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化人场小队,提着礼品来到医馆探望景瑜时,只发现许清泉还在那里躺着,而正主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你这是什么情况,身上的伤呢,怎么突然间就好了?”
阿卢望着许清泉,不可置信的从怀中抽出一张纸,上面清晰的画着许清泉倒在青龙台的地上,披头散发满身伤疤的模样。 他看了看纸,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许清泉,相互对照之下,根本不相信如此短的时间内,这个人能够完全恢复。 “你看什么呢?”
许清泉好奇的把纸拿了过来,望见上面自己的凄惨模样后,鬓角上面凸起青色的血管。 “阿卢啊阿卢,你小子可以啊,都画到我头上来了。”
许清泉学着刚才景瑜说出的话,指着阿卢的鼻子开始嘲讽,语言之激烈,神情之激昂,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阿卢毫不在意地看着许清泉在那里喷吐沫星子,甚至还用手掏了掏耳朵,表示无论许清泉怎么说,他都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许清泉被阿卢这套操作弄得有些气闷,心想刚才景瑜说自己的时候,怎么没这样反抗他。 他在心中暗暗叹息:“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竟然连景瑜都说不过。”
路志安等人看着他俩在那里相互伤害,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岳雅怀中抱着礼品,林萧拿着刀靠在门框上,他们俩已经结束了龙虎大醮的比赛,现在权当是在这里度假了。 “既然你的伤势已经恢复,我们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毕竟官方医馆的价钱还是挺贵的。”
路志安咳嗽道,随后把染血的手帕叠放起来,又拿了一个新的出来,道:“周宁等人已经订好了房间,晚上一起去吃点吗?”
许清泉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饭局,满脸心痛地交纳了巨额医馆床位费,随后跟着路志安等人前往吃饭地点。 期间,路志安还询问了景瑜的去处,得到的回答却是他跟老马一起离开了,并说不需要等他吃饭。 景瑜确实是跟老马一起走出的医馆,但是两人在医馆门口就分开了。 老马因为龙虎大醮临近结束的原因,现在每天都在跟其他太岁商量收尾的事宜。景瑜也不好意思打扰他,索性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居住的房间。 他刚回来就看见桌面上摆放着三个信封,玄青信天翁伫立在旁边,动作轻柔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景瑜抚摸着信天翁的头颅,随后把信封全部拆开,里面是两本功法以及一份手写信。 信是陈哲写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这两本功法都是李自在给他的,想要让景瑜帮忙鉴定一下真伪。 并且,李自在把第一本功法的原件给要了回去,所以现在这个是陈哲通过死记硬背默写下来的复印本。而第二本功法则是原封不动的送了过来。 景瑜按照顺序翻开两本功法,第一本别看说得非常玄乎,其实就是一套健身动作。还没现实世界大爷大妈跳的广场舞来得实在,根本没什么可以说的。 第二本比之高级一点,但说白了只是一部呼吸法门,讲究以呼吸控制心脏的跳动频率,从而影响新陈代谢,减缓衰老速度。 做到极致的话,每分钟心脏只会跳动一次,类似于武学里面的‘龟息法’。 “李自在可以啊,拿两本不入流的东西来糊弄陈哲,还好我学的功法比较多,否则真要被骗过去了。”
景瑜暗暗思咐起来,当即让玄青信天翁给陈哲带一封回信,表示这俩东西根本没什么大用,真正的养生功法,他会想办法弄到手。 他做完这一切,直接拿出了‘锁寒窗’钥匙,准备进入封印结界,问一下旱魃有没有类似的功法。 毕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龙虎大醮的名次上面。如果没能顺利获得第二名的话,太岁也不会为自己量身打造一本功法。 “哎呀,你来啦。”
旱魃见到景瑜的身影,直接从赤红玉床上面跳了下来,一蹦一跳来到青年身边,扬起笑脸看着他,青色的短襦如同蝴蝶般翩翩飞舞。 景瑜眨巴着眼睛,他刚才出现在封印结界的洞口位置,以前的旱魃绝对不可能跑这么远,看来她在控制能力方面,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成长。 “你这可以啊,都能走这么远的路了。”
景瑜直接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欣喜,这样下去的话,旱魃完全可以脱离封印结界,重见天日。 旱魃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像是一个亟需夸奖的小孩。她在景瑜没有过来的日子里面,每天都在努力控制能力。现在不仅可以做到不触发石钟乳上面的禁制,甚至没事还可以到洞口,看看外面荒凉无垠的黄土地。 景瑜望了一眼头顶上面的石钟乳,见其根本没有反应,询问起旱魃能不能走出洞口。 后者畏惧的摇了摇头,她虽然想看看黄土地上面的银月,但是害怕封印在石钟乳里面的禁制会降下惩罚。 景瑜闻言,眉毛不经意的皱了皱,心想虽然旱魃挨劈之后,可以迅速恢复伤势,但是估摸着以前被劈的次数太多了,所以产生了心理阴影,故此才不敢出来。 可是旱魃却会错了意,觉得景瑜因为自己的拒绝而生了气,赶忙伸直手臂,喃喃自语道:“你莫生气,你莫生气,我出来就是了嘛。”
她说罢,表情畏惧的提起长裙,脚尖缓缓挪向洞口,一副担心遭道惩罚的样子。 景瑜见状握住旱魃的小手,拉着她朝洞口走去,两人小心翼翼走出洞口,出现在荒凉的黄土地边缘。 “哇……我真的做到啦,谢谢你。”
旱魃眼睛之中泛起泪光,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有走出过封印洞口,激动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泛滥。 虽然黄土地上面什么都没有,甚至荒凉的景象是那么的孤寂空旷,但是她却认为,这一刻是自己生命当中,最美好的时光。 景瑜握着旱魃的手,享受着柔软滑嫩的触感,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握着一块品质顶尖的羊脂玉,心起波澜,流连忘返。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握久了,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只能满脸遗憾的松开。 “你为什么不握着我的手啦?”
旱魃满脸疑惑地看着景瑜,她可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只觉得青年的手异常温暖。握着的时候,心底没由来变得安稳起来。 景瑜横了旱魃一眼,心中默默吐槽道:妹子,我也想握着啊,只不过你哥哥知道以后肯定会把我活生生打死,并且还是特别残忍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岔开话题,直接把这次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后者听闻之后沉思了许久也没想到合适的养生功法,只能满怀愧色的表达歉意。 景瑜也不纠结这些,既然旱魃没有功法,那么只能拼一把,努力拿到龙虎大醮第二名,如果失败的话,等回到卧龙城也可以找自己的师父张道悉想想办法。 打定主意后,他抬起手臂示意旱魃看看天边的银月,并且表示在大宁可没有这么美丽的月亮。 旱魃在被封印之前,就知道大宁的月亮是红色的。所以特别珍惜现在的美景,尤其是跟景瑜在一起的时光。 两人坐在黄土地上窃窃私语,像极了正在热恋的人儿。荒凉的环境中多了一丝温馨,时不时传出的笑声,随着风飘出去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