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向他提起的人。段墨的年纪小,平日里也不显山露水,很难会有人把命案和这位太子殿下联系在一起。若不是之前南叶见过那个从康王府的方向跃入皇宫的黑衣人,段惊澜也很难把事情联系到段墨身上。段墨没有否认,坦然道:“我以为此事天衣无缝,白王叔是猜到的,还是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你掩饰的确实很好。”
段惊澜由衷道,“只是,康王实在没什么仇人,皇宫里的仇人更是少之又少。”
康王府唯一惹到皇族的事情就是,在云危画的点心里下毒,却阴差阳错毒了景阳公主的事情。倘若排除了那些不可能,剩下的那一个猜测,就算再离谱,也很可能是真相。“南叶在哪儿?”
段惊澜问。段墨神色微变,看了看白王,笑道:“白王叔果然是为了那个刺客来的。”
“刺客?太子殿下定论的未免太早了吧。”
段惊澜淡淡道。“深更半夜,闯入皇宫,不是刺客是什么?”
段墨笑,“由着这件事,判白王叔一个谋反罪,不足为过吧?”
谋反,这是最严重的一条罪责了。尤其对于段惊澜这样、就算不做什么都会被明德皇帝忌惮的人来说。段惊澜神色异常平静,望着在自己面前的年仅十岁的孩子:“若你真想借此判本王谋反,便不会当面与本王说了。”
段墨笑了笑,不作声。“你想做什么?”
段惊澜问。“只是想白王叔不要纠缠于我。”
段墨说着。“喔?”
段惊澜尾音一扬。段墨望着他,道:“康王府与段墨的事,是私怨,白王叔诸事繁忙,便不要插手了吧?”
加上昨天晚上,南叶追着段墨手下的那个黑衣人两次了。显然,段墨以为段惊澜有意要插手这件事情。但是,段墨误会了。白王殿下对于他和康王府的私仇、对于段墨的报复,没有半点儿兴趣。段惊澜道:“本王没有闲工夫管这些,太子多心了。”
段墨望着自己的皇叔,沉默良久,蓦地笑道:“也是,白王叔最近应该忙着和朔月公主的婚事吧?”
段惊澜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段墨的不怀好意。他道:“再过几年,太子殿下也是要成亲的。到时候太子妃的人选,本王和陛下会好好帮你参谋。必不会让太子妃比你皇婶婶差到哪里。”
皇婶婶,指的是白王妃云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