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婉淑淡淡地笑了笑。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面上带着几分回忆过往的神色。“只能说,这些都过去了。”
岑婉淑缓缓说道。纪爵寒抿着唇,“妈……”“好了。你和梵音的事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之前的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总不能让之前的事影响到你们,对吧?”
岑婉淑说。纪爵寒轻轻地嗯了声。岑婉淑抬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你自己也别多想,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和梵音好好聊一聊,她不是小孩子,她会清楚的。”
纪爵寒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总觉着不应该是这样。而且,当初的事情,自己的母亲真的会舍得下手么?她在自己的印象里根本就不是这么狠心和恶毒的人。“你好好处理事情,我先去找梵音。”
岑婉淑说。纪爵寒一把攥住了岑婉淑的手腕。岑婉淑不解地回头看他。纪爵寒看着对方,“妈,有一件事,我想……还是问你一下比较好。”
“嗯?”
“你……”纪爵寒想了许久才说道,“是你害死的……高丽媛么?”
再怎么样,他都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母亲和蓄意谋杀人的杀人犯相提并论!她真的不敢相信!“……”岑婉淑抿了抿唇,“钱是我给的。夏家做的吧。这件事……连枝她爸妈也知道。”
提起这,岑婉淑很后悔。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听信别人的话。自己和她分明是好朋友,应该是手牵手的情谊。现如今却因为她做的这些事导致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她一想到这件事满脸都写着后悔。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这件事,我会自己和梵音解释清楚的。”
岑婉淑直接看确定道。纪爵寒还想再说什么,沉默片刻还是什么都没再说出口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纪爵寒从不曾想过,有一件事能够让他这么困扰。而这件事竟然是他的母亲对他最喜欢的人女人的母亲下手。纪爵寒只觉着脑海里思路凌乱,乱得他都很难去说确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该怎么做。这件事,他也只能先到这。……咖啡厅内,夏梵音闭着眼,捏捏眉间。她从没有想过,事情竟然会如此狗血,狗血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么一件事了。“你怎么看的?”
亚当问道。他既然是调查的人,那自然是早早就看过了内容,知晓都发生了什么。“亚当先生觉着呢?”
夏梵音反问道。亚当笑了笑,“我就是好奇,你会怎么选择。”
毕竟,一遍是她自己一直想要的真相,而另一边是她刚刚确定的爱人。这要是放电视剧里都能上演八点档狗血剧了。“我只有一个好奇的地方。”
夏梵音说。亚当挑挑眉,“你说。”
他倒是挺好奇,夏梵音会觉着哪儿不对劲。“很简单的一点。”
夏梵音点了点眼前的文件,“亚当先生,不如同我说说。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既然您调查了,那您应该清楚,这人证物证应该都有。但是您目前给我提供的这内容里,没有人证。唯独有的只是一张转账记录。”
“难不成,您是要和我说。岑婉淑拿着这笔钱买凶杀人么?这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笔钱便是这个用途。”
夏梵音认真地分析道,“如若是真的要证明,那是不是应该起码让我看到,岑婉淑做这件事的证据?”
亚当笑出声来。“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当前,你还能够保持自己沉着冷静的判断。很不错。”
夏梵音皱起眉来,“亚当先生您不会要和我说,这份合同是您和我在开玩笑吧?”
如若是这样。那夏梵音定然是要翻脸转身就走。她想要知道真相,确不是想要让人开自己玩笑,把自己当成笑话!“不,这是是真的。”
亚当淡淡道,“这份内容都是真的,里面的东西也是真的。只不过,资料我也没调查到。我能调查到的只有这里。”
“也许真相只有你的父亲和爷爷或者是当时打款的岑婉淑能够告诉你。”
亚当说。夏梵音眉头紧皱。“这笔钱,当初岑婉淑走的是明面上的银行转账,所以很好调查得到。我相信,不少人调查都能够调查得到这一点。至于其他的,我还在调查。”
“谢谢。”
夏梵音站起身,弯腰同人行了一礼。亚当抬起手,“我不过是偿还当年的恩情罢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对我的恩人下手。”
这一点上,夏梵音和亚当算是志同道合。“这个资料你先拿着,日后有其他的内容,我再告诉你。”
“……”夏梵音点点头应下。亚当搅动着手中的咖啡杯汤匙,“对了。你知道么?当年除了你母亲的蔷薇,还有一个月季,曾经也出名过。而且绘画的和你母亲相似度很高。你可以和你的老师或者是朋友了解了解。”
“我有事,先走。”
说完,亚当没有给夏梵音反应的时间,起身便往外走去。夏梵音愣愣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月季?这个画师的名字,她听都没听过。只不过,这听着就像是模仿的名字。这会是他给自己的提醒么?没有等夏梵音联系别人询问,岑婉淑的电话便拨到了她手机上。夏梵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愣了愣。她接通电话。“梵音,你在夏氏集团么?有空么?我有事想要同你聊聊。”
单刀直入的语气带着了然。夏梵音觉着……岑婉淑应当是知道了什么。如若不是知道了什么,她也不会这么直白了。“好。”
夏梵音应下。“您来夏氏集团楼下的咖啡厅吧。我在这等您。”
“好。”
不过十分钟,岑婉淑便到了咖啡厅外。夏梵音算着时间,这刚好是从纪氏集团到夏氏集团的步行时间。所以,岑婉淑是从纪氏集团那走过来的?这是发生了什么,她才会这么急急忙忙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