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尾音还没落,阮昱乔和秦越之就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看去,不为别的,就因为那道声音太熟悉了。看到来人的那一刻,两个人眼睛皆是一愣。阮昱乔:怎么会是他?秦越之:怎么来的这么快?陆荣贵的出现不是巧合,这是他和秦越之共同商量的结果,秦越之负责充当坏角色,陆荣贵负责“英雄救美”。但秦越之是有私心的,他多么希望这次可以假戏真做,揪住这女人一个小把柄最好不过了。“行了,你们都散了吧,朋友之间小打小闹,没多大事。”
陆荣贵先是遣散了围观群众,而后才走到了两个人面前。他看向秦越之,眸子转冷,严肃的道:“秦先生,你跟我传出绯闻也就罢了,还不吸取教训吗?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女孩子?”
“我……”秦越之没想到陆荣贵的开场白竟是指责他,他本能的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没办法,陆家人是他惹不起的存在,不管是二叔,还是小叔,他都只能忍着。“你什么你,还不赶紧走?”
陆荣贵瞪了他一眼,没让他真的说话。“好吧,打扰了。”
秦越之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说到底,他不是真的欺软怕硬,他只是依附在别人手下,大仇未报不是他高调的时候。秦越之走后,陆荣贵才看向阮昱乔,声音尽可能的温柔了下来:“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吧?”
“还好。”
阮昱乔满心疑惑,这个男人竟然救了她?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谢谢你。”
想及此,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客气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陆荣贵笑了。他的笑,如沐春风。阮昱乔看过去,有一瞬间的怔住了,他此刻看起来真的很好,很暖,他一点都不像无赖的秦越之。或许,他可以帮助陆南珩吧?她在心里暗暗的想。“我什么风格呢?”
阮昱乔对他的印象就此改观,顺便找了个轻松的话题。“你啊,就是那种文艺青年,温柔大方得体。”
陆荣贵看着她,由衷的说。说完,陆荣贵好像被吓到了,“啊——”的一声吃惊道:“你的手臂都红了,疼不疼?”
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臂。阮昱乔感觉浑身触电般,下意识的抽回了手臂,好在陆荣贵只是轻轻的触碰她,并没有太紧。“我没事,真的,不疼。”
她迅速的摇了摇头。对待不熟悉的人嘘寒问暖,她不是很适应。况且她真的没事,她手臂红只是因为她的肌肤稚嫩,稍微碰一下就会红,看起来吓人,但实际没事。“好吧。”
陆荣贵淡淡的回复。经过这么一折腾,两个人的场面陷入了些许尴尬,尤其是在阮昱乔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场面一度的寂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三分钟。陆荣贵随便找了个话题缓解尴尬:“阮小姐,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你有什么事?”
毕竟是他帮了自己,阮昱乔不好直接拒绝,随口问了一句。“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两张滑雪的票,正愁找不到人陪我去呢,你不是被骚扰了吗?正好我们搭个伴吧,放松放松心情。”
陆荣贵说的很诚恳,让人无法拒绝的那种。“好是好,可是我没有工具……”阮昱乔想了想,还是找了个理由。陪不熟悉的人滑雪游玩,肯定诸多尴尬,她本能的拒绝。“那个还不好说,我知道京都哪儿的工具最好,你跟我走就是。”
果然,这样的理由是没办法成为理由的,陆荣贵轻松反驳。“好吧。”
阮昱乔应允,在心里安慰着只是报答他的搭救之恩而已。她随他一起上了车。陆荣贵和陆南珩的差别就是一个低调一个高调,从陆荣贵的粉色超跑就可以看出。车子启动,车速越来越快,国道开出了高速的感觉。“怎么样,怕就说一声,我忘了告诉你,这是我的正常水平,赛车手出身。”
风声中,伴随着陆荣贵的声音,阮昱乔听得不是很清楚。“你高兴就好。”
她淡淡的回复。这句话换来了陆荣贵不屑的轻哼,可惜阮昱乔没听到。很快,车子停在了一家高档商场的门口。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直奔滑雪工具专柜。这个商场在工作时段人很少,因为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虽然人少,但销售量不低。阮昱乔很快挑好了心仪的滑雪工具,她当然是自己付钱。“我来帮你吧,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了。”
陆荣贵的声音适时的插了过来。“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一次,这次让我自己来吧。”
阮昱乔拒绝。“你这是不给我面子,男女出去,怎么能让女人自己花钱?这不妥当。”
陆荣贵很坚持。见状,收银员适时的给两个人说话:“这位小姐,你的男朋友很好啊,我们这里是有男人为女人买单的习惯的,你不用较真。”
“他不是我……”阮昱乔下意识的反驳。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荣贵打发了,“看看,是这习惯吧,你就别跟我争了,下次你请我不就好了。”
“好吧。”
阮昱乔服软。任由着陆荣贵帮她买了单。他还帮她拿了工具,他们肩并肩的转身往出走。身后传来了服务员的议论声。“啊,他们是什么神仙感情,男的帅女的美,真让人羡慕。”
“就是,我看的出来,这女孩不是拜金女,她足够匹配男孩子啊!”
“对啊,他们和平常来的情侣都不一样,能感觉到的,我祝他们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这些声音飘进阮昱乔的耳朵里,她突然想到了陆南珩,她不想被人误会,随即转身反驳:“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那些服务员没想到当事人会反驳,磕错CP的尴尬感袭来,脸色都不好看。“走啦。”
陆荣贵说了一句,强行拉着阮昱乔往外走。他们走出商场以后,陆荣贵才解释自己的行为:“你啊,就是太认真了,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不必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