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顿饭,影片外的夏时暖在一次次尝试想用魔法。“暖暖,寒寒,尝尝水果奶昔。”
贺司夜的电视有3D的效果,会从电视屏幕上投射出虚拟影像,所以陈澜澜一出门就感受到了在魔法世界的奇妙鄙视,德拉科的“泥巴种”直直向她砸了过来。“哈哈哈哈!澜澜你是麻瓜!”
陈澜澜:好,她是麻瓜,“来尝尝麻瓜做的水果捞吧。”
陈澜澜坐到了沙发上,夏时暖嘴里吃着芒果,抱着小抱枕目不转睛,夏时寒静静地坐着,是和他姐姐不一样的成熟稳重。两个小孩儿接过水果捞,吃了起来。“你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渣滓!”
是达力·德思礼令人厌恶的声音,画面中的哈利波特立刻不再说话,画面外的夏时暖、夏时寒两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坏了坏了,陈澜澜直道不好,在这个时候可真的不能让这两个小孩儿听到这样的话。“哈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早早睡了吧。”
她关闭了电视,迎接她的是一片黑夜。两个孩子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陈澜澜连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摸摸索索打开了灯。“澜澜,”夏时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想妈妈。”
陈澜澜刚坐上沙发,夏时暖的小身体就贴了上来,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我想妈妈了。”
随后就是爆发出来的哭声。想,陈澜澜也很想,夏梵音现在安危未知,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如果没有贺司夜,也许她也会哭的不成样子,找一个阴暗的地方自己消化悲痛吧。她可真是幸运啊,既然有贺司夜来当她的依靠,那就让她陈澜澜来当这两个孩子的依靠吧!!她抱住了哭得浑身颤抖的夏时暖,“暖暖不哭,暖暖不哭。”
“澜澜,我担心妈妈,我怕妈妈出事,呜呜。”
夏时暖紧紧抓着陈澜澜的衣服。“我怕.”“暖暖不怕,梵音妈妈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陈澜澜轻轻拍着趴在她身上的孩子的背,温柔地出言安慰。“现在我们只要等着就好啦,妈妈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见我们的。”
“暖暖乖,暖暖不哭不哭,梵音不会有事的.”墙上挂着的时钟一分一秒地向前走着,陈澜澜轻轻哄着在怀里哭泣的孩子,一动也不敢动。等夏时暖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后。听着伏在身上的小孩子平稳的呼吸,陈澜澜放松下来,轻轻将小孩子抱到了一间卧室里,拿出来一床白色的小被子,温柔盖上。陈澜澜蹲下身来给夏时暖捻了捻被角,“梵音不会有事的。”
等陈澜澜关了灯走到客厅,惨白的灯光将空间充斥满,夏时寒静静坐在茶几旁的小椅子上,玩着贺司夜给他找的魔方。转、转、转,夏时寒竟然这么快就把魔方拼好了!相对于一直惹麻烦的夏时暖,陈澜澜更加担心的却是这一直成熟稳重的夏时寒。只能说夏梵音的两个孩子真的是截然不同,一个活泼好动什么事情都会写在脸上。另一个成熟内敛,什么事情都会憋在心里。夏梵音生死未卜,连她一个外人都如此担心,作为亲生儿子的夏时寒心里怎么可能不乱?不能让这个孩子瞎想,陈澜澜打定主意,而这边的夏时寒依旧玩着手里的魔方。陈澜澜慢慢走过去,坐到了夏时寒的对面,“先别玩了,跟姐姐谈谈心?”
“不用。”
夏时寒依旧满脸冷漠,没有表情。“那就陪我下下棋吧!”
陈澜澜一眼看见了在茶几上的象棋,想都没想直接将楚汉河界铺开,夏时寒虽然满脸依旧是没有表情,但也是乖乖地把自己的小板凳移到了茶几边上——能够到象棋的地方。陈澜澜元气满满看着红黑双方,自己的“将”在楚汉的一方耀武扬威。但是她没想到,她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将军。”
第一次的“车”过河将军。“将军。”
第二次“卒”直走,“士”单边。在连续不知道几次被夏时寒将军之后,陈澜澜对自己的智商赶到了深刻的怀疑:为什么她下象棋一次都赢不了?对方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象棋,讲的是十横九纵列九宫,粮草未动兵马行,楚汉只在单手间,笑看士卒入帐亭。”
“你这样直接单刀直入,横冲直撞,怎么能把象棋下好?”
“所以我说,你这个猪脑子就不要玩象棋这么高深莫测的游戏。”
“有这个精力还不如想想怎么安慰我那个和你一样头脑简单的姐姐。”
“你们在下棋?”
贺司夜边走边脱西装,把衣服挂上了衣架。刚刚夏时寒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心里一股无名火,本来白天的时候小孩子往陈澜澜怀里钻他就有点不高兴。“是啊,在下棋,我一次都没赢过!”
痛苦面具挂脸上,陈澜澜欲哭无泪。“我来。”
贺司夜又搬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到了陈澜澜的旁边,“好好看看,象棋是应该这样下的。”
这一局在最一开始竟然依旧是夏时寒占了上风,他的车和炮像火箭一样向着贺司夜方阵地冲去,把他打得节节败退。观战的陈澜澜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她和夏时寒下不赢也不全都是她的原因,这夏时寒十分聪明!就是不知道与贺司夜相比,夏时寒还能不能是更聪明的那一个了!自从她和贺司夜相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城府是真的深,生意场上,黑白道前,能够比得上贺司夜的人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