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月的身上还是有些燥热,但好在又慕言祁的帮忙,她浸在着冰水中,虽说身子还是有些燥热,好歹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赛月预估只要在浸泡两个多时辰,她身上所中的媚药,药效就会消失。这两个时辰,赛月也不可能大眼瞪小眼的和慕言祁在这里干等着,再怎么说这个慕言祁也是赛月的救命恩人,赛月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为什么大晚上流连在那烟花之地?”
“现在说本王不是好色之徒了?本王可记得,你刚刚一直骂本王来着。”
慕言祁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轻笑着打趣了赛月一句而已。“那……那只是因为你的某些举动吓着本姑娘了。”
赛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慕言祁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女子凡事只看表面,现在只不过是看她已经脱光了,就因为慕言祁没有占她的便宜,所以被认为是个好人。这种性子的人,太容易相信别人,也太容易吃亏上当了,说到底还是被宠出来的,多吃两次亏,对方就知道对人要留一个心眼了。赛月还在叽叽喳喳的问着:“你府上真的有那么多的小妾吗?她们长得真有那么漂亮吗?”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赛月有一些吃味,难不成中原的美人当真一抓一大把?慕言祁笑了出来:“没有,本王的府上并无一个小妾,那个时候只是不想叫你大呼小叫,所以随口编出的一个理由罢了。”
慕言祁是真没想到,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这个女子还真的记在心上了。赛月昂着小头,一脸了然的说道:“我就说嘛,本姑娘的长相虽说不算是国色天香,但至少也不算差,怎么可能遍地都是比本姑娘漂亮的女子呢。”
“……”就在赛月叽叽喳喳说了半个多时辰之后,一个奴才慌慌忙忙的闯了进来,只见那个奴才神色紧张,满脸的虚汗,甚至双腿还有些抖。那个奴才一进来就跪倒在地,急忙说道:“王爷不好了,皇上和皇贵妃来了。”
向来很淡定的慕言祁,蓦然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你是说,歆诗过来了?叫他们在前厅中等着,本王马上就到。”
“王爷,皇上一听说你现在在房内,皇上就带着娘娘正往你房内走来,估摸着现在就快到了!”
要是平常,皇上和娘娘他们来祁王的房内到没什么不妥,但今日不正好情况特殊嘛。“你说什么!本王要你们何用,为何不知拦着皇上他们。”
慕言祁冷着脸呵斥道,今夜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王爷,那可是皇上啊,奴才这个身份,哪里敢拦着皇上的去路。”
那个奴才十分委屈的说道。祁王是皇上的弟弟,而且他们两人的关系自小就好,拦着皇上的去路倒也没什么,但是他们就是个奴才,皇上要是稍有不开心,随时都能要了他们的脑袋。虽说他们这些人的命是薄了一下,但也不至于找死啊。“行行行,本王知道了,你们现下去吧。还有,今夜本王带回一个女子的事,谁也不能往外传,否则本王要你们的命!”
慕言祁烦躁的挥了挥手,又有些头疼的看着赛月。“奴才先行告退。”
在那个奴才前脚出去,慕言祁后脚就开始解衣衫,赛月一开始还以为慕言祁只是脱掉外衫而已,可谁知慕言祁还脱上瘾了。赛月有些不适的转过身,不去看慕言祁的身子:“你干什么!刚还说你是个正人君子,怎么立马就变成小人了呢?”
慕言祁有些慌乱的说:“你难道没听到那个奴才的话吗?马上皇上和皇贵妃就要过来了,要是叫他们看到本王的房中,竟有个一丝不挂的女子,那……那还不坏了本王的名声吗。”
赛月好笑的说:“奇怪了,你身为一个王爷,身旁有一两个女子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吗?你至于这么害怕吗?怎么,难不成这个皇上还不叫你成亲纳妾不成?”
慕言祁的动作有一刹那的停顿,随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的说:“本王的事,你打听那么多干嘛?”
“你……”赛月被慕言祁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声音:“皇上吉祥、皇贵妃吉祥!”
