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察觉到这一点的人了。云危画点头承认:“可惜我并不会武功,空有这内力也无用。”
韩夕雾忽然回过头,一双眼睛锐利如锋刀。她盯着她,冷冷问:“你得了神医舒晏城的内力?”
已经许久没有人提过舒晏城了。云危画自己都险些忘记了这个“神医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云危画反问。“你!!”
韩夕雾忽然发作,揪起云危画的衣领,又将她狠狠摔到一旁。——这女人,居然真得到了师父亲传的内力!——简直可恶!云危画踉跄了几步,终于还是倒在了地上,沾染了一身的雪沫和尘土。云危画很懵,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错了什么,以至于让韩夕雾这么生气。云危画起身:“你做什么?”
那红衣女子却只是背对着她,白皙的手握成了拳头,低声呢喃:“凭什么,你这样的废物……究竟是凭什么!”
“废物?”
云危画敏锐地捕捉到足够激怒自己的字眼。韩夕雾冷笑:“难道不是么?你难道忘了,你是那个从来没什么存在感的丞相府嫡女?那样的你,和废物有何区别?”
云危画默不作声,可内心却如惊涛骇浪。她或许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可她已经在努力改变了。可即便如此,她也消除不了世人的成见么?“我或许曾经不堪,”云危画走到韩夕雾的对面,与她直视,“可那又如何?只因为曾经的无能为力,便值得韩姑娘嘲笑如今的我么?”
“如果不是有舒晏城,你怎么能如此蜕变!”
韩夕雾忽而扬声。云危画眸子一暗。片刻后,韩夕雾的情绪有了些许的稳定。云危画才再次开口,斩钉截铁:“你在嫉妒。”
韩夕雾怔了片刻,又忽然局促的笑起来:“嫉妒?你瞎说什么,我为何要嫉妒你?”
云危画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个女子,正在用笑容掩盖自己的内心。“你不愿承认便算了。”
云危画淡淡笑着,转移了话题,“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吹风的么?”
高崖上的风让云危画打了个哆嗦。韩夕雾激动的情绪似乎还没有完全平复,她别过眼去,不再去看白王妃。云危画也不急,便等着韩夕雾接话。半晌后,韩夕雾看了看天,才又开口:“主上马上就到。”
“主上?”
韩夕雾再次望向云危画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笑意盈盈。只是那笑容始终不进眼底,却带着一种看向竞争对手的警惕:“说不定日后,你我还会站在同一方。”
“哦?”
云危画有些不明白。“听不懂么?”
韩夕雾解释道,“白王府既已赶你出门,我们主上却有意接纳你。”
“……你的主上是谁?”
云危画想了想,提出自己的猜测,“是苏白麓吗?”
韩夕雾冷笑:“不是。”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云危画心里却更加疑虑。不是苏白麓……却敢于和白王府作对……在天阙国里,还有这样一股势力吗?或者说,难道韩夕雾所听命的“主上”,并不是天阙国人?韩夕雾道:“你见到他便会知晓。他,比白王殿下,狠绝得多。”
“难道……最近帝都里那几个大案,都是你们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