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得了娜娜的嘱托这出门的时候,看林氏还在家中,这手上拿着篮子进了门,“林妹子,你这怎么没有回娘家呢?”
“这家里面有我帮你盯着就行了。”
林氏放下了手上的鸡毛掸子,“这家里面还养着鸡鸭兔呢,这怎么能够走得开人,我得在这边顾着,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家帮忙照看的。”
“说这话就生份了,只是帮一些小忙而已。”
“娜娜现在不在家,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来我们家敲门,我们家都人,能够帮忙着忙。”
不单单田娜娜拜托了干娘照顾林氏,傅元在暗地里面也交代了楚掌柜照顾林氏她们。楚掌柜对这小公子,自然是十分的上心的,安排了人手,完全不会出什么事。赶在了寒冬出行,她们这船在海上行驶了半个多月了,昨夜刚下了雪,船外白茫茫的一片,连出去看看的欲望都没有了。手上的账本都看完了,五子棋下的已经感觉无趣了,这马上就是新年了,田娜娜懒洋洋的躺在了床榻上。最近总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哀嚎了一声,“阿元,你别雕刻了,我好无聊,你要不陪我下下棋?”
她这下腻了黑白棋,就盯上了围棋,可是尤曼曼对围棋是一窍不通,她的脑子里面只装的下药籍。这下下黑白棋还能够陪着,这下棋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躲在了厢房里面跟药王学习医术去了,田娜娜只能够将目标盯上了傅元,他手上那木人已经初有模样了。是按照她要求改过的,傅元那修长的手指握着刻刀,慢条斯理的刻着木娃娃,脚边是木头的碎屑。他这陪着下了两日之后,也被她这臭棋篓子给臭的不愿意陪了。“等我这木人雕刻好。”
田娜娜哼了一声,“那要猴年马月了,这木人从上船你就在雕刻了。”
这就开始敷衍她了,感情终究还是淡了,翻了一个身,哀怨的看着他,“阿元,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傅元深幽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将手上的木人给放下了,起身的时候木屑从身上落在地上。危险的眼眸微微眯起,轻轻柔柔的说,“哦?”
他一步步的逼近,田娜娜却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一扫脸上的哀怨,这从床榻上站了起来,“那个,我好像听着曼曼找我了,我去找她下棋去。”
还没有下床就被大手给捞了过来,傅元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夫人,既然怪我冷落你了,那我便好好的陪陪你罢了。”
田娜娜在他的怀里面欲哭无泪,她要陪着的是下棋可不是白天的时候行事那艳情之事!在那深入浅出中求饶着,抽泣声中伴随着那一声声轻柔的哄声。在外面护着的段染几人视线眺望向了远方,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这被教育了之后,田娜娜就放弃了无病呻吟了,她翻出来了一个帕子,开始决定要亲自的给傅元绣一个帕子。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窝在了傅元的怀里面将手上的帕子给他看,“你看看我这绣的怎么样?”
“这是桃子?”
“牡丹!”
“这是牡丹,什么桃子!”
田娜娜怄气的将手上的帕子给丢到了一旁,愤愤的咬在了他的白皙的手臂上。落下了红红的牙印,傅元任由着她在自己身上留下印子,淡淡的说着,“是为夫眼拙了。”
田娜娜咬完了之后才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咬的太重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脾气总是特别大。难道她才二十岁出头就要更年期了,陷入了自我反思。新年是在船上度过的,田娜娜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一天就忙活在了厨房里头了。厨子在一旁帮忙打着下手,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桌的时候,田娜娜去换了一袭红色一字针金丝缎软缎和火砖色彩锦绣垂胡袖植物染料裋褐,穿了一件粉红色三角网针雨丝锦木兰裙,腰间系着海军蓝丝攒花结长穗丝绦,轻挂着扣合如意堆绣香囊,一双绣玉兰花羊皮底靴。而她身边的傅元一直是一身白色的长袍,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悲,一群人围在了桌子前。田娜娜喜气的笑着说,“今天过去了明日就是新年了,祝往后的新的一年事事顺遂。”
其他的人附和了一句,就开吃了,她这夹了一块鱼肉,想要挑刺,却闻着那鱼腥味觉得想吐。方才做饭的时候就觉得不舒服了,她以为自己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干呕了一下。傅元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关心的眼眸落在了她的身上,“药王,帮夫人诊脉看看。”
田娜娜拿起了杯子簌簌口,“我没事,可能就是胃不舒服,不用这么麻烦了,还特意的诊脉。”
药王却不禁的落在了她的腹部,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身边,“还是让老朽帮你把脉一下吧。”
田娜娜只好伸出手去,心里面反思着自己这是吃了什么,好像也就无聊的时候,想要吃酸的,吃了一下空间里面自己腌制的梅子?那梅子之前她嫌酸一直不怎么爱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口味都变得有点贪酸,之前觉得怎么都不会吃得下口的现在觉得真好吃。难道是梅子放太久了坏了,暗暗的猜测着。药王这把脉之后更是印证了心中的想法大笑了起来,“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尤曼曼一脸的关切,不知道药王爷爷为什么把脉之后要笑,田娜娜却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不会吧。应该不是吧,之前一直都没有动静,这下就?药王喜上眉梢,“主上要有后了,我们要有小主子了!”
田娜娜的手上的筷子掉落在桌上,神情复杂的看着肚子,这孩子来的是不是太不是时候了。金崇几人神色各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同的看向了主上。傅元笑容渐深,大手的揽住了她的腰,幽幽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腹中,里面有着他们的孩子,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