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进去了,“那我这早饭给你放在了蒸锅里面了,你吃点东西再去药堂,晚了就晚了吧,偶尔迟了一些鹿大夫不会怪你的。”
“嗯。”
等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之后,尤曼曼才掀开了被褥,看着床上那一摊的红,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是放闸了一般的,无声的落在了床单上。身上那青紫的淤青更是遍布着,她硬撑着身子想要下床,却无力的一滑跌坐在了地上,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默默的安慰自己,没有关系从今往后她们之间就两清了。她以后就留在了娜娜姐的身边,报答她的恩情哪里都不去,心里面逐渐的坚强了起来,接着凳子的力气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把地上的衣裳都捡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衣柜前面从里面翻出来了一身高领的衣裳,遮住了脖子上面的痕迹。坐在了梳妆镜前看看铜镜里面的自己,眉眼中的青涩像是已经褪去了,多了几分的妩媚,尤曼曼看的却无比的厌恶,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子。从盒子里面拿出了粉底,昂起头来将脖子上面的红痕给遮去了,仿佛想要将这一盒的粉底都涂抹在上面。再也没有以后,她们之间已经两清。把染了血的床单给换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再将那昨夜穿着的衣裳放在了一起拿到了厨房里面,一通的塞到了灶台里面。拿起了一旁的火折子,把里面点上了火,平静的眼眸里面倒影着火光,仿佛将那些屈辱都烧的一干二净。若是他没有说到做到,她不会再像今日一般这么客气了。从蒸笼里面拿出了来了,娜娜姐给自己留的两个包子,她做的包子皮薄馅多,十分的好吃。尤曼曼大口的咬了下去,眼眶湿润着,那悬在眼眶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落下了。吃过了早饭,尤曼曼这时候才慢慢的往大同街那边走去,鹿大夫看到她这晚到了也没有责怪,反而关心的问,“曼曼,你可是身子又不适了,若是不适就先回去歇着吧。”
闻着医堂里面的药香,尤曼曼的心安定了下来,苍白的脸上勉强的扯出了一抹微笑,“没有关系,我就是睡过了……”药王钟魁盯大步流星的从外头进来,手上更是捧着一盆绿油油的苗,“我的那好徒弟呢!”
尤曼曼这转过身来,“药王爷爷……”他这夸张的语气,“你这怎么一副要死的脸色,要我说你这身子不行啊,不如就试试我的那个百蛊汤,这浸泡了一百天之后,保证能够百毒不侵!”
鹿大夫听了都不禁的说,“这怎么行,那百蛊汤泡的时候会感觉痛不欲生,您怎么能够这么对曼曼这小丫头呢!”
药王钟魁盯睨了他一眼,高傲的说,“算你还有点见识,这若不是尝尽痛苦,又怎么能够获得成果,这不过是必经之路而已。”
“行了,要不要我给你把脉一下,看看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我还等着你继承我的衣钵了,可不能够死了!”
尤曼曼将手收在了身后,要是伸出去让药王爷爷把脉,就能够看到了手上的那淤青了,勉强的笑着,“你们不要吵了,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就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脸色不好。”
“那边是了。”
地牢里面,空气中的血腥味夹杂着腥臭的味,里面的尸体已经堆叠成了一座小山,这京城里面的人虽然还是不知道主上的还活着。但是少主现在命还在,傅家的势力就还在,谁都不能够动摇傅家的地位,这些杀手都是冲着少主来的,最后面都殒命在了这里。真的是有趣了,金崇勾起了一抹讥笑,肩上还隐隐作痛,耳边是那痛苦的哀嚎,他的心却无动于衷。没有想到这尤曼曼平日里面看起来这么清冷的一小丫头,竟然也是一个小野猫。这什么时候有人能够近身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伤痕还全身而退的,她是头一个。一旁站着的段染一双桃花眼眯起来,看着金崇嘴角带着笑容,面无表情说,“金护卫你不对劲。”
金崇收起来嘴角的那一点笑意,冷冷的说,“你是皮痒了?”
段染却无比笃定的重复了一遍“你就是不对劲。”
“行了,把这些人处理掉吧,堆在这里面都臭了,问不出来什么就将人给杀了把头颅都送到进城里面,可别送错家了,这谁家的狗进谁家的门。”
“是。”
金崇转身离开了地牢,尤曼曼这个时候应该醒了吧,他昨夜的时候没有收住手,终究还是弄伤了她。怀里面收着一瓶药膏,等晚上的时候去送给她。没有陪她到了早上是因为这突然出了事情,希望这小丫头不要因为这个胡日乱想。牙人那边跟房主谈下了一个十分便宜的价格,只要八十两的价格,这本来是一百两的,这房主听到这山居然还被烧了。气的差点病了过去,但是听到这买家还愿意买,这价格上面当然是给便宜不少的钱了,能够把这山卖出去,就算是了了他的心事了。田娜娜这听说这价格八十两,确实是便宜了,直接掏了银子,牙人帮忙办齐了手续之后,那拿着地契就到手了。她这将地契收到了空间里面,跟她所有的家当放在了一起,这看着自己的银子一点点的变多总是十分的快乐不是。这有了山之后就是要去研究一下合作伙伴的事情了,关于生意上的事情,她总是不想要过多的依赖傅元。虽然她知道若是让傅元帮自己解决,这很多的事情都能够解决了,她更想要靠自己,或许以后的时候,他要离开自己了,那也是他的损失。田娜娜这抽了空,叮嘱了林小花她们看好了铺子之后,就去北大街上面溜达了,她手上的银子现在就算是在这北大街上消费也是绰绰有余了。这一家家的布匹店里面都是一些上好的布料,什么丝绸还有锦缎,也有做好的衣裳在铺子里面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