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受到这样的关照,应该觉得受宠若惊才对。小独栋已经装修好了,欧式装饰,豪华漂亮,摸着意大利真皮沙发,黄莺都不敢往下坐:“真豪华,估计把我们的皮扒下来都抵不上这个皮的昂贵。”
“不要妄自菲薄嘛!”
甄一百哈哈笑着坐下来:“这就是你们的了,贺老板已经付过钱了,这里的一切随便你们折腾!”
“怎么这么快就买下来了呢?”
巫秋灯不安地问:“我们还没有决定。”
“怎么了,这里不好么?”
贺古搂着巫秋灯的肩头:“装潢你不喜欢吗,那我们去看看其他的房子。”
“不用,真的。”
巫秋灯拉住他的袖子:“这里很好,我的意思是,我和黄莺还没有商量好,我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看在黄莺张开双臂在宽敞的客厅里转着圈圈:“哇塞,我好喜欢啊,秋灯,我们能不能住在这里?”
贺古笑嘻嘻地看着巫秋灯:“看起来她很满意,是不是?”
巫秋灯只能说是,因为黄莺的表现岂止是满意,简直是陶醉。一天之内搬两次家,巫秋灯和黄莺的生命也变的如此颠沛流离,因为晚上贺古就没有地方住,所以只能连夜搬家,对于贺古能和她们同住,甄一百表现出十分的嫉妒。“我也要搬来。”
“你搬来做什么?”
黄莺翻他白眼。“贺古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他底气很足。“这是贺古买的房子,你算哪根葱?”
“这还是我的楼盘呢,而且是友情价,谁敢卖贺古高价?”
甄一百扯着嗓子叫,很无辜。他再不平吃完晚饭他也只得一个人灰溜溜地滚蛋。一共有四个房间,两个在楼上,两个在楼下,贺古指着楼下说:“我住下面,你们住上面。”
楼上两个是主卧,差不多大,房间里还有厕所和一个小厅,单单这一个房间就比她们原来的地方要大了很多,黄莺欢呼一声就扑到了铺着白色蕾丝边床单的大床上:“哇哦,这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一个人睡!”
她说的似乎很可怜,和巫秋灯睡仿佛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一样。“如果房里的摆设和家具不喜欢可以去换,明天让老刘接你们去家具店看看。”
“不用了。”
巫秋灯又急忙说:“已经很好很好了,我们非常满意,不用再麻烦了。”
“秋灯,你没有麻烦我,我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到幸福。”
他的气息吹拂在巫秋灯的耳边,如此表白让巫秋灯感动,也让她不知所措。”
我就怕你为我做的太多。”
他们走出了黄莺的房间,让她单独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陶醉。隔壁就是巫秋灯的房间,和黄莺的房间格局差不多,家具也是同一种风格,不待贺古发问,她就立刻说:“我喜欢,真的很喜欢,很满意。”
她着急的模样让贺古忍不住在她的鼻尖上吻了吻:“别害怕,我不会让这些变成你的包袱。”
就算是包袱,也是甜蜜的包袱。房间里有一张巫秋灯在电视上才看到过的贵妃椅,经常有美女罗衫半除地斜躺在上面,露出白皙的大长腿来诱惑男主角,巫秋灯用手按了按,好软。从巫秋灯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她很喜欢,却没有坐下去,贺古一把将她拉下来,她半倒在椅子上,脸颊触到柔软的椅面,这种触感让她不想再爬起来了。“喜欢这把椅子?”
贺古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嗯,很喜欢。”
“很喜欢刚才为什么不坐?”
他用手指搅着她的发丝,滑滑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又很快弹开。“怕坐坏了”巫秋灯露怯地笑:“好东西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哦,怎么会有这种说法?”
他也半躺下来,把巫秋灯环在他的怀里:“好东西就是要用啊。”
“不是。”
她在他的怀里转了一个身,贺古身上有好闻的气息,她低声地叹着:“太好的东西让我不敢靠近,怕我俗世的气息沾染了它,比如你。”
“哦,秋灯。”
贺古将她搂紧,谁说巫秋灯木讷不会说情话?她说出的情话会让任何一个情场老手战栗,他无比感动地把嘴唇印上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颈脖,她分明的锁骨上。性感丰满的女人有她们的风韵,可是瘦弱娇小的女孩有让男人更加怜惜的情怀,巫秋灯身上散发着无法形容的味道,像一种花粉,闻了以后就会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秋灯。”
他在她的颈脖间喘息:“你是一种毒药。”
“什么药?”
她叹着。“一种让我欲罢不能的,一秒钟都无法与你分开的毒药。”
“给你解药好不好?”
她小声地笑,贺古的鼻息让她的脖子痒痒的。“不,永远也不要解药,我宁愿被你毒死。”
“不,我不会毒死你,哪怕毒死我自己。”
贺古觉得此刻自己的眼睛已经发红了,因为他的浑身也在发烫,嘴唇也发烫,不由自主地在巫秋灯的锁骨处越吻越下,他能感受到巫秋灯有小小的躲避和抗拒,可是他已经克制不住,他曾经告诉过自己,不要轻易亵渎巫秋灯,任何一个没有给她承诺的亲密接触都是亵渎,可是,什么是最不可靠的?就是陷入柔情和爱意中的男人的戒律是最不可靠的,因为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巫秋灯穿了一件带纽扣的针织衫,贺古用一只手解着她的纽扣,很笨拙很生疏,这方面他应该向甄一百虚心求教,他一定会传给贺古把妹大法,百试百灵。突然,门被推开,黄莺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口:“秋灯,我一个人睡不着哎,床太大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贵妃椅上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她张大了嘴:“我是不是应该先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