慕言祁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当机立断的跳进浴桶中,好在浴桶的空间比较大,藏一个人绰绰有余。赛月赶紧往后躲了躲,开玩笑他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赤裸相对,这根本就不符合体统!赛月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慕言祁冷着脸说:“你给本王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本王何必弄得如此狼狈。早知道,就应该把你留在花街,管你之后会发生什么事,管你会不会被别的男子糟蹋,至少不会连累本王!你给本王听好,要是被皇上和皇贵妃发现了你的存在,本王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会杀了你!”
似乎是被祁王的语气吓着了,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人,怎么一转脸就变了副面孔。赛月也知道,自己为这个人招来了麻烦,所以不敢再顶嘴,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其实,被慕言祁这么说,就赛月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不生气,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里赛月是没有任何人能帮她,要是这个王爷真的杀了她,那也只能算赛月她自己倒霉。赛月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女声,那人问道:“祁王现在还在里面吗?”
“回娘娘,王爷现在在房内……”回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婢女有一些心虚,这里面可不只有王爷,还有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呢。这个王府内,谁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意,可偏偏这个女子现在成了皇贵妃,成了祁王永远都不能肖想的女子。虽说大家也不懂,现在两人可以说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为何王爷还对身边的女子遮遮掩掩的不叫皇贵妃知道,这图的是个什么啊。听到祁王在屋内,皇上就有些不耐烦的推开房门,领着杜歆诗走了进去。可刚进屋内,杜歆诗就赶紧转过身,皇上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祁王。祁王用身子挡住赛月,挺直了腰板说道:“皇上?娘娘?这大半夜的,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杜歆诗再心里骂道,着祁王府的奴才们,怎么也不说一声他们的主子在沐浴更衣,她这就闯了进来,怎么看也不合适啊。而皇上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屋内有两个人的气息,皇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祁王,很明显那个人就躲在祁王的身后。而更叫皇上奇怪的是,这屋内竟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皇上冷哼一声,他倒是要看看,自己这个皇弟在搞些什么。只见杜歆诗轻轻的扯动着皇上的衣袖,示意慕言瀮他们两人先离开,叫祁王穿好衣物再说。慕言瀮眼尖的看到床榻上,丢在一边的女装时,慕言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祁王顺着皇上的目光看过去,瞬间就知道不好,只怕他身后这个女子的事,已经败露。皇上故意不去理会杜歆诗的眼神,而是轻咳一声,有些不乐意的问道:“言祁,你已经有半个多月都未曾上朝,而且彦贤过来看望你,也都被你拒之门外。你可否和朕说一下,你到底是怎么了?”
“皇兄不必担心,臣弟只是前几天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才迟迟未去上朝。皇上,你看你和娘娘可否先去前厅等一下,叫臣弟换上衣物。”
祁王有些尴尬的说。其实,祁王身边有个女子也是好事,这些年来他们两人一直围在杜歆诗的身边,两人的心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如今祁王想开,也好!皇上叹了一口气,可是祁王把那个女子藏起来,不叫杜歆诗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到现在祁王还未死心?这些日子以来,慕言瀮也派了暗卫时不时的给自己汇报祁王的情况。慕言瀮自是知道这些天祁王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可就算他不是皇上,杜歆诗也必须属于他!祁王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胜算!慕言瀮也不再逼迫祁王,既然他想隐瞒,那就隐瞒吧,至少现在已经开始改变了,不是吗?慕言瀮在杜歆诗耳边轻声的说道:“我们走吧,叫言祁在屋内收拾一下。”
杜歆诗点了点头,慕言瀮轻轻的揽过杜歆诗的身子,这才离开。祁王呆坐在浴桶中,就是不想看到两人的亲密无间,所以祁王才不敢去宫中。就是不想听到杜歆诗的消息,所以祁王才不去见杜彦贤。但没想到,当上皇贵妃的歆诗,是这么百依百顺,杜歆诗和皇兄之间已经那么的亲密……虽然没看到慕言祁的正脸,但是从慕言祁的背影上都能感受到他的哀伤,赛月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叫祁王出去。赛月有些搞不懂,怎么好端端的,只是见个皇上,慕言祁就变成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