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打了个哈欠,“没啥,就是我刚才有东西丢房间里了,准备去拿,谁知直接坐过了头,跑到这里来了,原本想要下去,又碰到了回房间拿东西的三少,两人聊了聊。”
“发现有人鬼鬼祟祟,还以为是想偷拍我们照片,没想到她们说,是见我们俩长得好看,想找我们去演电视剧。”
她又看向霍知耀,“是吧,三少?”
霍知耀点头,“是这样的,崔秀不愿意,那人脾气不咋好,吵起来了。大哥,我们走吧。”
霍知知洲心头一沉。肯定不是这件事这么简单。但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他不选择追究。三个人有说有笑下去了。霍知洲没有厚此薄彼对他们两个人同样热情。寒暄几句,霍知耀带着崔秀落座。而刚落座后,黄振耀来了,带着辛田田。四人相聚。黄振耀的轮椅直接挤在崔秀身边,崔秀见他情绪挺好,一下子笑了,“消气了?”
黄振耀压低声音问,“刚才在楼上经历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连衣服都换了?”
礼服是黄振耀准备的。价格不算低。这是他对崔秀的珍爱。拿她当妹妹,自然要把最好的给她。崔秀想起自己的礼服,心里就不舒服。她撇撇嘴,“被人算计了。”
黄振耀一脸震惊,“那你没事儿吧?”
崔秀笑笑,“你觉得我是吃亏的那个?”
黄振耀总算放心了。这个桌上坐的都是熟人,有些话不好展开了说。黄振耀忍了。霍知耀却不舒服。霍大太太真是可恶了。成天想着如何毁掉他们。好狠的心肠。要不是他羽翼未丰,能让她好过?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他侧头,小声问,“崔秀,录的视频你有吗?”
崔秀扯着唇角,“三少,你要搞事情?”
霍知耀冷笑,“搞事情?难道不应该吗?”
崔秀笑笑表示赞同。“放心,今晚送你面前。”
霍知耀彻底放心了。他给崔秀夹菜,偶尔抽空听听台上主持人热场子说句话。宴会进行差不多时,霍大太太总算出现了。她看向某个方向,眼神犀利如刀子。今天是她大意,被人逃脱,且把自己搭进去。她胸腔憋着怒火。一定要找个机会发泄出去。她已经安排人,在回去的路上制造车祸。到时把他们给撞死。这样的话,今天的丑事就彻底不会被人发现。崔秀自然察觉到了,她继续吃着菜,才不管她。好戏还在后头呢。她给霍大太太用的药不是普通的药,而是让她时时饱受摧残的药。每隔一个小时疼一次。起先像针扎,可以忍受。但渐渐的就会变成锥疼。痛到难以入睡,得需要人来帮她缓解。想到她日后疼痛难耐,崔秀就开心到难以自持。她为此多吃了两碗饭。旁边的霍知耀查觉到她心情格外美妙。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也多吃了两碗。这个餐桌上大家吃的开心。其余的就不知道了。等两位真正成为未婚夫妻的霍知洲和杜念祖来敬酒时,崔秀已经吃到肚圆。想找杯水喝喝。一杯酒水递到面前,霍知洲笑着说,“谢谢你在百忙中抽空来参加我的订婚宴,这杯喜酒一定要喝。”
崔秀接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笑着说,“大少说的哪里的话,这是大喜事,我来沾沾光,给自己添点福气,祝你们订婚快乐,百年好合。”
霍知洲大笑,“多谢你的祝福,今天事多人多,招呼不到你,千万别放心上。”
这有什么的。崔秀表示没事。两人又说了几句,崔秀和杜念祖简单碰杯,走了个过场,说了句敷衍的话。这桌热闹散去。崔秀扭头对辛田田说,“吃饱了吧?”
“饱了,咱们能回家了嘛?”
辛田田不喜欢这样的热闹。没啥意思。各个都戴着面具。尤其是那个新娘,眼神里藏着刀子。恨不得把崔秀给杀了。等辛田田这边说完话,崔秀原本要找霍知洲告辞,扭头的功夫发现他正忙着与相熟的人敬酒。便也放弃了与他打招呼的念头。“先等等,上个厕所咱们走。”
这个时候还是方便一下的好。崔秀这边刚起身。霍知耀幼稚到极点,“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崔秀听到这话,当即拒绝,“我是去女厕,你跟来不太方便,放心吧,没人能对我怎么样。”
霍知耀压根不放心,这里全都是霍大太太的人。说不定上厕所的功夫,崔秀又被人堵在厕所里。瞧着霍大太太杀人的眼神,不就知道她这一次要对方的命。“我在外面等你。”
崔秀扭不过,只好与他结伴。两人还没有走到厕所里,崔秀的耳朵里已经接收到霍大太太的声音,“你们这群废物,办个事儿都办不好,让那个小贱人逍遥在外,我告诉你们,这一次之中成功不能失手,要不然别想在港市待着。”
旁边有个人忙不迭地回答,“霍太太,您这个要求真的是太苛刻了,你不知道他身边跟了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尤其是在霍大少订婚的日子,冒冒然对她下手,到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你这边也脱不了干系,甚至还有可能会背上官司,所以还是先忍耐忍耐。”
吃一堑长一智。都在同一条河里湿了一次脚了,为什么还要试。这是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霍大太太是气昏了头。霍大太太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反算计。原本想要拍崔秀与霍知耀两个人亲密的视频。等成功拿到视频后,一份拷贝直接寄给崔秀的男朋友赵然。一份拿给自己儿子。剩余的假装遗失,让那些别有用心的狗仔宣扬出去。到那时候他们两个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崔秀因为羞愤而难以自持而跳楼自杀。或者迫于压力,选择自我了结。不管哪个法子都是有利于自己的。可没想到快要成功了,最后逆转。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了。“贺喜,咱们两家好歹也是世家,我父亲这里对你们提供了不少帮助,就连一个小小的女人你都处理不了,我对你做事儿的能力有所怀疑。”
霍大太太几乎指着对方的眼窝,非要他表个态度。贺喜懒洋洋靠在一侧,“霍大太太,当年的恩情,我们也还的差不多了,没必要揪着这一点不放,再者说,我还记着别人的恩情呢,总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吧,你这边还是另找他人,我不想掺合下去。”
说话的功夫,洗手池里传来了水流哗哗声。与此同时烘干机的声音伴随而来。这么大喜的日子。霍大太太请人,自然有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霍家的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