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幽在他怀里转了个圈,摸摸他挺直的鼻子,又摸摸他唇形完美的薄唇,然后在他的下巴上打圈圈,一直往他的脖子下面滑。男人喉结滑动的那一下。乔幽想喊救命。这人连吞咽唾沫都性感。陆行简翻了个身,两人换了个位置。压着她的时候,他特别留意乔幽的肚子,身体悬空着,在她眼下那颗痣落下一吻。“不给吃就不要闹,要撩,就要做好把火扑灭的准备。”
他低低的笑,眼神有点危险。乔幽点头,又摇了摇头。陆行简这会软玉温香在怀,换了好几个角度吻她,怎么都觉得不够……但再怎么情动,他得顾及着点女人的身体,把火拍到脚底下。最后,只好叫智能AI打开房内的音响,放了一首很浪漫的曲子,把乔幽带起来跳舞。热情奔放的伦巴。步伐缠绵,带着若即若离的扌兆逗。乔幽品尝到轰轰烈烈的激.情,有点昏头了。她跟李祖文那一段多纯,清汤寡水的。跟陆狗子这段,他这么会,叫她很难不沉溺其中,上瘾。都快堕落了。……乔幽换衣服了。她挑了件碎花长裙,腰上系了条咖色细腰带,与她身上淡淡的书卷气衬起来十分唯美浪漫。苏亦文一见到乔幽走出房门,立即把人叫到一边,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之前说有事瞒着我,不是是怀孕这个事?”
乔幽嗯了一声。“之前总是在要还是不要这个孩子之间徘徊,我以为我跟陆行简不会在一起,就没告诉你让你跟着心烦。”
她很会归纳故事梗概,长达好几个月的故事就用一句话概括了。苏亦文听得都恼了,“你详细点说,我听不懂。”
这种事情详细不来,说的越清楚,乔幽感觉越难堪。但是她不说,闺蜜也不饶她。乔幽花了快一个小时,让苏亦文了解了整个事情。“好奇怪,陆狗子为什么非你不可?”
苏亦文想不明白。“你要是不说孩子药流了,陆狗子也不会跟张曼妮订婚了,我这个暴脾气,一听你们现在关系跟交易差不多?他帮你找妈,你给他暖床、生娃,我就下头!婆婆不疼,小姑不和,狗男人骗婚,完全被人拿捏的死死的,都把人急死了都!”
“靠我自己,是找不到我妈的,线索都不知道从哪开始找。”
乔幽悠悠说着,“如果注定要跟他有这么一段,就让他成为我的一部分,但不会是我的全部。”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我还没跟他说我要去帝都,后面很长一段时间跟在张教授身边学医。”
苏亦文听后还是急,“我劝你早点跟他商量一下,如果让他最后一个知道,按他的行事作风,很可能成为你搞事业路上的拦路虎。”
乔幽点头,“我找个合适的时候。”
想了下,她提醒闺蜜,“你要小心云疏影,这个人阴着呢。”
苏亦文多通透的一个人,一下就想到乔相宜被云疏影夺夫,不用刨根问底去问为什么。“母是母,子是子,张仲寒是在张教授身边长大的,受他妈妈.的影响小,不一样的。”
“那就好。”
乔幽现在不想把云疏影害她母亲的事说出去,她还没让云疏影伏法,不宜打草惊蛇。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省了引起苏苏跟张仲寒之间产生矛盾。陆行简来要人了。苏亦文很识趣,把乔幽还给他。其他人带上潜水装备,骑摩托艇去了最合适潜水的海域。陆行简和乔幽乘小游艇上岛。当双脚踩上细软沙滩的那一瞬间,乔幽心里除了自豪,只有自豪!这是祖国最南端的领土。周围,玻璃一样的海由浅到深变幻着绚丽的颜色,海空一体,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海鸥在海面盘旋,时而高飞,时而掠水,突然间又向海面冲刺。突然就很羡慕这里的海鸥。真的自由。陆行简穿的是休闲服,沙滩鞋,与乔幽十指相扣,两人承包了一整片海滩。乔幽的眸子里多了些温柔,挺招人的,陆行简总是喜欢毫无征兆的与她亲吻。两人还一起拍了很多照片。玩了很久,才乘小游艇回到停在深海区的豪华游艇。夕阳落下时分,乔幽躺在甲板上的软椅,吹着海风,好不惬意。苏亦文捧着手机刷到的朋友圈,一脸八卦,“你看,霍棉发了个图,配了一句‘单身,可追’,绝对是跟陆南瑾分手了。”
乔幽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霍大小姐不像这么洒脱的人啊!”
