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那儿，吃香喝辣，管咱老百姓死活？”
赵甲第越听越刺耳，站了起来。“大伙儿不就是想让我赵甲第表个态吗？今儿我就给大家表个态，化肥钱还不还，全凭自愿，但是我话也放这儿了，白拿化肥的就白拿一次，你们不给我钱，人家化肥厂还和我要钱呢，我趟不起这个窟窿。”
说完赵甲第重新蹲下检查最后一三轮车白菜，有些村民不依不饶起来。“赵甲第，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不是你牵头种菜，我们会赔的这么惨？”
“我们赔钱了，你却赚黑心钱？不要化肥钱那是应该的，你还上火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赵甲第把几颗村民没挑好的白菜挑出去，抬头看着几个说的最凶的人。“下雨的时候，我让你们浇水，你们为什么不听？现在菜没种好跑过来找我的麻烦来了？我化肥钱全凭你们自愿了，你们还想怎样？说起赔钱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都赔什么钱了？来说道说道……”“我家的大白菜前几天都收割完了，人工搭进去不说，雇人的钱不得我们自己出？”
“就是，化肥那么贵，好意思？什么化肥十块钱一斤？不是黑心是什么？”
“谁爱还谁还，反正我是不还……”赵甲第点点头：“好，大家的话自己记住了，化肥钱我自己还，用不着你们还。”
虽然说换化肥的是积分，但是赵甲第也心疼啊，那么多积分，他能干多少事儿啊？却换成了化肥给这些人糟蹋，糟蹋了也就罢了，问题是竟然还搞砸了，怪自己来了。“就该你自己还……”“没错，你还委屈了你？不是你能搞砸？”
“下雨天浇水，亏你想的出来？”
检查完最后一车白菜，赵甲第快速离开，他怕继续留下来他想打人。刚出村委会，赵甲第就看到刚才的王大爷正在路口等他。“孩子，他们也是赔上火了，你也别往心里去，这钱可能不够化肥钱，你先收着，不够的我家玉米卖了，我再给你补上。”
赵甲第看着王大爷举着手机颤颤巍巍的手，点了点头。“王大爷，钱我就先收下了，您要是真想种菜，想用我的化肥您随时来。”
王大爷笑了。“化肥是好化肥，我就没见过长这么快的菜，大冬天的，有钱了大爷买……”“没钱也可以来，我相信你。”
赵甲第心里忽然好受了很多。“行……”王大爷露出半口牙齿笑的很是开心。几天后，村里的大白菜都收完了，董荣荣和赵甲第一起坐在村委会办公室的喇叭前。“你确定让我这么喊？”
董荣荣好奇的问。“对，化肥钱自愿还，期限只有三天，过期的就不用来还了，对了，有心还的却拿不出钱来的，可以来打欠条。”
赵甲第也算是看清楚了，有些事儿还是不要广撒网，一刀切的好，尤其是还跟着这么个不靠谱的村长，找对人很重要。“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董荣荣似乎松了口气，在她看来很多村民的确蒙受了损失，估计还不出这笔钱来，如果赵甲第能够免除大家的化肥钱，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儿。但是她如果替赵甲第考虑一下，或许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这明显是把一个村的损失都压在了赵甲第一个人的头上，也幸亏赵甲第是用积分换来的化肥，倘若真的是用钱买，就这一下子赵甲第就会背负巨债，就是按照化肥一块钱一斤算，那可都是几百万啊。董荣荣喊过后，俩人就回了种植基地，不一会儿王大锤就骂骂咧咧的回来了。“简直就是一群臭流氓。”
赵甲第心情放松了很多，如果只有王大爷还钱，他反而会感觉轻松。“谁又惹你了？”
王大锤把一个纸包丢给赵甲第。“我们家的化肥钱，我妈让我送来的。”
赵甲第一听是钱，急忙往回推。“我说的是别人，婶儿跟着凑什么热闹？”
王大锤重新推给赵甲第。“我妈说了，一码归一码，气死我了。”
赵甲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王大锤此时明显是不吐不快。“我气的不是这个，我气的是，我家的白菜可都是好白菜，我今儿才知道，我妈一直在用我们家的水缸里的水浇菜，甲第你不是帮忙改过我们家水吗？我妈留了三分地的白菜，今儿我和我妈去收大白菜，都是好的，都是好的，你知道吗？”
董荣荣问：“都是好的，你气什么呀？”
“我家的白菜都是好的啊，跟着别人的白菜倒了霉丢河沟里去了，我能不气吗？更可气的是这些人说的那些个话，说什么甲第带他们破产了，还和他们要化肥钱，有人逼着他们种的？不都是……”看着董荣荣王大锤的火气压低了几分。“不都是你给统计的？对吧？”
董荣荣脸微微发烫。“话是没毛病，不过大家的确损失了呀，可能真的很穷吧？还不起了。”
赵甲第拍拍桌上的钱，发出动静吸引董荣荣。“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说没说过要按照我说的来？有人听？大锤家的白菜那么好，就是因为坚持浇水的原因，如果他们按照我说的做了，我无话可说，现在问题是他们自己作死却来怪我？”
董荣荣辩解道：“可是下雨天还浇水也太违背常理了。”
赵甲第反驳道：“快立冬了，没大棚，一个月大白菜采收，就不违背常理了？”
王大锤给赵甲第竖起大拇指。“没毛病。”
董荣荣无法反驳。“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呀，你打算怎么办？”
赵甲第切了一声，满脸鄙夷。“给化肥钱的，我该给化肥给化肥，该帮忙种菜种菜，既然只想自己占便宜不吃亏，还不听劝告，倒打一耙，我为什么要带他们？我钱多的烧的慌？还是觉得我日子太好了，找人来给我气受？”
王大锤再次竖起大拇指。“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