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在场呢,丝毫没有避讳。米可看他们这样,既感受到了欢乐,同时也为自己哀叹,羡慕并嫉妒着,心里五味杂陈的。而陶明和殷音却没注意到米可的心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还谈论着伤好以后的打算呢。米可听了一些,就主动为陶明提供机会,说现在正筹备一部新片,是别家电影公司的,大制作,搞不好能一夜成名呢,难得的好机会,想推荐陶明参演。陶明想了想,试一试也行,等伤好了,差不多就能接拍新戏了,这样就能赚更多的钱来帮助殷音为哥哥打官司。殷音其实不太愿意陶明再去拍戏,主要是怕再受伤。但是陶明做了保证,而且愿意尝试,他央求了殷音许久,殷音奈何不了他,只好随他去了。米可见他们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样子,就不想当电灯泡,而落寞地独自回到江知水的别墅,没想到,一见到江知水,就引发一场灾难。“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米可的脸上,她怔怔地看着江知水,吃惊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问我干什么?你今天去哪了当我不知道吗?”
江知水凶恶地说。米可立刻明白原因了,只是奇怪,江知水怎么知道的:“你……你看到了?”
“哼,想瞒着我?你还嫩点!”
他怒瞪着米可,好像她是杀父仇人一样。“我……我没做什么,只是看看殷姐姐去。”
米可颤声解释着。她知道这样说也许不起作用,可还要尝试。“哼,少来了。你去做什么,我会不知道吗?看殷音?哼,鬼才信!你先前跟我是怎么保证的?你都忘了?”
“我,只是去看看他的伤怎么样,看看殷姐姐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仅此而已。他们是我的恩人,我关心一下总该可以吧,这并不违背我先前的承诺啊!”
米可据理力争,断然不能让江知水无端惩罚自己。江知水白了她一眼:“哼,天知道你去干嘛了。我不管你在医院里做过什么,总之你去接近陶明,我就是不爽,这点你早就知道,可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叛,你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呀!”
“知水,自从上次我们谈过话后,我已经很少见他们了。我偶尔去一次又能说明什么?况且是在公共场所,又有殷音在场,你觉得我可能做什么吗?”
米可实在觉得委屈,边说边流眼泪,无论如何这次也要为自己辨清。但江知水冷冷地说:“我不管你去医院做了什么,总之你接近陶明就是不行,不管是在哪种场合!这是我的命令!若再让我知道你接近他,那就不是一顿耳光了,你最好听明白!”
他说完就冷酷地把米可一个人甩在家里,自己走了。而米可趴在桌案上,悲伤地痛哭起来,满腔的苦楚总也清理不清。由此,米可彻底死了心,再也不去看望陶明和殷音。就连殷音主动电话联系米可,她都找理由避而不见,怕惹恼江知水。殷音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深究,她正专心致志地照顾陶明,帮他尽快复原身体。陶明要在家休养三个月,长久不能开工,让他很不踏实,所以他又拿起画笔,开始画山水画和写书法,再让殷音拿到图书大厦里去拍卖挣点钱,以至于不会浪费了时间。而殷音也在努力兼顾工作和照顾陶明,虽然辛苦,可也乐在其中,因为心里充满了希望。陶明看到累瘦了的殷音,心疼地说:“对不起殷音,让你这样忙里忙外,我真于心不忍,要不是我受伤连累你,咱们现在应该过得很好的。”
殷音握着他的手,说:“快别这样说,你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呀。我不但不怪你,反而更心疼。你受伤,最受罪的是你,我这点劳动算的了什么?陶明,你好好养着,别乱想别的,只要你复原了,就什么都好。这是首要的大事。”
看着善解人意的殷音,陶明感叹,真幸运遇上了她,才让本已灰色的人生又添加了许多色彩,才有了那么多乐趣。而殷音也为了更好的照顾陶明,彻底辞去了云姐那份工作。后来云姐还亲自找殷音谈过,问她是不是因为江知水的关系才辞掉这份差事。殷音也不多解释,而是让云姐看看现在家里的情况,家有伤者需要人照顾,实在兼顾不了那么多。可云姐道出实话:“据我所知,你还兼干了两份家教的工作。那两份你都没辞掉,偏就我这份辞掉了,你说,这其中不是另有原因吗?”
