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埋头颅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树,树很快开花,那些花朵都是一张张人脸,是他妻子的脸。那些人面花不会说话只会笑,每笑一下就会颤抖一下,笑得多了就会掉在地上不多时就腐烂了,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后来周围邻居闻到了就报了官,官府来人挖出了他妻子的头颅,烧了人面树。这段故事读的她们大汗淋漓,以前也翻过但是没怎么用心看,黄莺一边看一边说:“真变态真变态。”
“这算不算真爱?”
巫秋灯看完这段记载反倒有些困惑,黄莺说:“不肯罢手的爱,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故事和区胜和的有些类似但又有不同,巫秋灯想了想还是打算铤而走险:“我们还要去他家一趟,你可记得他家里的床上有个假人?”
黄莺点点头:“对呀,吓的甄一百鬼吼鬼叫的。”
“会不会也是区胜和的亡妻?”
黄莺尖叫一声摸着自己的胳膊:“你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哪有人那么变态把死人放在家里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了,是个塑料的脑袋。”
“对呀,书上就是那么写的,把脑袋砍下来埋在土里第二年长出了人面树?有没有可能床上躺着的就是胡圆圆,只是她的脑袋在树下,身体上接了一个塑料的假头?”
黄莺傻眼了:“不会吧!异闻录里的不可能都是真的!”
“求证一下吧!”
昨晚进了局子今天才放出来当天下午又来到了区胜和的院子外面,那朵花已经盛开,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芬芳,花朵朝天空开放,看不到它的面貌。区胜和家的院子的铁门上了锁,院墙也多加了几圈铁丝网,看来区胜和已经有所防备,但是既然知道巫秋灯她们对他家有疑惑,怎么不搬家?也许就是因为那棵树吧,他搬也搬不走,挪也挪不动。他家大门紧锁,也就是家里没人,院墙加了铁丝网但是铁门没有,巫秋灯想也不想就要翻过去,黄莺还有些担忧:“你不怕被区胜和回来看到,到时候我们算二进宫,百少保释也未必出的来。”
“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去申请搜查令让警察进去搜?”
说话间,巫秋灯已经翻了进去,她向黄莺招招手:“怎么还不进来?真想被抓?”
她们跑到树下,地上还依稀能看到贺古的血迹,巫秋灯看着发了愣,黄莺推推她:“怎么了?是先进屋找那个假人还是先爬树?”
“先爬树吧,摘下花再说。”
巫秋灯看着高高的树:“黄莺,会爬树吗,你来还是我来?”
黄莺叹口气:“你什么时候爬过树?算了,我们住不起VIP病房,还是我来吧!”
正说着,房子的门突然开了,刘文娜从里面走出来,巫秋灯和黄莺来不及躲站在院子里给她撞了个正着,怎么刘文娜在家里区胜和还在外面上了锁?刘文娜愣了一下突然尖叫:“你们是谁!怎么跑进了我家?”
她们还没来得及想好开场白突然被刘文娜这么一嚷给弄得莫名其妙,怎么她看到她们就像陌生人一样?她们应该见过好几面了,最近的一次是前天上午,她们刚刚见过,刘文娜跑到她们的工作室里来找巫秋灯。“刘文娜,你不认识我们了么?”
黄莺说。“谁是刘文娜?”
她继续尖叫着:“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要报警我要报警!胜和,胜和!”
她开始惊慌失措地喊区胜和的名字,看她的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巫秋灯和黄莺呆住了。过了片刻,巫秋灯才晃过神来,她突然对着刘文娜喊了一声:“胡圆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