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云危画笑了笑:“为了自己。”
她或许不是鹰隼,但也绝不是任由人关起的雀儿。她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依赖段惊澜,不然若是有一天,段惊澜放弃她了,她怎么办?云危画此前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性,但最近,这样的猜想让她越来越不安。如果不安,那就采取行动。二月初七,是朔月公主成亲的日子。韩夕雾此前已经提前了两天回到皇宫,迎亲的时候,迎亲队伍抬着花轿绕着帝都中央的城区转了三圈,只为让热闹更上几个层次,也有几分昭告天下的意思。想当初,云危画出嫁的时候,虽然有些白王府的威慑力云百宁不敢再排场上寒碜,但比起这一次的婚姻,还是显得太过低调了。而当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暴露在众人眼前,百姓们自然开始大街小巷的讨论起来。在这之前,帝都里就有人拿两位王妃的相貌比较说事儿,说什么朔月公主是一等一的美人,比云家丑女不知强到哪儿去;说人家朔月公主再怎么说也有“公主”的头衔,而云危画只是个罪臣之女;说天下医术高明的那么多,云危画那点本事算什么?他们好像已经不记得云危画曾经救过多少人的性命了。在二月初七,正式迎亲的时候,这些啊“比较”的声音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当着迎亲队的面,讥讽起云危画这个白王妃来:“对着那么丑的容貌,说不定白王殿下早就不耐烦了!这朔月公主与咱们殿下郎才女貌,不比那个罪臣之女好多了?”
“且这朔月公主嫁过来,也是得到白王妃的名号,说是和云危画平起平坐,可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罪臣,谁大谁小不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