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赶回来的菊花姐,人还没有到,声音可是早就传过来了。听口气那是真高兴,走路也快步如飞,拉着茹凤的手就往屋子里奔去。本来茹凤是要等一等王向勇大哥和三师兄武云磊的,因为他俩牵着马还没有登上山来,可菊花姐和茹珍姐却不管这些,她们一边一个,把茹凤拉进屋。茹凤被菊花姐和茹珍姐架着进了屋,旬叶把热乎水端过来让她们先洗漱,然后就主动的出屋去迎接王向勇和武云磊,因为吃饭前他们还有些活要干。首先得把王向勇和武云磊他们牵回来的马送去饮水和吃草,然后还得把火堆内的炭火捡出来用水浇灭,送到每个屋子里去生火取暖。等到这些活都忙完以后,回到自己和茹凤住的屋子里时,茹珍姐、菊花姐和茹凤三人已经围坐在了饭桌子旁,饭菜也已经端上来,连酒都全部斟满了。还是旬叶给一起忙活回来的王向勇和武云磊端上来热乎水,让他们也洗一洗。而茹凤三人可是没有动,笑呵呵的看着三个男人洗漱,还催促他们快一点。“来吧,都一起坐下,肯定是都饿了,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喝酒。旬叶把咱们准备好的凉开水端上来,让大家都喝点水润润嗓子,准备大喝一场。王大哥,听说你还踩到冰窟窿里跌了一跤,没事吧?菊花姐可是惦记着你呢,一进屋就首先提到了这件事,说是得用酒给你好好补偿补偿。”
“这娘们,老子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她从来不提,走麦城的事宣扬得比谁都快。谁还没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这点小失误还不能把我老王的英雄形象怎么样。”
王向勇大哥一坐下来就瞪了菊花姐一眼,然后便自嘲的哈哈大笑,拍拍菊花姐的肩头,问她当时是不是有些英雄失态的味道。“你呀,可不像是英雄失态,倒有些像狗熊钻洞。那么大的一个人了,一激动就忘乎所以,像个孩子似的不管不顾,能不马失前蹄吗?好了,就凭你大大咧咧的举动,今天就罚你给茹凤汇报,说不明白就少喝酒。把咱们来来去去的情况都跟茹凤说说,也好利于她做出下步决策。”
开杯酒已经喝过,菊花姐站起身,抢过旬叶手中的酒壶,她要给大家倒酒,轮到给王向勇倒酒时,故意给他少倒了一点,说汇报明白了再给他满上。茹珍姐见此,拿过菊花姐手中的酒壶,给王向勇满上,说菊花姐这是偏心,怕让自己丈夫喝多了,所以才故意没有给王向勇大哥倒满。“这有啥汇报不明白的,不就是简单几句话的事吗?就是我们今天去搜寻,到了大河北拐以后,很幸运的发现了鬼剃头派来运粮食队伍的踪迹。这回可是我王向勇首先发现的,在前来运粮食的人、马走出大河冰面的地方,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然后我们四个人又去跟踪踏查了一番。最后确定,这确实是鬼剃头派来运送粮食的人、马留下的踪迹,而且也断定了这批粮食是在离开大河冰面以后,继续往北偏东的方向运走了。”
王向勇汇报得确实够简单,很多细节都没有说,只是谈了个结果。菊花姐对王向勇的汇报并不满意,她也瞪了王向勇一眼,说还是自己来汇报吧。“其实王大哥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也听明白了。来,为你们的重大发现干杯!对你们的辛苦付出表示敬意,咱们高兴就痛痛快快的干它几杯。不过咱们也不能光喝酒不唠嗑呀,那就让菊花姐再详细的说说,我们也跟着高兴高兴,咱们边喝边唠,今天要一起喝个痛快!”
茹凤站起来又提了一杯酒,笑着让菊花姐再详细的介绍一下。菊花姐可是确实兴奋,酒也喝得痛快,清了清嗓子就一本正经的叙述起来。“我们四人踏着晨曦离开江岭峰以后,就打马在大河的冰面上快速的奔跑起来,因为有了昨天实地踏查的基础,我们行进的速度很快。武云磊和茹珍他们的马爬犁在前,老王和我跟在他们后面,一口气跑出去了三十多里路,到了茹珍他们俩昨天踏查到的地方。这马爬犁在冰面上走可是真顺畅,不但速度快,而且拉的东西也能多,当时我们就断定,鬼剃头的运粮食队伍肯定用的也是马爬犁。到了昨天茹珍他们踏查到的地点时,也就是上午九点多钟。然后我们两个马爬犁就分开,在靠近大河边上的两岸分别向前搜索,这时候速度可是慢了下来。大河的冰面上是发现不了太明显的踪迹的,即使冰面上还存有积雪,也已经很硬实了,马爬犁走过去也留不下什么痕迹,何况现在大多数积雪已经融化。我们注意的重点是河岸上的情况,如果从冰面上去往河岸,倒是有可能留下痕迹,因为河边林子里的积雪可是软的,并且开化的速度可比河面上要低得多。就这样边走边观察,一直走出去了二十多里路,这个时候大河就开始分叉了,有好几条小溪汇入,但我们还是沿着主河道走,因为小河岔不利于马爬犁通行。都已经中午了,大河又拐向了北面,但宽度可是窄了不少。我们四个人停下来简单的一商量,决定吃点东西以后,再继续沿着河道两侧去搜寻。这条河往北没有拐出去多远,绕过一道山以后又向西面拐了过去。这时候我们的心里可是有些泄气了,心想鬼剃头的人如果真的走了这条河道,现在也应该离开河道了。河道往北方拐的时候,应该是鬼剃头派来运粮食的人走出河道冰面的最佳地点,但却没有这样的迹象,在那一段路来回搜寻了好几次,就是没有发现痕迹。现在大河又往西面拐去,而且河道也不是那么好走了,鬼剃头派来运送粮食的人不大可能再顺着河道走了,而且那个方向也应该不是鬼剃头可能的藏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