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正要起步的时候就被追尾了,把陈澜澜给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一辆宾利车,对方气势汹汹的走了下来。贺司夜叮嘱,“别下来,我去处理。”
陈澜澜的目光很是担忧,她生怕贺司夜一个人弄不过来,跟着下了车。俩人没说几句话就打起来了,宾利车的车主要求贺司夜赔偿。反正也不着急回家,就叫交警过来处理。真是事事不顺,陈澜澜就感觉更加郁闷。几个人都被带到了公安局做笔录。贺司夜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武的人,除非对方先不讲理。好在,打斗过程中只是纽扣掉了几颗,双方都没有明显的皮外伤。调节之下贺司夜决定不再计较,对方也向他赔礼道歉。“真是瞎折腾!”
陈澜澜不由得说了一句。他们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嘛?偏偏要闹到这里来。再一次回到车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好心情。贺司夜还是按照刚才的速度开着车子。贺一正要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就听见摔门的声音。他疑惑的看着上楼的陈澜澜,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再看看贺司夜,他袖子上的口子都掉了。贺一就问,“怎么了?”
贺司夜就把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贺一,他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本来就因为贺如雪的事情烦着,没想到还会出这档子事儿。看着贺司夜这个样子,贺一还是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果然贺司夜更烦,直接把抱枕给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脾气发完了吧?”
贺一也是很无语。怎么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举动?贺司夜也冷静了下来,“你去联系一下权威专家,不管对方要多少,都得把他请过来。”
把贺如雪给解决了他跟陈澜澜之间才不会有疙瘩。贺司夜也不是傻子,看的出来陈澜澜吃醋了。在贺司夜的心里,他的未婚妻重于一切。贺一点了点头,先离开了客厅。回到房里陈澜澜已经洗漱完毕,在那里翻看着杂志。灯光下显得陈澜澜的皮肤更加白皙稚嫩。咽一口口水的贺司夜进洗手间里洗漱,他得跟陈澜澜好好谈谈。感觉到了旁边的塌陷,陈澜澜这才抬起了头。贺司夜顺势就把她给搂在了怀里,把玩着陈澜澜的头发。“你是不是觉得贺如雪是假装的?”
贺司夜也问出了心里一直存在着的疑问。如果贺司夜不说的话,陈澜澜也是不打算承认的。既然他提到了,陈澜澜还是很大方的承认了。陈澜澜也说出了内心的看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贺如雪。”
她相信贺司夜也能看的出来贺如雪也不喜欢她。所以才会讨厌贺如雪触碰贺司夜。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贺司夜就严肃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把陈澜澜的头给靠在了枕头上面。贺司夜认真的望着某处,“我觉得如雪不像是伪装的。”
因为没有必要。陈澜澜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不管贺司夜怎么认定贺如雪是真的失忆了,她就觉得是假装的。“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陈澜澜叹了一口气。以前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俩的意见都很统一的。但是只要是说到贺如雪,陈澜澜跟贺司夜就会吵几句。这让陈澜澜的心里更加不舒服。贺司夜是她的未婚夫,他帮着外人说话,陈澜澜肯定不乐意。意识到陈澜澜是真的生气了,贺司夜哄了她一会儿。女人嘛都是水做的,哄哄她也就好了。贺司夜握住了陈澜澜的手,把她下巴给抬了起来,“你不信任我?”
语气里也有一些失望,他们俩在一起也挺长时间了,难道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看出了贺司夜的心思,陈澜澜的心也就软了下来。陈澜澜转过了身子,“如果你是女人,你也会不喜欢的。”
从她的口气里可以听出来诸多无奈。贺司夜从背后抱住了陈澜澜,把头给抵在她的肩膀上面。只要不提到贺如雪,他们俩之间不至于会吵架。贺司夜也分析了一下贺如雪摔倒的事情,觉得陈澜澜的举动有些过了。当时她应该把贺如雪给扶起来才对,毕竟现在的她跟个孩子一样。一说起这 个,陈澜澜就火大了起来,“所以我们就不能讨论这个话题,我认为贺如雪是假装的,你就说我狠心,我还能怎么说呢?”
见陈澜澜情绪激动,贺司夜没有继续说下去。气氛变的很凝重,陈澜澜抱着枕头对贺司夜不理不睬。别忘了她陈澜澜是他贺司夜的未婚妻,他怎么可以每次都为了别人说她的不是呢?旁边的人很生气,贺司夜还是能够感觉的到。为了贺如雪把陈澜澜给气着也没必要。过了一会儿以后贺司夜做出了决定,“我会跟贺一去找最权威的专家的,把贺如雪治好以后,就把她送出国外。”
希望这个决定能让陈澜澜满意。“司夜,我不是要为难你,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你。”
陈澜澜满脸泪水的看着贺司夜。贺司夜紧紧的将陈澜澜搂在怀里,两个人的心更加贴近彼此。睁开眼睛陈澜澜就看见了贺司夜熟睡的脸庞。不知不觉的也闭上了眼睛,只是她睡的并不安分,被一个噩梦给惊醒。身旁的人也因为陈澜澜的一声尖叫醒了过来。贺司夜打开了灯,“澜澜,你怎么了?”
瞧瞧她满头都是汗水,呼吸也显得很急促。一看就知道是做了噩梦。陈澜澜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半夜惊醒的人,她这一次被吓的不轻。只见她一头钻进了贺司夜得怀里,哽咽着说,“夜,我梦见贺如雪把你带走了。”
她是真的做了这个梦,才会被吓醒。贺司夜更加心疼了,等陈澜澜呼吸沉稳以后才敢休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陈澜澜做噩梦,贺司夜心里也很愧疚。得赶紧把贺如雪给解决掉才行。醒来之后陈澜澜发现黑眼圈很重,她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贺司夜走了进来。贺司夜看着她这个样子就有些不忍心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