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请了医生过来。贺司夜开门时正好碰上医生。“你在这看着。”
贺司夜说,“看看医生怎么说的。需要花多少就去花,我有事。”
徐玉书一怔,点了点头,“是。”
贺司夜回头看向病房的门口位置。病房门还没有关,赵艳芳的声音往外传来。“小姐,小姐你要坚持住!”
“少爷肯定会相信你的!”
“再说,这件事和你也没有关系,是你父亲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小姐,你别多想。少爷,少爷会心疼你的。”
贺司夜拧紧眉头,头也不回地选择离开。在贺司夜离开后,赵艳芳见贺如雪面色越发苍白,她下意识回头看。病房内找寻不到贺司夜的身影,赵艳芳心里咯噔一声。她忙冲了出来。“少爷呢?”
赵艳芳直接问徐玉书。徐玉书淡淡道,“公司还有事,少爷去处理了。赵姨有什么事?”
赵艳芳生气地说,“走了?”
“嗯。”
“现在小姐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他就这么走了?他怎么回事!现在小姐的命不算是命了么!就算当年的事情是小姐的父亲对不起他父亲!”
“小姐也没做什么啊!”
赵艳芳不解地说,“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小姐的安危他都不在乎了!以前他分明就是最疼小姐。”
赵艳芳嗓音忽然又变得格外的低。“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要不是那个女人,少爷也不会变。少爷……”“对!肯定是那个女人的错!”
赵艳芳又拔尖了嗓音吼道。徐玉书冷眼看她。本还因为这句话而显得格外愤怒的赵艳芳被看得愣了下。“你看什么。”
赵艳芳撇撇嘴,“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去告诉少爷,让他处理完事情快点回来。”
“再怎么说,小姐和他那么多年的感情……他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徐玉书面无表情地冷冷应下。赵艳芳转身回了病房。徐玉书站在门口看着赵艳芳的背影。等她重重地将门关上,徐玉书才转身继续坐在门口的位置。他的老板是贺司夜,而不是赵艳芳。所以赵艳芳说什么,他都没有必要照做。他唯独需要对贺司夜出的命令负责。……车后座的位置,贺司夜阖眸,眼前出现了贺如雪苍白的手腕和鲜红的血液。贺如雪最后说的那句话一字一句都刻入贺司夜的耳中。贺司夜抿着唇。他有些烦躁。本来以为贺如雪是假失忆,现在看来又像是真的失忆。难不成,自己真的猜错了?贺司夜手中盘着珠子若有所思。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喘。等车出一段距离,且车内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司机才忙开口问了一句。“贺总,是回公司还是……”“去酒店。”
贺司夜报了陈澜澜住的酒店名字。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贺司夜身上的血迹。“贺总,您身上……”司机不敢说。贺司夜低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袖子上的血。“先去商城。”
贺司夜说。他不可能带着血去找陈澜澜。“是。”
司机忙应下。又过三十分钟,贺司夜才出现在陈澜澜的酒店房间门口。他敲门后不久,陈澜澜才出现在门口。陈澜澜本以为是买的外卖,在瞧见是贺司夜时,她微微一怔。贺司夜一把将人搂在怀中。陈澜澜整张脸都埋在贺司夜的胸口。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这不是贺司夜平日里用的香水,反倒因为过于甜腻的花香而显得像是别的女人用的。陈澜澜皱眉。她轻轻地推了下。贺司夜松开手,后退两步。“你身上……”“这是新衣服。”
贺司夜翻开领口位置,“我去商场刚买的。”
陈澜澜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1事?”
如若不是有突发情况,贺司夜也没必要突然买衣服换。“嗯……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需要和你谈谈。”
陈澜澜抬眸看去。贺司夜轻声叹气。“贺如雪……可能真的失忆了。”
陈澜澜眉头皱得足以夹死苍蝇。她一把拽着对方的衣服袖子,将人带入屋内。“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这么说?”
陈澜澜接连发出自己的疑问。贺司夜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澜澜,最后说出自己的猜测。“嗯……其实不太好说。但是当初,贺如雪是知道一点我和他父亲的情况。”
“嗯?”
陈澜澜不解看去。贺司夜捏捏眉间,“她被送出国之前,给我下过药。只不过没有用,当天我和她谈过,或者该说,我提起过一个词,杀父仇人。”
“所以,那天之后她就乖乖听话出国了。”
贺司夜不确定地开口,“我觉得他应该是记得我说过的内容,甚至于她应该心里有数。”
正是因为这样,贺司夜觉得要是没有失忆的贺如雪不会这么激动。这么激动的情绪,倒像是那个不谙世事,还什么都没经过的贺如雪会做的。陈澜澜沉思着开口,“有没有可能她在骗你?”
贺如雪猜到贺司夜的想法,所以选择将计就计。“嗯……有可能。”
贺司夜同样也不确定。这件事能够给出的答案太少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澜澜问。她挺好奇,贺司夜会怎么做。贺司夜又一次将陈澜澜拥入怀中,他紧紧地抱着,半点也舍不得松手。陈澜澜轻轻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安抚着对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