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的话刚说到这里,毌丘俭就立马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不容反驳的说道。“此前因为毌某没有识破对方的奸计,导致仲若失陷在贼子之手,让毌某已经是悔恨不已,现如今怎么可能让次骞你身处绝地?”
见到文鸯还要开口说话,诸葛诞此时却是轻声咳嗽了一声,然后对文鸯说道。“次骞不如你先去跟将士们提前招呼,也好做好准备,在下跟大人再商量一下此事。”
听到他这么说,文鸯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在毌丘俭的麾下,文钦就是一个标准的武将。而诸葛诞则是不同,能文能武颇为毌丘俭倚重,现在他开口这么说,显然是想要私下劝解毌丘俭,于是文鸯也不多说,一抱拳领命而去。等到文鸯离开以后,诸葛诞这时候才对毌丘俭,开口说道。“在下知道大人是为了仲若之死,才决定这么做的,可是大人也应当知道,在军中在下跟仲若的关系向来不好。次骞又是仲若之子,对在下也不会言听计从,一旦大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在下与次骞最后很有可能分崩离析,被人分而破之。”
诸葛诞的话说的是实情,毌丘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这才说到。“要是照公休所说,留下谁都不合适,次骞还太年轻,留下他毌某担心次骞一时按捺不住,失陷在此地,可是如果公休留下的话,也是危险万分。”
而此时诸葛诞则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谁说一定要留下人才行?大人可以手术一封先,先派人送到对方的营中,等到对方回信之后,大人可以点起兵马,分成几队纵火烧营。如此一来对,对方不明底细,必然不敢轻举妄东,那么我们就可以趁机前往难水河边。虽然说如此一来多了几分危险,但是这样,大人就不用左右为难了,而且在下看那戴胜,做事十分稳妥,他既然敢上门招降,必定有所准备。”
虽然说这个主意冒险了一些,但是相比于之前留下一人而言,这是要稳妥一些。而为了更有把握一些,诸葛诞再次补充说道。“对方很明显是预防我们前往百济之地,所以那些世家大族之人,主要的防守方向就在高句丽一边,而前往难水河方向的守军,则是扶余国的兵马。到时候他们收到信以后,必定会受到消息,一旦我们开始向着他们的营盘冲了过去,对方必定会紧守不出等待命令。”
现在有了彻侯派人过来接应,粮草物资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离开这里,就能活下去。毌丘俭没有怎么考虑,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于是当既就到了书案之前提起笔来写了一封信。然后派人送到了对方的大营之中,很快就收到了回信,显然对方也是十分的急切。答应给毌丘俭提供一部分草药,不过确是要求毌丘俭拆除四周的防御工事。于是毌丘俭就下令让人开始拆除营寨四周的防御工事,不过到了夜深之时,毌丘俭和文鸯带上一部分人马,剩下的则是由诸葛诞带领,口中呼喝不断如同营啸一般。接着两队人就十分有秩序的分散开朝着营地之外冲了出去,同时营中火光大起。包围毌丘俭的大军,观望了一阵,发现这些人都是朝着北边冲了过去,为了以防有没有士兵从大营之中出来,而是想要等到天亮之后再说。可是没成想天亮之后,贯丘俭的大营之中只剩下一片狼藉,不过因为毌丘俭逃往的是北方。这些人也并不着急,点齐兵马之后就尾随追击,因为毌丘俭不愿意舍弃伤兵,能带的全部带上了,所以拖慢了行军速度,不到一时间就被后面的追兵赶了上来。诸葛诞只能带兵断后,击退了前锋以后马上火速追赶毌丘俭。就这么走走打打,最终无奈之下,那些伤兵自愿留了下来断后,这才给毌丘俭等人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到了难水河边的时候,毌丘俭所带的兵马不过两千之数。而戴胜此时就在河边等待,身边还有几名随从,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包裹。见到毌丘俭等人过来以后,就催马上前抱拳对毌丘俭说道。“毌大人请随我来,再往前不远之处,就有一座俘桥,到时候我们过去之后毁了桥身么后面的追风追兵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了。”
事到如今毌丘俭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就对戴胜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在前领路。果然如同戴胜所说,走了没有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一座浮桥,十分的简陋。看样子是临时做出来的,都是用粗大的原木圆木拼接而成,然后被固定在江面之上。很显然就是戴胜带着人,趁着这几天的时间,临时做出来的。此时后面正有追兵,众人也顾不得那么多,纷纷顺着桥向着江对岸赶了过去。而戴胜则是留在最后,跟那几名随从留在后面压阵,此时追兵已经到了桥的旁边。而此时戴胜等人,却只是走到了江心,不过却丝毫不见慌张,抽出刀来在浮桥的几处连接点上,砍了几刀然后快速的想后退去,同时从身上解下包裹。掏出一个一块块的布料,铺在浮桥之上,然后从包裹之中拿出一个罐子,倒在布料上。毌丘俭等人就闻到了一股酒香之味,飘荡在空气之中,这就对身边的诸葛诞开口亮开口问道。“公休可是看出来这些人在做些什么?”
诸葛诞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听闻彻侯所酿的灼白酒遇火既燃,想必这是像要用火烧毁这浮桥,让追兵无法渡河。”
此时戴胜几人已经到了岸边,他拿出来一个火折子,吹旺了之后放在了那布料之上,顿时一团火焰升腾而起,整个江面上就出现了一条火龙。做完这些以后,戴胜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然后几个随从就到了岸边藏马之处,驱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