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完了,回去宁州城那边,把产业该卖的卖了,换一个地方重新的开始。到了夜里面,田娜娜才回到了达瓦家中,她中途还回空间里面把身上的泥都洗掉了,免得这么狼狈撞着人了,还让人误会。达瓦掀开帘子出来看到他,还有些惊讶的问,“咦,舜哥,你什么时候出去了?”
田娜娜面不改色的说,“刚才出去了走了一趟。”
“原来如此,她们说你身子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好些了。”
听着声音的尤曼曼匆匆出来,见她人好好的,心里面就放心了。外面也不是能够说话地方,尤曼曼一直只知道娜娜姐是有一件事情要办,所以才来这边的。具体是什么事情,也没有问过。娜娜姐不跟她说,肯定是有不能够说的理由,林氏她们都歇下了。尤曼曼低声的问,“娜娜姐,事情办妥了吗?”
“已经办完了,等过些日子挖虫草的回来了,我们就离开了。”
“那就好,回去了我们要回宁州城吗?”
田娜娜还没有想好,这事情要等到了消息灵通一些的城镇,了解一下最近的形势,那之后,才能够确定她们是要去哪里。“到时候再说吧。”
尤曼曼这心里面踏实了,事情办的顺利就好,“好。”
这真的是歇上了几日,那大批大批的从山上采虫草的人下来了,一个个背篓里面装着的都是虫草。脸上洋溢着笑容,这一年收获的季节,这些虫草卖出去了之后,家里面的都能够换来不少的银子。村子里面也热闹了起来,每年都固定时候来收虫草的商人,也都来了。田娜娜依靠达瓦的引荐,还是先收了一批还不错的虫草,意思意思的就准备回去了。达瓦也没有挽留,热情的说,“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好。”
傅枫荷天天跑出去玩,小脸腮帮子上被晒出了两朵高原红,坐在马车里面嘟囔着,“爹爹,我以后不想要来这里了。”
“一点都不好玩。”
“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这新鲜感都已经耗没了,她想念家里面的好吃的,“爹爹,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嗯”“好耶好耶。”
――风雨飘摇的京城,这短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好几个大案子,这接连被抄家的人太多了。何方面无表情的站在院子里面,看着院子里面那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短短的一个月的内,他的官职从五品一跃成了二品的大理寺卿,奉旨查的都是叛国罪。“爹爹!”
“娘亲!”
“我害怕……”孩童的啼哭声在这电闪雷鸣的雨夜。这抓住了叛国的罪名,那就是要满门抄斩的,一个活口都不留。“你会遭到报应的!太子的走狗,你迟早有一天,会死无全尸。”
那厉声的诅咒,他仿佛像是没有听到,“都搜完了吗?”
“回禀的大人,都已经搜查完了。”
“都带走。”
“是。”
他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浑身湿漉漉的上了马车,车夫调转了车头,往翰林院附近的民宅去了。何方湿漉漉的回到了家中,推开门,小棚扬声,“公子回来了。”
汤婆见他这狼狈的模样关心的说,“公子,你怎么能够淋雨呢,我这就去给您打水,您还是快些洗洗。”
“小棚你去厨房里面,把我熬得姜汤端出来,给公子。”
“是。”
一把油纸伞撑在了他的头顶,舒哲茂语气不太轻松的说,“又是一百多条人命。”
“何兄。”
何方不置一词,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神情坚毅,“是他们自作孽。”
“孩童何其无辜,这那些人当中也有无辜的人。”
“朝中的立法便是如此,你我无可奈何。”
舒哲茂自嘲的点头,“何兄说的是,我只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的感叹了一下。”
“何兄比我更适合当官。”
他现在不过才是四品,何兄就已经是二品了,找出了那么多跟何家的有关系的叛国通敌的人。何丞相那边,已经将何兄视作为眼中钉,“何兄,今日出行还是要注意安全。”
“你放心吧。”
他这心里面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何家迟早要灭了,哪怕是丢了他的性命,又如何。这话题太过于的沉重,舒哲茂都叹了一口气,何兄做的是对的。这种叛国通敌的人,就是该死。何方回到屋里面洗了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那城北的断头台上,被鲜血染红的台子被雨水冲刷。往水沟里面流的水都是红色的,这短短的时间内,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这个上面。小棚给公子送上了姜茶,他现在可是二品大理寺卿的小厮,这一种荣耀,看公子的目光充满敬佩。舒哲茂靠着窗看着外面淅沥沥的雨滴,“何兄,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打算,真的要一直追查到底吗?”
“当然。”
“现在已经没有说放弃的余地了。”
圣上赋予了他的能力,就是想要拿他做刀,替太子铺路,若是他死了,可是何家的势力也衰败了。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令人忌惮,那就足够了。舒哲茂听明白了他言下之意,心中的惆怅万分,却无可奈何。他此生遇到的唯一知己,若是有一天要离别,心里面闷的慌。“太子那边保护你的人呢,这些日子怎么没有见着了?”
“在暗处。”
这明面上的保护不方便,现在全都转到了暗处,想要他的性命的人太多,手上的名单上,罗列的每一个人,后面牵扯的都是一个世家。想要杀他的人,不单单只有何丞相一人。还有那垂死挣扎的蚂蚱,妄想要杀了他之后,这一切都没有人再追查了,他们也能够平安。“那就好。”
有太子的保护,终究还是能够平安,太子总是不能够将他舍弃的,看在那一层的关系上。舒哲茂心中庆幸着,起码有人能够保护何兄,他那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心,渐渐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