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浴室里传来声音,“隔壁书房有浴室!”
话落,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站在浴室的玻璃门外,脸如煮熟的虾。一刻也不敢停留,去衣帽间那一件他的白衬衣去了隔壁浴室。没有换洗的衣服,他的衬衣是最好的选择。真是疯了。在华宇轩面前,她就觉得智商当机。今天感觉整天都在洗澡,所以随便冲冲就完事。不知道明天的事,顺手把衣服洗了。蕾丝很容易干,贴身的也是蕾丝,还是薄款。想想还是他准备的,居然这么骚的款式,她家总裁原来喜欢这么爆的。看来找时间要全换了。回到卧室,看到华宇轩背靠着床头,在看文件。不过看到他神情,感觉不是很愉悦。穿着华宇轩衬衣,站在他旁边,娇柔启口,“我睡你旁边吗”华宇轩抬头,看到她此时的样子,眼眸噙着不明暗意,“不睡旁边,难道直接爬我,上面?”
“……”脑回炉,但想着他的话。她的霸道闷骚总裁,居然也会説幽默话。心里蔓延着甜丝。今天所有的委屈,烟消云散。走动另一边,爬上去,安分地睡在一边她侧着望着他认真的样子,而他也没有启口怒她。感觉很幸运呢,是不是以前跟着母亲,守护了白兰树,所以幸运降临。既然这样她大胆地往他那边挪动,但还是保持半个人的距离。满足,他的气息就这么闯进她的鼻子。感觉男人有了温和的气息。同床共枕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文件翻阅的声音也变得特别好听。枕着手臂,肆无忌惮地望着自家总裁,花痴发呆。男人抬眸,声线如酒,“是不是欠收拾?”
滴柔启口,“我不会逃避,花瓶很懂事的,真的,你想试吗?”
那份柔,她无法接下去,他每次无意的温柔,可能都会让粉身碎骨。她现在贪心了,想要更长久留在他身边画风改变,才能救赎她堕落的心房。那句话感觉要逼华先生心痒难耐的冲动。华宇轩合上文件,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疼。怎么反而有种宠溺的味道。莫婷更加认真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感觉想要看出一些未曾有的情绪感觉他是在太深奥,犹如高深莫测的大海,无法探测。鼓了鼓气,败下阵。华宇轩反而发出轻笑,有些意味深长,“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莫婷眨着长睫毛,感觉她明白了。有点羞涩地躺下,只要他喜欢,她愿意做回自己。因为有他,她很安心,不再需要伪装。可是现实太残酷。她想着,有些事,花瓶也可以提出来,“其实我可以的……”他的眼神没有了温和,只剩下清冷。她心刺了一下,“你可以继续看,其实我很累了,不过你也早点睡!”
再这么妥协,最后的尊严也无法舍去。今天的事太多,她的话没有毛病。华宇轩只是挑挑眉,继续翻阅。莫婷闭着眼睛,才正视自己内心深处。他跟时柔相处几个小时,然后回来面带疲惫。不是说穿着男人衬衣的女人,男人最没有抵抗力吗?怎么越想越难受。华先生让她做合格的花瓶,根本没有问的权利。而他的事,无论时柔,还是其他女人………她是不是可以隐忍,是不是真的可以心无旁贷?男人忽然带着炙热的气息,手放在她腰间。她感觉如触电,很有代入感。华先生只是把她翻过来,撑着双手,望着她发红的双眼。男人太聪明了。看着她迷离的眼神。“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她攀上他的肩膀,“不可以吗?”
她倔犟,想证明点什么。结束在男人寒气的眸光里。他躺回于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刚才他明明欲言又止,害死猫,他要说什么?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也忘记了刚才主动邀约被拒绝的燥,更是忘记了刚才在纠结时柔的事。自嘲,她就这么轻易被他的皮囊迷惑。有什么好纠结,现在她才是华太太才最重要。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娶了她,这比什么都有底气。自我安慰的能力超强,她闭着眼睛,打算睡一觉。可是总有遗憾在心头,侧身,自然伸手。指尖碰触他温热的指尖,现在也算新婚之夜了吧。起码是碰着他……指尖,执子之手。下面那句就不要贪心了。总算同床共枕了。忽然手腕被他抓住,她喜上眉悄。以为他……冷冷启口,“华太太,现在如你所愿,有些不该做的事,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
莫婷情愿麻痹自己,还是眼眸含笑,回应,“嗯,你说!”
华宇轩放开她的手,低沉有力启口,“时柔不是你想惹就可以惹的人,何时何地,给我记住,你都不能去惹她!”
莫婷不知道自己这么自以为是。绝望地微笑点头。闭上眼睛,连他的表情,也不在愿意看一眼。他以为很了解,可以控制她。她是谁,被折磨生存至今的人,凭什么别人可以随时惹她,而她不能惹回别人。可能因为爱得太疯狂,她没有勇气恨他。母亲的话历历在目,“婷婷,不要责怪妈妈只给你带来痛苦,以后你有爱的人,就会明白妈妈的心有多痛,我无法洋装给你快乐!”
好残忍的现实。……醒来。意识知道男人不可能还在,但还是躺过去,贪婪地闻着属于他的气息。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她起床洗漱。然后下楼,想看有没有吃的东西。“少夫人,老太太让我照顾你的,叫我陈嫂就好,我已经准备好吃的东西,因为已经是下午,主食只有小华包!”
莫婷愕然了一下,觉得老太太真是用心良苦,让她没有办法挑她孙子的毛病。还让她孙子可以后顾无忧。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她点头笑着说,“谢谢陈嫂,我换了衣服再下来!”
“少夫人,衣服已经送过来,再衣帽间!”
莫婷愣了愣,上楼。走进衣帽间,打开衣柜,指尖滑过男人的衣服,然后是她的。一应俱全,贴身衣物也有,尺码,大小,忽然脸发热。就算不是他准备的,也是他说的码数。窒息的感觉。不敢再停留,随意换了一件裙子,走出来才看到,有对新的女士拖鞋在床沿。她是睡得有多死,送衣服进来,她也不知道。