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视角,而朱允炆本身就标志着‘原版’,不容置疑。他是正统,是正儿八经的历史亲历者。他讲出的历史,将体现出无限的价值,那都是第一手资料啊,谁能预想的到,朱允炆会暗藏了什么明朝皇室内幕,会爆出怎样惊人的史料,这都是难以估计的。其价值,是不可预估的,你能想象的到吗?”
听了江知水说了一大通,殷音更觉得害怕和痛苦。这次是为陶明担心,真怕江知水说的变成现实,她可不希望陶明闯入世人的眼中,那对他本身来讲,就是巨大的灾难,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再也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从此,他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殷音心惊胆战地摇头,激烈地说:“不要,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对陶明,那会毁了他的!”
然而,面对殷音的反对,江知水却无动于衷,面带微笑,胸有成竹,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找到合适接手的个人或机构,他就立马提出交易,用陶明的特殊身份换取巨大的财富。殷音苦求了很久也不见效,就知道江知水是铁了心要把陶明推入火坑,而倍感绝望。她没法接受更残酷的事实,如果陶明真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和痛苦,她也痛不欲生,觉得在世上活着没意义,倒不如将自己化作一股青烟远离尘世去飘摇,忘记这苦难的经历呢。因而殷音愁苦地蹲在地上嚎哭,近乎绝望地为陶明悲鸣,为他惨痛的身世而鸣不平。江知水瞅殷音总为陶明流眼泪,嫉妒心油然而生,他凶巴巴地对殷音吼着:“有什么好哭的?其实我的计划反而对陶明好。他会迅速出名,火起来,比他拍戏挤进一线明星的速度要快很多,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呀,你还有什么不满?不要总哭哭啼啼的,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殷音挂着两行泪,仇视着江知水,道:“这叫好事吗?你站着说话真不知道腰疼,换做是你,你会愿意被逼着展露人前,像个怪物一样,任人参观吗?”
江知水冷笑道:“哼哼,被人瞩目有啥不好的,我还想出名呢,可惜,我不是朱允炆,没有啥离奇身世,不然,我也早成名了。我倒希望我知道些皇室秘密、历史悬案呢,好公之于众,让人从我这获得更多他们想关心的内容,而不是把历史真相隐藏,让其石沉大海,永远让人找不到答案。朱允炆肩负着历史的责任,他有义务向后人做清楚的交代,他失踪那么久,制造了那么多谜团,难道不该给后人一个解释吗?他死了,我们无法从他口里得到信息,可他穿越到我们这个社会里了,有很多机会解释清楚,难道,他不该做点什么吗?我想,为了社会也好,为了后人也好,还是为了研究历史甚至人类发展进程,他所讲述的经历将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对研究历史有巨大的意义啊!难道,只想着自己过舒服日子,而不顾后世人们的猜疑,总让人不清不楚,对这段历史不了解吗?他这样隐藏自己,是不是又太自私了呢?他好歹当过一国之君,总要对他子民的后代,给些说法吧。这,不正是他应做的吗?”
殷音听了他的一套理论直感错愕,立即反驳说:“你讲的都是什么歪理?陶明就应该背负起历史的责任吗?他所经历的,是他愿意发生的吗?你以为,他就想当个君主吗?他不过是被动降生在帝王之家,才不得不扛起大明的大旗,你以为,这是他自愿的吗?他没的选择,又凭什么让他担责任,让他背起所有的责任?再者,你考虑过陶明本人的意愿了吗?你尊重他的决定了吗?凭什么你来评判他、操纵他、替他做决定?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陶明来到这个社会,没有危害过别人,没影响到谁,他有权选择说或者不说出自己的身世经历,他只需对他自己负责,用不着向任何人交代!他有权隐藏关于他个人的隐私,无可厚非!你私自影响别人的选择、生活和意愿,你才是真自私呢!为了你一己私利,居然还编出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为了历史的意义、社会的责任,够了,你别再污染我的视听了,没人会相信并同意你的歪论。你就该放他自由!”
殷音说的眼睛都瞪直了,一副誓死抵抗的模样,让江知水不得不绷紧了心弦。他也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这些女人懂个屁,谁能保证他这个穿越过来的古人不会影响现在的人,不会影响社会?他还是大学老师呢,就不怕他的封建思想传播到社会中,毒害下一代人吗?”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殷音气急了说,“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想要陶明受罪嘛,这就是你的目的!”
江知水凶恶地瞪起眼睛,说:“没错,我就是要他受罪,这是他欠我的。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岂能善罢甘休?我就是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来祭奠我失去的一切,我一定要他十倍奉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