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罗林山人,和李云风相比,便如同一只蝼蚁罢了。虽是蝼蚁,却认识不到自己身为蝼蚁的本分,还在这里狂傲自大,大放厥词,这要是在野外碰到,徐飞分分钟教这个罗林山人做人,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这里既然是郑鸿远母亲寿宴,众目睽睽之下,徐飞也不好跟他大动干戈,便只当一只蝼蚁对自己不敬罢了,因此心中也并未动怒,而是静待郑鸿远来解决此事。徐飞不说话,在一旁伺候宴席的纪志义却忍不住说道:“罗仙师,您误会了。这位徐仙师是我引荐给小国公的,徐仙师绝不是您口中所说的…”纪志义话未说完,便被罗林山人打断了,他看着纪志义,怒道:“这个江湖骗子,便是你引荐给少公子的?你好大的狗胆,少公子之所以被人蒙骗,全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从中作祟,找打!”
罗林山人说完便一巴掌朝纪志义脸上扇去,这一掌虽是随手而为,却也暗含筑基修士的法力,绝不是纪志义这一介凡人能扛得住的。这一耳光若是挨上,必然是头破血流,半边脸都要打歪,满嘴牙都要打掉的下场。徐飞又怎可能让罗林山人当着自己的面打人,何况打的还是替自己说话的纪志义,便伸出手去,一把握在罗林山人挥出来的手上,说道:“罗仙师好大的火气,好大的威风,在老夫人的寿宴上也敢随便动手打人?”
罗林山人眼前一花,没看清徐飞的动作,手腕便被徐飞握住,怒道:“老夫还没治你的罪,你倒自己找上门来。好,既然你这么着急,那老夫就先试试你的斤两!”
说完也反手用力握住徐飞的手腕,丹田法力汹涌,迸发出来,沿督脉而上,走手三阳经络,从手掌的劳宫穴喷涌而出,向徐飞手上汹涌而去。这一道法力,去势凶猛,意在一举击溃徐飞的护体真气,然后沿着他的手臂冲过去,将他体内的经脉冲个七零八落,就地拿下。只可惜事与愿违,罗林山人的一击,冲到和对方手掌交接处便如同汹涌的海浪撞到了花岗岩大坝一般,激起浪花千层,虽然声势浩大,却被牢牢的挡住,再也冲不过去。罗林山人见一击无功,咦道:“有点门路,我看你能挡几下?”
便使出全力,将丹田的法力全部调动起来,迅猛的朝着徐飞手掌冲击过去。这一击比起上一击威力大了不知道几倍,已经是罗林山人的全力施为,务必要将徐飞一举击溃,当场制服,然后再慢慢收拾。就听见罗林山人闷哼一声,两股强大的法力在两人紧握的手掌处相撞,在两人之间迸发出了一团微弱的光芒。强强对撞,法力激荡之下,以两人为中心,脚下的砖石块块碎裂,周边数尺之地的青砖地面尽成碎渣。只是罗林山人这次的全力一击,还是没有打破防御攻入徐飞体内。徐飞手掌处传来的法力也是强大无比,而且无比精纯,轻易的就将罗林山人的攻击化于无形。而更让罗林山人惊骇的是,从徐飞手掌处忽然涌来一股凶猛强大的法力,这股法力精纯至极,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的护身法力击溃,紧接着沿着手臂直朝自己体内冲来,在自己体内肆虐,所到之处自己完全无法抵抗,只能任由这股法力摧枯拉朽一般的在体内横冲直撞。罗林山人双膝一软,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被徐飞的法力制住后,他已无力靠自己的双腿站立。徐飞显然未出全力,表情轻松,笑盈盈的说道:“哎呀,罗仙师,初次见面,如何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起?你他娘的说的容易,我倒是能起得来啊?这小王八蛋嘴上说得好听,手上却一点没停,罗林山人在心中一顿狂骂。他全身酸软无力,各处经脉要穴又被对方牢牢拿捏住,若不是手还被对方牢牢握着,估计早就软倒在地了。徐飞接着笑道:“罗仙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年纪轻轻,如何能受得起你的大礼,这不是折我寿吗,你还是赶快起来吧。”
周围的人噤若寒蝉,鸦雀无声,这是传说中的仙人之间的切磋,等闲难得一见,哪还有敢出声的人。而且众人眼见这位罗仙师额头大汗淋漓,背上都湿透了,却只是跪在徐飞面前,微微颤抖,哪里还不知道他是被徐飞制住了?看来这场争斗这位徐仙师是大占上风了。罗林山人知道自己这回踢到铁板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以区区筑基初期的修为竟然纯以法力就压制的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亏得自己还得意洋洋,以为拿下对方易如反掌,没曾想竟然在人家手上一招都过不去,如同三岁小儿一般。对方虽是筑基初期,不过其体内法力汹涌澎湃,绝不下于自己,而且又精纯无比,自己的法力在对方面前如同豆腐一般,被破的稀里哗啦,一溃千里。他知道自己今日是栽了,还好对方似乎留有余地,并未对自己下死手,不然自己早就完了。不过自己要是还在这里逞强嘴硬,那就难说了,搞不好一身修为都化为乌有。毕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方要废掉自己也就是一念之间。若是自己修为被废,那现在拥有的一切马上就会化为乌有,国公府必然毫不留情的踢自己出门,谁会养着一个废人呢?罗林山人想到这里,心中一片冰凉,也顾不上面子,连忙告饶道:“徐仙师修为高深,是在下眼拙,冒犯了仙师,还望仙师海涵,饶了我这一回。”
徐飞见对方服软,便说道:“哎呀,罗仙师,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俩虽然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也就是试试手,切磋切磋而已。罗仙师言重了,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