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发现他自己干了这种事情。肯定会认,到时候她就能够拿捏着要去官府里面报官,组织交给任务就完成了。不曾想到,现在却被逼的要跳江,跳下去若是死了,就像是他说的,捞起来那边走走关系,直接就能够将她丢到乱葬岗去。因为瘟疫,死了许多人,聊城附近的乱葬岗焚烧尸体烧了好几日,现在从那边经过还能够闻到令人作呕的尸油味。何方冷冷的吩咐船夫,“靠岸。”
船夫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往下落,连连的应下了,哪里还管什么,将船往岸边去了。舒哲茂穿好了衣物,站在何方身侧,他昏沉的脑子逐渐的清醒,这时候也能够琢磨明白了。昨日上船的时候,他们就喝了茶,是滴酒都没有沾,若是自己是酒后失去了理智,那也能够理解。可是他就没有喝酒,那为什么会昨夜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能够得到一个结论就是,这是人特意的设计陷害自己,那这个人能够是谁,脑海里面不由的浮现一个人的名字。贾管事,今天的行程都是贾管事给自己推荐了,包括这个春风姑娘,当时是怎么跟自己说来着。“这个春风姑娘十分的难约,我也是走了关系,舒大人马上就要离开了。”
“我这特意的帮您约上了。”
他那时候还十分的高兴,也没有发觉到什么不对,现在心里面一阵的懊恼。何方闲情踱步的上了岸,转身看着船上的春风姑娘,“给了春风姑娘跳下去的选择,这是聊城,若是这是京城,春风姑娘这个举动,本官能够认为你是想要刺杀朝廷命官。”
“这可是要砍头的。”
春风怨恨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背影,船夫早就靠岸了之后就走了,下次这种活,就算是给多少的银钱。他都不来了,这种银钱真的是有命挣,没有命花。回去的路上,舒哲茂低声的解释,“何兄,都怪我,要不我硬要拉着你,何兄也不会如此。”
“下次留些心眼。”
这人的意图是想要将他们留在聊城,痴心妄想。何方目不斜视的踏入了总督府,那在暗处的人匆匆的往后院去了。“贾管事,贾管事。”
肥头大耳的贾管事手中握着翡翠扳指,这扳指真不错,细细的观摩,被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吓得险些将手中的翡翠扳指给摔了。气急败坏的朝他怒吼,“叫什么,叫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我还没有死。”
迎头就是一顿的口水乱喷,那人被骂的冤枉的很,“不是您让我,何大人跟舒大人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您的吗?”
他委屈的擦着脸上的口水,贾管事脸上的怒容一收,“回来了?”
“这么快?”
“他们的身后有没有跟着什么女子?”
“没有,就是他们三人回来的。”
“那你看到他们神色有什么异常吗?”
“也没有。”
贾管事也没有工夫继续去盘自己这个翡翠扳指了,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他就已经安排好了。万无一失的计划,现在他们这不痛不痒的回来了,那自己怎么去交差。心里面沉了下来,交差是小,丢了命才是大事,也没有工夫继续去骂了。“知道,出去吧。”
那小厮出去了,贾管事把房门管严了,从柜子里面翻出了布,直接将自己盒子里面装的金银首饰全都一股脑的倒在上面。身上的肥肉的都在打颤,嘴里面不干净的骂骂咧咧,“春风那个废物,白瞎了他这么一番工夫,还花了不少的银子去打点。”
结果就是这样,简直气死了,现在差事没有完成,那边肯定会找自己麻烦。何大人这边定是也会查,先不说他们是怎么样解决这个春风的,谁知道那个婊子会不会把自己也供出来了。想到这个收拾东西的手就更快了,将这些年收罗的所有之前的东西都放在了包袱里面。然后打了一个结,背在肩膀上,这沉甸甸的,他心里面却是踏实。有这么些银钱,他隐姓埋名再换一个地方生活完全不是问题,就可惜这个管事了。要是继续当着还能够捞不少的银钱,别的都不管,还是要活命。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了。忐忑不安的出门,小心翼翼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