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枫荷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乖乖的坐下等着吃了,能够吃上娘亲做的饭菜,她的心里面就满足了。这在客栈里面等候着傅元的出现,起初一两天的时候,傅枫荷充满了兴致,无聊的时候就爬着窗户那边等着。只是迟迟的都等不到爹爹的身影,她心里面忍不住的嘀咕。“娘亲,娘亲,爹爹真的会出现在对面吗?”
田娜娜安抚着她,“会的。”
爹爹肯定会出现在对面,只是什么时候不太确定,她只会在这里面停留五日,若是遇不上,或许就是没有那个缘分吧。不能够在这里面长时间的逗留,哪怕是再低调,迟早还是会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总督府何方放在了笔,看着奏折上面的内容,眼下瘟疫已经得到了控制,他这些日子也查出了端倪。这瘟疫为何会如此的扩散到这种地步才上报,其中的都统在这里面不少的失责。这是必须的要上报的,他想要往上爬就要立功,这治理瘟疫的功劳是太子的。这查出来是什么缘故让这瘟疫扩散到这种地步,才被朝廷知晓。聊城总督平日里面就贪污受贿,更是跟辽国勾结,每年都有一大批的铁器运送到边关。这疑问就是叛国,何方将奏折收起来,他还要找到确切的证据。聊城总督背靠着何丞相,这事情何丞相知不知道,他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此行十分的凶险。需要谨慎再谨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收敛起眼中的神色,舒哲茂站在门口,“何兄。”
“进。”
舒哲茂推开门进来,手中还领着一壶酒,“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哥们两个喝一壶,这没有想到今年的过年,是我们两个人在聊城里面度过。”
“若是在京城里面,还能够吃上汤婆做的饭,她真的是学的挺快的,田夫人……”他猛地收声,想要打一下自己的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在这么好的日子里面,非要提田夫人。何兄这心里面恐怕很难过吧,这亲人都不知所踪。他灿灿的笑着,“何兄还喝一杯吧,我还让厨房里面做了小菜,我们兄弟二人小酌一杯。”
何方神色没有异样,“好。”
没有过一会,小厮送来了小菜,便退了下去,舒哲茂将酒壶放在了泥炉上面温着,“舒兄,我们这一趟来的,也十分的顺利。”
“眼下瘟疫要解决了,再过个月余,我们就可以返回京城了吧。”
何方看着那冉冉升旗的热气,“是啊。”
“太子真的是好本事,这么让人棘手的瘟疫,既然也能够那么快速的找到医治的办法。”
他的心里面还真的是有些佩服了,之前因为田夫人的缘故,对这个太子是有些偏见的,现在心里却忍不住佩服。这雷霆的手段,若是将来登基了,也会是一代明君吧。这话只是在心里面嘀咕,不敢当着何方的面说出来。他冷淡的应着,“嗯。”
舒哲茂直接就换了个话题,没有继续说太子了,他这喝上酒就喜欢对诗,拉着何方一直在那边对诗。夜色渐深,那隐没在黑暗中的人,却蠢蠢欲动,屋顶上一道黑影闪过。绕开了侍卫巡逻的地方,掀开了一块瓦砖,一根竹管探了进去,迷烟散去。过了一会,黑衣人从屋顶跳了下来,从腰间拿出来的匕首泛着寒冷的光芒,一刀砍断了门锁。推开门进去之后,直接一刀的捅了下去。床上躺着的人猛地瞪大了双眼,鲜血喷涌而出,死不瞑目的看着他。那人拔出了刀,飞跃的出去了,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夜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厮出来想要去撒泡尿,路过总督的房门,却看到那敞开的门,觉得诧异。于是乎,往那边去了,在月色中,看着总督瞪大着双眼,“总督大人?”
伸手一摸,湿漉漉的,抬起手来,才发现是血,放生尖叫了起来,“有刺客!总督遇刺了!”
这么尖锐的一声,紧接着就是躁动的声音,四面八方亮起了烛火,总督府被照的如同白昼。嘈杂的声音往总督住的院落里面靠近,何方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总督遇刺了。这么巧?他推了一下爬着桌子睡着的舒哲茂,“醒醒,醒醒。”
舒哲茂困得含糊,“怎么了何兄,这天都还没有亮,就算是你敬业,也不用这个点就起来忙活吧。”
“总督死了。”
"什么?"舒哲茂猛地瞪大了双眼,惊讶的哪里还有半点的困倦,结结巴巴的说,“总督怎么会死了呢?”
“这谁干的?”
“先去看看。”
何方拉着他起身,推开门出去,一路顺着人声到了总督住的院落,太子傅元已经在那边了。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何方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去查这事情是谁干的。”
这总督是何丞相的人,能不能够抓到凶手,他对这个事情并不上心,赶过来的郡守看着总督大人那个死状,心里面隐隐发凉。腿都忍不住的哆嗦,总督大人死了,那之后岂不是可能轮到他了,这下怎么办?他还不想死啊,双手都在颤抖的应承着,“是。”
回头对这后面的衙役说着,“立马封锁全城,给我首查,连个苍蝇都不能够给我放出城。”
“是。”
寂静的街上嘈杂起来,官兵手中拿着火把,挨家挨户的在搜查着。田娜娜也被这声音给惊醒了,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起身拿起了一旁挂着的大氅披在肩上,脚步匆匆的到了窗户前。微微推开窗户,看着底下街道上的官兵,手中都拿着火把。这是在搜查什么?林氏她们也被吵醒了,对于外面的动静,感到了不安,林氏六神无主的说,“娜娜,这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娘,你先不要急,这还不一定是来抓谁的,我们不能够自己乱了阵脚。”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脸色还是沉了下来,以防万一,打开了抽屉拿出脂粉,快速给自己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