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的物件都在这里了。”
府上的管家是家生奴才,从小便跟在王爷身边,但他从未见过这阵仗,即便已经送到了第九日,依旧不知该如何处理。沈刈抿了抿唇,“扔了。”
听着这一如既往的回答,管家捏着信件莫名的心生不忍,多嘴问了句,“王爷,第九日的物品和信件都扔了吗?”
“你若喜欢便拿去,不必向我汇报。”
沈刈说完后,衣袖一挥背在身后朝书房走去,可刚跨过门楣,他便突然顿住,迟疑好久才道:“信件拿来。”
“好嘞。”
正要离开的管家忙不迭的将信件承上,而后快步退下。沈刈定定的盯了许久,终究是将其打开。出乎意料的是,里头写着的并不是腻歪人的情话,而是针对不同地区的战略部署,图文并茂,事无巨细。看着字字句句肺腑之言,沈刈仿佛觉得陆知非就在身边。他紧抿嘴唇,蹙紧的眉头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半晌后,他站起身吩咐道:“来人,将前几日的信件都呈上来。”
没多久管家便带着信件上前,他进门前拍了拍胸口,心道:还好他留了个心眼没全扔了,不然怕是一顿板子肯定跑不了。“都下去吧。”
沈刈拿着厚厚的信件,“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紧闭上门窗后,沈刈走进书房,准备进入暗室前,余光瞥见已不如先前鲜活的红梅,他停下脚步,端详了许久后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抹苦涩的笑。沈刈点起盏灯,在昏黄的光下将所有的信件都拿了出来,从头到尾一字一句的看过去,最终他拿起一张羊皮纸,以信件内容为准,下达最新指令。将羊皮纸丢进暗格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沈刈捏着肿胀的太阳穴,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倦怠的长呼一口气。陆知非的心意他已明了,但如今却一直冷落不回应,是因为他没办法接收。疑虑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因为他的病。他何尝不想将那苦涩的熏香丢掉,日日换成盛放的鲜花,可其中的剧毒韶华,续着他的命,也会毒害他身边的人。陆知非整整烧了三日,正是因为这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