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地下赌场。白天的会所里很是安静,并未营业,大门紧闭着。会所里的保镖认出纪爵寒的身份,二话不说带着三人前往会所的豪华私人电梯。“纪总,您慢走!”
三楼,一间被装修的华贵的包厢跃然眼前。“纪总,终于等到您来了,快请坐。”
包厢里一个身着黑夹克,梳着大背头的矮胖男子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根上好的雪茄。夏梵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此人正是这地下赌场的老大——兰哥,也是他们此次要找的人。“纪总好。”
包厢里还有其他人在,见纪爵寒前来,在场的人纷纷起身恭敬的向他问好。虽然他们都是这个地下赌场的管理人员,但毕竟是地下见不得人的,不同于纪爵寒的身份,多少都收敛了,不敢在纪爵寒面前放肆。纪爵寒却只是点了点头,拉着夏梵音坐下,一只手搂着她,脸上很是严肃,望着眼前的几个赌场老大,始终沉默着,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知纪总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兰哥毕恭毕敬的在一旁站着,面色紧张地说道。“坐!”
闻言,一旁的兰哥这才坐下。“兰哥可认识她?”
纪爵寒指了指一旁的尚怀玉。“认识!”
兰哥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尚怀玉,有些困惑。“她父亲的赌债,我替她还了,只是纪某还有事相求~”“纪总言重了!”
兰哥诧异的打量了尚怀玉好久。“那欠条……”纪爵寒再次开口,愣着的兰哥立马踢了一脚旁边的小弟,“快去把欠条拿过来给纪总,还不快去?”
旁边的小弟立马屁颠屁颠离开了。按了手印的欠条拿在手里,尚怀玉不断的眨眼睛,用力的捏了捏手心,这一切似乎太不真切了,那么大一笔数目,说还就还?“不知纪总可还满意?”
“纪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兰哥……”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兰哥舔着脸立马答应,“纪总尽管吩咐!”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兰哥,竟然也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这倘若是被外面的人看了去,恐怕要大跌眼镜了。“兰哥帮忙演场戏,报酬好说!”
“纪总见外了,演戏而已,还有别的要求吗?”
将演戏的内容告知,纪爵寒起身。“此事不可对外传扬。”
没有多言,摆了摆手,大步离开了地下赌场。待三人走后,包厢里的人对视了几眼。“阿洲,你可太厉害了!”
刚刚他的霸气着实让夏梵音成了迷妹,不由自主的亲了亲他的侧脸。事情安排妥当,就等实施。拥挤狭窄的老小区里,一辆灰色的轿车停在其中,车上两名妙龄女子透过车窗注视着外面的一切。“砰砰砰!”
“咔擦……”“啊啊啊……”嘈杂的声音不断的从不远处的一栋房子里传来,房子外原先围了看热闹的邻居,见这架势,一个个都躲起来了。此刻破旧的房子里,每个房间都是一片狼藉,几乎没有完整的家具,破烂的沙发被掀翻在地,茶几也被打碎了,凳子,椅子,全部都坏了。窗户玻璃稀碎稀碎,房间里到处都是破烂和玻璃的碎片,满目狼藉。砸东西的声音还在持续着,副驾驶上坐着的女子却无动于衷。房间里,一个瘦骨嶙峋,胡子拉碴的男人此刻面露惊恐的缩在一处没被人察觉的角落里。躲在角落里,听着房间里不断传来的声音,浑身颤抖。砰——门已经摇摇欲坠了,在几下碰撞的声音下,门总算是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发出剧烈的响声。时不时的还有人不断的叫嚣着,“姓尚的赶紧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躲着不出来,欠债还钱,欠我们的钱也是时候还了!”
“疯子!都疯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尚怀玉的父亲根本不敢动弹,唯恐被发现藏身之所。房间里打砸辱骂声小了些,似乎突然停了下来,大气不敢出的尚老头自言自语,“人是不是走了?”
可他还是不敢出去,等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他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角落里出现,正准备长舒一口气,领子被提了起来,被迫转过身,看到面前凶神恶煞的人。“还想躲?躲哪去啊?藏得还够严实的啊!”
尚老头也没想到这些赌场的流氓竟然耍炸,他这算是自投罗网了。抓着他的小弟提小鸡仔一样的把他提到了兰哥面前,一行人手上都拿着铁棒,吓得尚父直接腿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尚父一直颤抖,身旁这些冰冷的铁棒,散发着寒光,吓得他快要尿裤子了。一个黄毛小弟蹲下身来,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脸,拿出一把折叠刀,凶狠的在他的脸上比划着,“欠了钱不还,我们只能亲自上门来来讨账了,时限到了,快还钱!”
尚父紧绷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冰冷的触感让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尿了裤子,一股恶心的尿骚味传来,熏的人快要吐了。那黄毛小弟嫌弃的伸脚直接把人踹飞了出去,“废物!”
“砰!““哎呦!”
身体飞出去,撞在了摇摇欲坠的衣柜上,疼的尚父龇牙咧嘴的,浑身冒着冷汗,爬都爬不起来。颤抖着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求求你们,你们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肯定能够把钱都还给你们,就一天,到时候我一定把钱还清。”
兰哥却鸟都不鸟他,满是嫌弃。尚父还在磕头求饶。房间里怪异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兰哥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直接挥了挥手,命令黄毛,“没钱就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