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白色的烟，他下意识想点燃，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别人地方，他抬头看向纪爵寒，示意了一下，“纪总不介意我在这里抽根烟吧？”
纪爵寒摇头，摆手让他随意。“多谢。”
刘长义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口，“其实，这个互助会我在陈梦加入前就知道了。那时候他们就是打着要找失踪女孩的旗号去招揽人。有不少我曾经的顾客都进入了这个互助会。”
“这些年来，这个互助会越来越隐秘，很多消息和线索，我就算是专门打听也很难能够得到。”
纪爵寒若有所思，“那您是怎么看待这个索尔得互助会？”
毕竟，刘长义也想要找人。那他为什么知道互助会不进去呢？是他觉得这个组织不好，还是他根本就看不起这个组织，亦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一个个想法在纪爵寒的脑海里飘过。刘长义笑着摇摇头，“还能怎么看待，不过是一群倒霉蛋的互相吐槽罢了。”
“他们这个互助会我一开始也想要加入。但是他们说我的爱人消失太久，肯定没有希望。而且他们并不能够相信我，就没有让我加入。”
“那您那些顾客？”
刘长义这么多年来起码也得有一些口碑吧。刘长义轻笑声，一阵吞云吐雾，“他们想要也没有用。人家互助会是有老大的，那个领头的答应了，其他人答应才有用。要是那个领头的不答应，其他人全都答应也没用。”
这倒是挺专制主义。这种情况出现在一个非盈利性的福利组织未免也太奇怪了。“所以，这种情况下，我就没加入这个互助会。”
“但他们也没什么用。后来他们陆陆续续拥有吸收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我曾经的顾客。”
刘长义摇头，“除了一直在安慰对方，其实对于断案和找人没有半点用。那我又何必躲在这个地方花时间呢？”
“要不是陈梦非要我去调查这些人，我是不会去调查的。”
在刘长义眼里，这群人就是一群懦夫，没什么用，也没有想要和他们沟通交流的欲望。纪爵寒点点头，“所以，您口中的规律。被警察否定的规律是什么？”
“这个，我想您应该清楚了？”
刘长义解释道，“之前我给陈梦的资料里有这部分的内容。一方面他们不单单是针对本省的人，而是来到这里的人。另一方面，他们早些年都是以高薪兼职骗人，再将人带走，最后营造出失踪消失的假象。”
“嗯，这两点我觉得应该打击一下皮包公司。但是警察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同时怀疑上了我。毕竟。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纪爵寒瞬间明白。不得不说，刘长义的判断没有错，警察的想法也没有错。皮包公司如果这么容易能够打击，那也不至于现在还有一大堆的皮包公司了。公安要花费很多时间去处理和核对，这样太麻烦了。其次，自己调查的时候也怀疑了刘长义。毕竟，谁会一直关心这件事？除了凶手那就是受害者，而刘长义作为一个侦探，纪爵寒一开始是没有把他往受害者身上想。后来又觉得自己应该再排除一下。现在看来，自己让韩辰去调查那件事倒也没错。“纪总，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您，这点您放心。”
纪爵寒稍微停顿片刻，“我是有不少事情想问你。”
“您说。”
“这些年来，你还有其他规律或者是线索么？”
刘长义顿住。“抱歉，我不是怀疑你给我们提供的资料的真实性。而是在想，你是不是会有遗漏什么？”
“这些受害者的共同点除却都是女性，都是被皮包公司所害，现在呢？”
纪爵寒解释道，“我记得陈梦说过一件事，关于皮包公司的事。皮包公司的法人在事发后就会出事，那这个法人是之前就死了，还是后面才死的。”
总不能每一次都这么巧吧？纪爵寒觉得刘长义可以从皮包公司法人的角度去看看看。这些法人也许能够帮忙找到答案。刘长义摇头，“这点我没有考虑过，如果不是您现在说，恐怕我也不会发现有这件事。”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考虑得如此周全。“嗯……”刘长义站起身，“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调查后再把线索给您。您可以给我一点时间。”
这些年来案件调查得多，刘长义对这些事早已耳熟能详了。纪爵寒顿了顿，“您确定么？”
“确定。”
刘长义点头。“好，那这件事就麻烦您了。”
一方面，对方是私家侦探，而且专门调查这件事那自然是比他们更加容易且轻松能够调查清楚；另一方面，纪爵寒也希望看看，对方到底是真的好人，还是假的。他无法确定，那最为简单大家就是让对方去调查。对方要是能够短时间内调查出来，那他就是好的。反之，则是坏的。这一点，要看对方的手段了。刘长义来去都是匆匆。韩辰担忧问道，“纪总，您不担心他是坏人么？”
纪爵寒站起身，他站在窗户后，看着外面的万丈高楼。“有什么好怕的？”
纪爵寒说，“他能够亲自送来这份资料已经是给我们一个惊喜了。如果他能够调查出来，也能够让我们更为轻松。”
“但要是没调查出来，我们能够顺势排除一个瞧着就不是好人的人。”
“这样算下来，我们有什么失误的地方么？”
韩辰摇头。纪爵寒说，“别多想，等他结果。”
说着，他又把之前刘长义送来那份资料递到韩辰手里，“这里头的内容你去查一查，看看里面具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每一点都要查过去。”
最担心的不是他给假的，而是担心他真的和假的掺杂着给。这样能够很大程度上混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无法分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