单独给拎了出来,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赤裸裸的训斥着自己。这让丁珏栩瞬间颜面无存。恼怒之下的丁珏栩一掌打在了唐瑾妤的脸上,这一巴掌打的唐瑾妤站不稳而向旁边的桌子摔过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唐瑾妤本能的用自己的双手护住了肚子,不让这些撞到了肚子。而站在一旁的梁晓洁都惊呆了,从来没有见到丁珏栩发这么大的火气,更没有猜到他会动手打唐瑾妤。原本还指望着这个男人能够出现来留住唐瑾妤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丁珏栩打完了唐瑾妤知道,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丁珏栩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跪了下来。唐瑾妤在梁晓洁的搀扶下,慢慢的起身,这一巴掌把她打的很清醒。也知道,彻底的断绝了二人之间的关系。“瑾妤,对不起,是我的错!”
丁珏栩跪在地上,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扇巴掌,每一巴掌都清脆和响亮。唐瑾妤看着他自责和懊恼的模样,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因为哽咽有些沙哑:“珏栩,你走吧。我不怪你,你说的没错!只是我不想听。”
“瑾妤,对不起。原本,后天我姐就要和盺昊哥结婚了。可是就在昨天晚上,盺昊哥悔婚说不结了。我也是太着急了,这个消息要传开后,对我姐以致整个丁家的名义和直接经济损失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我一急之下才会这么冲动!”
丁珏栩在冷静过后,将自己这次过来的本意都说了清楚。唐瑾妤坐在了椅子上,听着丁珏栩说的话,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两个人明明不是昨天还是爱恨情愁的模样吗,怎么会是悔婚。唐瑾妤的脑海不断的重复着昨天的画面,这个画面对于她来说冲击太大了,她根本就没法消化。现在,丁珏栩又来跟自己说了一个真相,真的是让她难以消化。而毫不知情的梁晓洁一听司盺昊为了她要和丁薇薇悔婚,感觉她的机会又来了。梁晓洁抓着唐瑾妤的肩膀,弯腰在她的耳边激动的说:“瑾妤姐,太好了。这个孩子可以生下来了!”
原本跪着的丁珏栩听了梁晓洁的话之后,惊讶的合不拢张开的下巴,整个人愣了片刻。然后站了起来,怒目圆瞪看着梁晓洁,朝着她走过去,眼神死死的盯着他质问:“你这什么意思?在医院?你让我过来是不是为了阻止什么事情发生。”
梁晓洁有种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还真的是祸从口出。坐在椅子前面的唐瑾妤听着梁晓洁这个说话不看场合的性子,还真的想要好好教训她一番。丁珏栩的脸色异常的难堪,梁晓洁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作答。在丁珏栩的注视之下,梁晓洁轻咳了几声回答:“你说什么,你问瑾妤姐在哪里,我就告诉你了,我什么都没有多说!”
梁晓洁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不断的回忆起了和丁珏栩对话的那个场景,尽量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说漏什么。丁珏栩可不吃这一招,他朝着梁晓洁走过去,想要逼问她。但是被唐瑾妤伸手抓住了他的西装,拦住了他的去路说:“你走吧,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什么叫无关,你怀孕了,这个孩子是司盺昊的对不对?这个王八蛋!竟然敢这么对你,我要杀了他!”
说完转身就要冲出去找司盺昊算账。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司盺昊站在了门口,手中还拿着一张单子,上面的那张单子是关于唐瑾妤即将要上手术签的单子。丁珏栩正要想去找司盺昊算账的,却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揪着司盺昊的领子,扬起的拳头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就被司盺昊旁边的保镖一把抓住了他的拳头。另一只手抓住了他抓着司盺昊领子的那只手腕。用力一捏,丁珏栩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额头冒了一阵虚汗,面色瞬间一点血色都没有。而司盺昊从他的面前经过,走到了坐立不安的唐瑾妤面前。唐瑾妤的脸色也有些难堪,司盺昊拖着一身的伤还强撑着来到了这里,想必应该知道了些什么。唐瑾妤立刻仰头看了自己身后的梁晓洁。对于司盺昊的出现,梁晓洁也很意外,这件事她对司盺昊可以说一字也不提。“瑾妤姐,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说的!”
唐瑾妤眼里在怒斥着她,谴责她是一个叛徒、司盺昊怒气腾腾的走到她的面前,扬起手中的胆子,面色铁青一字一顿的逼问:“这个手术同意书,是不是你签的?”
唐瑾妤被他这一身的气场给吓到了,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签下自己的大名,那一刻她也犹豫过,但她依旧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唐瑾妤的眼珠在四处转,还顺便拱了拱鼻子,这都是她在说谎的时候才有的表情和动作。说完之后,腾出手趁机从司盺昊的手中夺过这个手术同意书顺便销毁。可是司盺昊的手比她更快,立刻将手给收了回来,然抬高。因为唐瑾妤的举动,让他在愤怒之下,连同着这个同意书一起掐着唐瑾妤的脖子,疾言厉色的说道:“我对你太失望了,唐瑾妤!在我得知你怀孕之后绞尽脑汁想要和丁家毁约,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妄想着补偿你,和你重来,而你却背着我,想要将这个孩子给打掉。你,毁掉了我对你最后的感情!”
司盺昊的眼睛通红,从眼神透出的杀气瞬间沸腾。唐瑾妤也不反抗,任由着司盺昊这么掐着自己的脖子,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补偿?你拿什么补偿......我......这.......十年来的......付出,我不要你补......”唐瑾妤断断续续的说话,最后的补偿二字都没有说出口,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