与她接触的那一两次,那就是个为爱痴狂的疯女人。哪那么容易说放手就放手。苏亦文抱着吃大瓜的心情,说,“有小道消息,霍棉喜欢的另有其人,禁忌恋那种,她打跑陆南瑾招的所有女人,其实就是一种掩饰,做幌子的。”
乔幽乐了,“听八卦,还是得听娱乐圈内人士爆的料。”
“那是!”
苏亦文傲娇了,“本小姐还有张曼妮被人拍到跟尹氏小开酒店私会的图片,给你看。”
说罢,她从手机相册那里打开一张照片。虽然看不到张曼妮清晰的脸,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劲爆吧。”
苏亦文朝着乔幽挤眉弄眼,“我猜她八成被陆狗子踹了,或者她做了什么让陆家人彻底厌弃了,不然,不会这么不爱惜羽毛,敢在婚约没解除之前,就做出这种打脸陆家人的行径。”
乔幽思索闺蜜说的可能性。苏亦文说上瘾了,继续分析,“换做是你,喜欢一个人很多年,非嫁他不可,你不会轻易放弃的,更不会自毁长城,这是一个正常的逻辑。”
“张曼妮追陆狗,尹烜追张曼妮,这个‘你爱我,我却爱他’的三角关系,圈子里知道的人都不少,我怀疑,张曼妮大概是知道无望嫁入陆家,急需找个接盘侠,哎呀,我这个暴脾气,细思极恐,张曼妮绝对是干了捅破天的大事,被陆家人抓着把柄了。”
乔幽佩服的五体投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苏苏,你可乐死我得了,这要是给你说准的话,狗仔都要来找你拜师了。”
苏亦文鄙视的斜她一眼,“我要没这点敏锐,怎么躲过那些明枪暗箭,要知道,总有贱人想害本宫。”
……陆行简在书房连抽了无数根烟。他接了个电话。是国外的一个医学组织的实验室打来的。他们说,舒窈醒了,但还不能离开实验室。拉开的抽屉里,躺着一个相框。女孩妍姿巧笑,依偎在他身旁,眉梢眼角,笑遗光。眼下那粒痣,与乔幽的如出一辙。三年前那场车祸,他昏迷之前,听到救援的人说:女孩心脏受损严重,没有呼吸了。他拼尽最后一口气,打出电话,找人救舒窈!再醒来的时候,他短暂性失忆。所有人都以为舒窈死了。包括他。直到医学组织的人找上门。他才知道,舒窈换了人工心脏,处于植物人状态。……乔幽来寻陆行简。他如一尊完美的雕像,坐在大檀木桌前,一脸深沉。整个空间的温度仿佛都因为他身上那股劝退的气场,下降了。她瞧出来了,他有心事。不但脸上挂了一贯的高冷,举手投足,甚至一个眼神,都带着无形的威压,就好像他的世界是锁起来的,不让人窥探半分。很糟糕、很疏离的感觉。这种感觉,她跟李祖文在一起时,也曾有过。乔幽心思已百转千回,终究,还是问了,“怎么了?”
陆行简关上抽屉,哑声,“有点事。”
他言简意赅,朝她招招手,她就过去,坐到他腿上。“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他抵着她肩,鼻尖下都是乔幽专属的味道,所有的焦躁都好像被安抚了。可他这样缄默,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就让乔幽莫名不安。怎么说呢,就是特别不好的预感,不比即将要面临凌迟那种窒息好多少。过了好久。陆行简寡淡的唇缓缓地掀起,“我要去一趟M国。”
没其他交代。乔幽默默地斟酌了下,“照顾好自己。”
她也不问他去哪里,去多久,归期何时。因为他看起来就没想说。她就赌气,什么都不关心。陆行简突然低头吻了她的唇,强烈的占有欲,借着一个吻,传递给她。他握着她柔软腰肢的手,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加重了力度,哑声,“等我回来。”
乔幽闷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