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吗?你不是所有奖项全包的优等模范生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醋意?”
“醋意?我会嫉妒你?”
“嫉妒?你嫉妒?嫉妒我母亲死了,还是我姐姐死了?”
萧崎月一声大吼,下了沐狐一跳。而后沐狐突然将自己的尾巴露出来,轻轻扫去萧崎月眼角的泪珠,说:“不要这样嘛,好歹我们都是朋友,我刚刚说的你就当耳旁风好了。”
萧崎月一脸无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提高功力我不在行,不过,”他话锋一转,“崎月你可以预测一下未来,然后改变一下。”
“什么!”
萧崎月打了个激灵,“那可是禁术!”
“你就是乖惯了,你看看比年小一年级的江若澜,人家什么时候把规定啊、纪律啊放在眼里了?再说你用这个又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别人着想啊。”
“好吧。”
萧崎月被他说得晕晕乎乎,采纳了这个建议。一本,两本……萧崎月把自己埋进了图书馆,一呆就是几个时辰,终于在靠窗的第二块板下找到了落落灰尘的《预测一切未来,改变命运》。打开第一页,萧崎月就惊呆了,这种术法使用之危险,形式之复杂是他以前从未看见过的,不过天才终究是天才,半个小时以后,萧崎月疯了一样从里面冲了出来,差点撞到人。一楼转弯的窗台上坐着一个少年,大约六七岁的年龄。看萧崎月匆匆忙忙跑过去,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妄图改变命运的人啊,还是现在就停止的好。”
萧崎月猛地刹住了脚步,抬头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什么都瞒不过我的哦。”
他抬手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银色的发丝随风飘舞。“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萧崎月一边说,一边打算接着跑,这时,那少年抬了抬头,目光正好对上萧崎月的眼睛。紫色的,竟然是紫色的!这种瞳孔实在是太诧异了,萧崎月暗自心惊,但嘴上还是说:“我管不了那么多!”
倏地消失了,窗台上那个少年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琥姬,你快走吧!”
萧崎月气喘吁吁地对那个坐在镜前欣赏自己的女人说。“为什么?”
那女人转过头来,一对闪光的饰晃花了崎月的眼睛,“是不是你母亲和你姐姐的死把你伤心疯了?大王还邀请我去陪宴呢。”
那琥姬娇滴滴地说,尽显年轻美貌,一边说还一边把萧崎月往外赶。萧崎月无奈地沿回廊走着,望着雕满梅兰竹菊四君子的柱子,不禁感慨于米雅国终究会经历的没落。琥姬被毒酒毒死,烈国再起战事,只因琥姬原是烈国人,米雅王派长子萧蓦出战,大败。最后,米雅王国惨遭血洗,成为了烈国的一部分,这就是萧崎月在预言中看到的。“您也知道了?”
萧崎月假装在长廊散步时,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这样问他。“什么?”
萧崎月很是诧异。“琥姬,米雅国,战败……”老者不需再说出更多的关键词萧崎月就明白了。“难道你也……”萧崎月莫名地感到心慌。“没错。”
老者一声长叹,饱经风霜的脸庞更加苍老,“不过我会想办法挽救的。”
“你也预测了未来?”
“对,所以我打算在晚宴上动点手脚。”
萧崎月皱紧了眉,思考着他所说的“手脚”一词。米雅国一年一度的庆典大会。金碧辉煌的大厅,华美绮丽的衣服,人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萧崎月冷冰冰地坐在萧蓦旁边,他弄清楚了,那老者名叫华连,在米雅王庭花园里做一个花匠,深谙花理。他所谓的计划就是在大王的酒中下毒,而后立萧蓦为君,将雨宁和琥姬转入潇湘馆内好好服侍。萧崎月不在乎那个虚伪的男人的性命,他该死,他又关心这个计划能否成功。当侍者给王室的人倒酒时,萧崎月看见了华连的身影,他躲在暗处,向萧崎月眨了眨眼。萧崎月看到侍女给米雅王倒好了酒,便飞快地向华连点了点头。华连飞快地开始动作,以至于萧崎月差点没看清他是怎么做的。一滴液体像箭一样地射出来,穿过米雅王的下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米雅王的酒杯中。“干得漂亮!”
萧崎月在心里默默地说。开席了,照列又是一番长篇大论,全都是什么“愿我米雅帝国长盛永安”之类的。大家都在轻松地说笑,整个宴上似乎只有两个人神情紧张,一个是华连,一个是萧崎月。米雅王端起了酒杯,琥姬却拦住了他,甜甜一笑,说:“大王,七年前的今天是你我大喜之日,不如今日我们来喝交杯酒,你喝我的,我喝你的,如何?”
米雅王握着琥姬的玉手,笑着说:“好!好!就听美人的。”
萧崎月大惊失色,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琥姬会来这么一手。像预言中的一样,琥姬喝下酒后大呼腹痛,最后中毒身亡。她拿着酒杯的姿势,她倒在地面的姿势与预言中别无二致,萧崎月靠在了椅背上,人,果然是斗不过命运呢,还不如早就停止的好。是谁说过这句话呢?哦,对了,是那个银色头发的少年,没有给萧崎月大多的时间去回忆,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不……”萧雨宁站在大厅门口,她浑身颤抖,显然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几乎是跪着移到琥姬身旁,小小的她是那么弱小,无助,萧崎月真想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却发现这样做根本不合适。她仰起头,泪眼朦胧:“父王,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他”,米雅王用手一指萧崎月,“怨恨你母亲,用毒酒害死了她。”
“你说什么?”
崎月“腾”地站了起来,怒容满面,“明明……”“明明什么?”
“我连酒,酒杯我都没碰过!”
“你不用为自己开脱,大王最宠琥姬,不是你还能是谁?”
大臣们也忙着帮腔。“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萧崎月拂袖而去,眼角的余光看见,萧崎月那张稚嫩的脸蛋上写满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