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该搞明白的是,和你在一起的这个人品性如何,这一点毋庸置疑,当然,不是说有短暂的考察结果就是好的,也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夏梵音故意吓唬她,迎合她的想法。纪连枝着急地辩驳,“才不是,他不是这样的人。”
夏梵音面带笑意,“对呀,你都说江星元不是这种人,你为什么陷入自我怀疑中了呢?旁人说一句不好都不是。”
纪连枝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这不是女人该有的反应嘛。”
“难道只有这一种反应?”
夏梵音笑笑。“纪连枝,别想那么多,情侣之间有什么说什么好过互相猜忌,把心意说出来一起解决问题,不比你这样的无限焦虑与怀疑好?”
纪连枝犹豫地咬了咬嘴唇,想着夏梵音说的话的道理。“那我?”
她看向夏梵音。“直接问就好了,他不说又是另一回事。”
纪连枝有些丧气,“我问了,他不说真话我能怎么办。”
原来纪连枝不是傻子,夏梵音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那他一定有什么难处所在,不好意思或难以说出口,人都是有自尊的,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你也需要给他一点时间。”
听到纪连枝的答案,夏梵音立马想到纪爵寒之前说的话,他说江星元的身份被可以隐瞒着。也许和这件事有关呢?这应该就是纪连枝口中说的他的奇怪之处。这件事她还是先不要告诉纪连枝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自己解决,没有她插手的道理。也希望江星元能有些担当,早日处理好这些琐事,别到头来骗不过又处理不好,凭借纪连枝的性格,大闹一场不说肯定大失所望。她可不想看见有情人终不眷属啊。夏梵音的话纪连枝是听了进去,毕竟嫂子的话往往比她表哥的话还要管用,更重要的是,同为女人,嫂子说的话真的很有道理。纪连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但这些一时还做不了大的改变。转而,她别扭地嘟了嘟嘴,“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那江星元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希望他不蒸馒头争口气!”
纪连枝握了握拳。夏梵音笑了笑,不知道这丫头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给江星元打气。“好了,不早了,我先去睡了,你啊,也别想太多,早睡早起身体好才最重要,不然江星元嫌你黄脸婆怎么办喽。”
夏梵音临走前刻意调侃了一句,就是希望纪连枝别想太多,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至于她听不听得进去就是她的事了。纪连枝带着心事回了自己的房间。话是那么说,可她还是放心不下,接连给江星元发了几个消息都不回。这就有点反常了。纪连枝抱着手机,一夜翻来覆去没睡着。凌晨了,纪连枝也只敢再看看手机,没回消息终究有些失望。想着打电话也没敢打过去。不能太频繁了,也许江星元的爷爷真的生病住院了呢?她要做到嫂子说的那样,学会理解别人。不知什么时候,纪连枝睡着了,再次醒来已是腰酸背痛全身难受的状态,跑到镜子前一看,状态是真差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江星元,你能不能理理我啊。”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最委屈的人了。欲哭无泪之际,她振作了几分,简单挽救了一下自己的脸。揭面膜的那一刻,久违的铃声终于响了,急得她啪叽扔下面膜就冲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屏幕就喜笑颜开,他终于回消息了。点开消息,却只有两行字,“我最近要回老家一趟,可能陪不了你了,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一句话什么表情也没有,纪连枝甚至从中臆想到江星元打字时的表情,她急切地回拨了电话,却是无人接听。没了心情也就没了任何动力,但纪连枝不想让她哥和嫂子看出异常,便擦拭掉泪珠,收拾好心情。其实昨天晚上,纪爵寒回来得比较迟一点。夏梵音在洗漱间刷着牙发呆。纪爵寒走到她背后她都没发觉。直到大手揽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这才与镜子里男人的目光对视上。她吐掉漱口水,埋怨地看着他,“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悄无声息的啊?”
纪爵寒抚平她蹙着的眉头,“我错了还不行嘛。”
其实他的声音不算小,平时夏梵音肯定注意得到,纪爵寒感到有些奇怪地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委屈。夏梵音匆匆抹了把脸转身上床,“没想什么。”
纪爵寒连忙跟着过去,“你胡说,要是没想什么,我走到你背后你都没发现?”
夏梵音有些心虚地别过脸,“那是你声音小,故意吓唬我呢吧,哼,惯用的把戏。”
纪爵寒被她的话气笑了,他把作势躲开他的人拉到自己的怀里,目光危险,“好,我耍把戏,夏梵音。”
夏梵音见他侵略的目光,深觉不妙,把手护在自己的胸前,“你跟谁搁这耍把戏呢,注意你的态度,臭男人。”
说完这句话,纪爵寒的眸色更加深沉,夏梵音连忙转移开话题,“好了,正经点,问你个事。”
“我正经着呢。”
纪爵寒回了她一句。“你说。”
“就纪连枝的女朋友江星元,他到底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还不是纪连枝,为她男朋友伤心呢呗。”
听她这么一说,纪爵寒回想了一下调查结果,“还没完全查到,只查到一点,可能和江一森所在的那个江家有关。”
“真的?”
纪爵寒抿了抿最嘴,“我骗你干什么?”
夏梵音一怔,也没注意到他越来越危险的目光,只是不在意地说着,“真是一段孽缘啊。”
“你觉得惋惜了?”
纪爵寒说了一句不对味的话。“啊?什么?我就是觉得纪连枝可怜,和江星元在一起了,到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