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在系统缠身鬼魂一般围在慕靖大脑里努力叫了将近半个月后,慕靖终于那股持久束缚住自己的禁锢力,吃力地掀开了极其沉重的眼皮。白色天花板,白色床单,刺鼻的药水味,有条不紊的心电图跳动声……还有站在自己床前的三具白大褂人影。医院吗?大概是的吧。慕靖在心里自问自答。最后还是贺妈第一个发现了她的清醒。“哎哟醒了醒了,可算是醒了!”
一看到慕靖醒过来,贺妈眼眶当下便湿润了,紧紧篡着慕靖被纱布缠死的手臂,又惊又喜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医生给慕靖做了个全面检查,确定人醒过来的确没太大问题后,一行人总算放下了心。等病房里只有贺妈和慕靖后,贺妈又拉着她哭了很久。“阿姨我没事了,”慕靖替贺妈擦着眼泪,“您别哭了啊。”
“好好好,阿姨不哭了不哭了啊。”
贺妈笑着把眼泪擦掉。这时,房间门打开,贺群匆忙走了进来,甚至连制服都没脱。慕靖抬头看去,两人无言相视了很久。“傻站那干嘛,还不快过来。”
贺妈伸手招呼他。贺群过来坐下后,贺妈便随便找个理由离开了病房。单独留在病房里的两个人谁都没开口说话,就那样相互沉默地傻站着,直到慕靖第一瓶药水输完、护士进来换药离开后,慕靖才率先开口问,“那对母子……”“她们没事,”贺群说,“你把他们护得挺好。”
“哦,那就好。”
慕靖缓缓点了点头。“你呢,”贺群问她,眼神有些迷茫,“睡了那么多天,现在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