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吗?要不是你横冲直撞非追我的车,我也不会出车祸,我女儿就不会吓得得抑郁症,她到现在也没治好,连我这个爸爸都不能亲近,病情是越发严重,这都是拜你所赐!”
“什么?你女儿她……”陶明粗喘着,感到十分惊愕,也觉得惋惜和愧疚。“对,对不起,对于你女儿,我真无心伤她,我并不想这样。”
陶明费力地说。江知水则不领情:“哼,一句对不起能顶什么用?我女儿会好起来吗?她都快不认我这个爸爸啦,你能补偿得了这个损失吗?”
陶明顿感内疚,觉得不该伤及无辜,让那么幼小的孩子承受大人的过错,就越发伤心,从而引得胃疼加重。江知水可不管陶明的病,继续愤然道:“就因为我女儿病了,杨骁那混蛋就乘人之危,毁掉了我的公司,那可是我辛苦建立十多年的心血,就这样说没就没了。他妈的杨骁还派间谍来窃取我商业机密,知道我女儿病重,就乘火打劫,结果让我输个彻底。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都是拜你和杨骁所赐,我一定要你们偿还!”
江知水激动地指着陶明,眼睛鼓起老大,凸出很多,一副要吃人的凶煞样子。可是陶明很虚弱,无力反击,只能听江知水的咆哮,任由他大骂撒泼。江知水看陶明没反应,反而更生气,就抄起脚边一块铁质的大螺母,朝陶明的头就丢过去。结果螺母打在了陶明脑门上,硬邦邦响了一声,而后陶明疼得咧开了嘴,眼前一片发黑,有些眩晕,产生短暂的黑屏。陶明感到头顶重压,昏沉沉的,但还有些许意识。他看着眼前江知水的模糊身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想打死我,来泄愤吗?好吧,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就痛快点动手吧。我落入你手里,也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你。”
谁知,江知水冷冷一笑道:“哼,杀了你,岂不太便宜你了?我是不会那么傻要了你的命。留着你还有大用处呢,我怎么也得从你身上赚回我应得的那些!”
“什么意思?”
“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最值钱的就是你的身份、你的名字,想想看,若人们知道一直逃亡下落不明的大明皇帝朱允炆,居然穿越到现今这个时代,那将引起多大的震动?我想考古界和历史学界都会对你感兴趣吧。所以那时候,你就出名了,就会家喻户晓,而我,也成为找到历史真人的一大功臣。到那时,我会成为史上被记载下来的人,后世人们都会感激我的伟大发现,哈哈哈……”江知水狂浪的笑声回荡在房屋中,震慑得陶明目瞪口呆。陶明直觉得一股恶寒袭身,浑身僵硬,怎么也没想到将会面临如此巨大的挑战。他无法想象身份被曝光后的窘境,只觉得从此刻起,他将过着非人的生活了……与陶明分开后,殷音表面无碍,但心里很苦楚。她尽量把时间安排得紧凑一些,避免让自己过多想陶明的事。然而,她越是逃避,陶明的影像就会越来越多的显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到如今,殷音才知道,她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陶明了。进而在梦里,她时常会梦见陶明,但是最近不知怎的,她梦到陶明的次数变多,而且梦里都显示出同一种讯息,就是陶明有危险,呼喊着殷音去救他。殷音总梦到陶明被人所害,到最恐怖的阶段时,她就吓醒,并且浑身冒冷汗,还打哆嗦。殷音则不敢睡了,提心吊胆地坐起来发愣,抑或觉得独自在卧室里感到害怕,就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弄出点声音来,驱散黑夜中的恐惧。这样,她还好受点。可这迫使杨骁半夜醒来。他听到客厅里有声音,也起床出来看看,发现殷音不睡觉看着电视,就觉得异常。“殷音,怎么还不休息,在看什么?”
杨骁睁着迷蒙的双眼,狐疑地看着她。殷音见杨骁出来了,就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说着,她有意识地调低电视的音量,然后看向杨骁。杨骁紧盯着她,并坐在她身边说:“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睡觉?”
殷音顿了顿,说:“我,睡过了,现在醒了,就睡不着了。”
“怎么感觉你这两天都半夜起来看电视呢?你现在睡眠不好,是吗?”
杨骁关心地说。殷音犹豫着说:“我……也说不好是怎么了,就是最近总做噩梦,一醒来就睡不着了,只好出来看电视。”
杨骁看她阴郁的神情,就很心疼,叹了叹气,说:“是不是,还在挂念陶明?”
殷音忽然低下头,不敢瞧杨骁了。杨骁见她这般举动,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其实我感觉得到,和陶明分手后,虽然你表面上没什么,还时常微笑示人,但我知道你的内心所想,这件事一定对你打击很大。”
杨骁直白地说。殷音默默听着,思绪万千,可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用了,也就不想多言此事。“骁哥,其实,我没事的。我想再过段时间,我会好起来的。”
殷音安慰着他说。但以杨骁的阅历判断,殷音不过说了句安慰的话,以她对陶明的用情之深,要她完全好起来,恐怕需要很久,而且,还未必能好起来。杨骁预测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没有说出来,只拍了拍殷音的肩头,叫她别总想着以前,要多规划今后的生活。这样才有可能忘记过去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