殷音猛然说不出了,她吞吞吐吐的,想了半天才勉强想到一个理由,说去云姐家的时间不合适,路上还耽搁较多,才做辞职打算的。云姐莞尔一笑,说道:“其实我早就明白了,只是我偏想让你亲口说出来。如果真是因为江知水,我想说,你大可不必顾虑,我会替你解决的。他虽和我联系频繁,但我绝不会让他借由我的关系来骚扰你,我向你保证。我实在不想让孩子失去一位好老师的指导,要知道,我对我儿子的期望值是很高的,所以你离开了,真是我不小的损失。我不想因为江知水而影响我的计划。”
殷音笑道:“您把我说的太好了,好老师有很多,比我会教孩子的也有很多,您会找到更合适的老师。”
“可好老师可遇不可求啊。这么说,你打定主意彻底不在我这教了?”
周碧云透出失落的神情。殷音也为难了,但还是表明了态度,不愿冒险与江知水有任何的接触可能。云姐显然很失望,可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接受这个结果。但她还是很大方的,说与江知水合作工作只是短期的,等他一离开,若有机会想再聘请殷音。殷音也礼貌地答应下来,两个女人也就此分别。其实看到云姐失落地离开,殷音心里也不好受。她还是很敬重云姐的,若有缘也许能再相见。陶明在一旁看着略微伤感的殷音,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主动说:“其实你不必太为我考虑,我并不介意你在云姐那做事。”
“不,我想要零风险,有时风险是人为不可控的,我不想再出什么差错,我还要静心照顾你呢,别的,我不想。少赚一点钱而已嘛,丢了这一份,以后你伤痊愈了,我还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呢。”
看到殷音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陶明也就不再过问,而专心画画去了。殷音则利用业余时间为陶明煮饭洗衣服,家务活一下子重了许多,但她毫无怨言,干得也十分带劲。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殷音幸福感增多,感觉自己像个家庭小主妇,每天为家务和老公操持着,就这样平淡而温馨地度日,想想这样也不错,也感到很满足。除了没钱买房子可以炫耀外,她觉得好像什么都不缺了,有了陶明这样贴心的男人守在身边,心情自然舒畅。然而有一天她下班回来,以为可以照常洗衣做饭,没想到还没进家门,在楼道里就听见陶明和楼上的邻居很吵闹。殷音顾不上回家,先去跑楼上看陶明,发现他手里正拿着一把锯条,在和楼上的住户争执。她细听了一会,可还是听不明白,就打断他们说话,急切地问陶明:“什么情况?你们在吵什么?”
楼上的住户是个职业女性,看起来面孔陌生,她一看见殷音来了,就故意白了殷音一眼,显得很不友好。殷音顾不上理会这些,只想了解缘由。陶明则想解释,可此对面那户人家开门出来了,直对陶明说:“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何苦非要锯掉人家的鞋跟呢?这没道理嘛。”
陶明很理直气壮地对那人说:“我不是想破坏她的东西,而是想解决问题,把鞋跟锯掉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嘛,一举两得的。”
“那你这样,还叫我怎么出租房子给租客呀?谁还敢来住呀?你总得想想别人吧。”
那人着急了,眼睛都鼓起来了。“可是……”陶明还想辩驳,殷音却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
那房东看了看殷音,说道:“你们是一起的吧,你老公可真古怪,不知是怎么想的,你最好劝劝他,这不是办法啊!”
殷音更糊涂了,迷茫地望着陶明。陶明看看手里的锯条,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真想解决问题的。锯掉她的鞋跟也是迫不得已,但也不会影响太大呀。”
殷音质疑地看着他,问:“为什么这样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